“行了,明天,你就知道了。”許行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就在許行的手搭上病房門的拉手那一瞬間,姚瑤居然開口了。
“她怎麼樣了?”
大概是姚瑤有幾天沒有說話,突然開嗓的聲線有些發抖。
許行自然知道,姚瑤問的她是誰。
“她?嫂子?除了不認人,其他比你都好。”許行這話半是生氣,又半是無奈。
“她,她到現在還不能說話嗎?”姚瑤問。
“當然。之前不能說話還好,至少認識我,認識魏書。還記得你。現在好了,她連容哥都認識。”許行嗬聲道。
“我想見她。”姚瑤直接提出要求。
許行回過身,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見她?你以為,容哥會肯?”
“再說,見了你又能怎麼樣兒?嫂子能變正常?”
微頓,許行冷勾著嘴,接著說:“所以,姓姚的,你別以為全世界,就特麼你最慘!”
姚瑤沒有立即出聲,眼睛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提到唐晚輕的情況,許行就來了點兒氣:“姓姚的,你要是還把嫂子當你朋友,你就特麼好好活著。老子說句不好聽的,今天你躺在這裏,不管你肚子裏那個,你什麼想法,你特麼有的是機會,把這事兒幹淨利索了了。”
“別特麼這麼矯情!這世上,這種事情多著。誰特麼要是天天向你一樣,要死不活的,那還怎麼過日子!”
許行說完,也不管姚瑤怎麼想,拉開門就出去了。
——
次日。
魏書見許行收拾自己的筆記本,就像要搬家一樣兒,就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這把東西,都收拾好,是要搬走了?”
許行今天的心情頗好,笑著道:“搬走?誰做飯我吃?我不搬,帶著東西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帶什麼東西?”魏書著實覺得許行今天的行為特別反常。
至少,自從姚瑤事件之後,很少看到他臉上,有這樣輕鬆開朗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過去了似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行了,好好在家帶容厲這小子。管得住他,看死他,別讓那姓蘭的,再打什麼壞主意!”許行拍了拍魏書的肩,就像上級吩咐下級任務一樣。
魏書看不上地揮開許行的手,笑了笑:“這事兒,還是你比較在行。”
許行見魏書揮開自己的手,也不生氣,繼續搭上魏書的肩,笑眯眯地問:“這小子,是誰讓你把他整回來的?”
魏書:“…….”
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容哥,他也沒有辦法啊…….
這還是容哥的親兒子嗎?
魏書經常這樣想。
“行了,好好看孩子。這小子滑頭著,要是不聽你的,你就揍,揍了還不聽,回來我幫你揍。”許行補道。
魏書:“……”
許行,你這麼暴力,姚瑤怎麼就看上你了!
許行帶著筆記本電腦出了門,留下魏書和容厲。
——
海城,一家歐式風味十足的咖啡館,環境優雅。零稀往來的客人不多,但衣著都不凡。
這是海城當地最上檔次的一家咖啡館,來這裏消費的,不是高級白領就是有錢人。
很顯然,蘭蓉屬於這其中的兩種人。
既是高級白領,又是有錢人。
“怎麼還不來?”蘭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似乎在等什麼人。
而等的人,很顯然是超過了約定時間還沒有來。
她的耐性似乎用盡,滑開手機,撥起了電話。
接連三通電話無人接聽之後,她麵帶怒色地起身,從手包裏拿出幾張錢,往桌上一扔,就往咖啡屋外邊走。
離開咖啡屋之後,她的手機久違地響起。
她立馬滑開手機,生氣地問:“你怎麼現在還不來?你讓我在咖啡館等了兩個小時,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蘭小姐,我隻是怕你身邊不幹淨,所以臨時換了個地方。”那人道。
“在哪裏?”蘭蓉怒聲問。
“地址剛剛發你手機了,你過來吧。我等你。”那人詭異地笑了一聲,結束了電話。
蘭蓉滑開手機,果然看到了短信。
她叫了一輛出租車,立馬讓司機將她載去這個地方。
地址是一片閑置許久的良田,陽春三月,已經是一片新綠青草。
“小姐,地方到了。”司機道。
“我知道了,這是錢。”蘭蓉從包裏掏出錢。
那司機帶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沒有零錢找不開。要不,小姐用手機支付吧。”
“真麻煩!不用找了!”蘭蓉道。
司機側轉過身,伸手接錢的瞬間,手裏還拿著一瓶噴霧。
就在她不提防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