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沒說,自然還有他的安排。你盯緊唐晚安,那女人不簡單。”魏書道。
“明白。”
——
白虎院,東廂裏間。
容恣喂著唐晚輕晚餐,他從昨天以後,就喜歡上了投喂唐晚輕吃東西這個工作。
每次看到她張著櫻桃小嘴兒,像小鬆鼠一樣兒,抱著碗一小口一小口認真地吃東西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可愛。
盡管,容天愛那邊兒,一再跟他強調,很多她能做的事情,盡量要讓她自己去動手,可容恣很顯然沒有把這話放在心裏。
“再吃一口。”容恣拿著小勺子,勺了滿滿一勺湯,送到唐晚輕嘴邊兒哄道。
唐晚輕撅了撅油膩膩的小嘴兒,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兒。
素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漲咕咕的肚皮,最後還是張了口,小手比了一個‘一’字。
意思是,就這麼一小口,再多,她就不吃了。
容恣寵溺地笑看著她,輕哄:“最後一口。”
唐晚輕乖巧地傾了下頭,張開小嘴兒,咽下最後一口。
“真乖。”容恣摸了摸唐晚輕的頭,低頭給唐晚輕的額上印了一下。
唐晚輕麵色一紅,貓著腦袋不說話兒。
容恣笑得就跟偷香成功的賊似的,特別蕩漾!
篤篤篤——
就在唐晚輕埋在容恣胸膛羞澀無比的當口,容管事來敲門了。
“恣少,玄武院兒的容叔,讓我給您遞個口信兒。說唐先生想見你一麵兒,問您見不見。”
容恣很不高興快樂的偷香活動,被人打斷。渾身散發的冰寒之氣,讓唐晚輕打了個冷噤子。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容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兒,帶著好奇和一絲驚惶看向他。
容恣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別怕。”
隨即斂起全身的惡寒,橫眼看向門外的容管事。
哪怕是容管事還隻是站在門外,都感覺到了容恣的不悅。
“唐先生?哪個唐先生?”容恣反問。
老和吞了吞口水,聲線緊張答:“就是少夫人的父親,唐鎮國唐先生。”
也是您老的嶽丈。
正常來講,一聽說是自己的泰山,女婿應該很緊張,很注重禮節才是。
可在容恣眼裏,那個唐鎮國根本就不入了眼兒。
他在意唐晚輕,所以對唐晚輕在意的人,他也會愛屋及烏。但並不代表,這些人就可以因為唐晚輕的關係,逾越愛屋及烏那條界線。
他容恣向來涇渭分明,不念人情,也就有了他那冷漠到極點的性子。
“不見。”容恣道。
老和暗道,老丈人都不見,這不大好吧。剛想勸來著,容恣看了看懷裏眼珠子黑漆漆的某人,忽又改了口:“告訴他,明天就是回門。”
“明天見。”
那明天見三個字,說得幹脆又帶著不情願的怒氣。
老和在外麵傾傾頭,笑嗬嗬道:“我這就給容叔那邊兒說一下。就說,明天恣少回門,明天和唐先生見。”
“嗯。”容恣應道。
容恣將懷裏的唐晚輕抱高一點兒,濕熱的唇瓣貼了貼唐晚輕的小臉兒。
嘴角欠著一絲膩歪極了地笑,微啞地嗓音在唐晚輕的耳邊兒喊:“輕輕,我還沒吃。”
“輕輕,我要吃這個。”
站在門外的老和,聽到這低醇溫柔嗓音,柔得能滴出水來的時候,全身就像被雷劈到一樣兒,打了一個突突!
這裏麵的人,是恣少嗎?
這麼開放!
這麼這麼肉麻!
他是不是聽錯了!
“還不走?”容恣沉著聲,斥了老和一聲兒。
老和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兒,沒跟容恣說。
忙在外邊拱手哈腰道:“恣少,羽少那邊兒的人,送信過來。說晚上請您過去一趟,羽少有話兒跟您說。”
“他我幹嘛?”容恣不耐煩道。
“這個羽少派來的人沒說。”
“我知道了。”容恣不高興道。
“恣少,還還還有一件事兒,就是朱雀院兒那邊的容姑姑,也請您晚上過去一趟。”老和幹笑道。
“還有嗎?”容恣冷聲質問,老和這說話不說話的習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尤其是讓容恣這樣沒什麼耐性的人,受不了。
“沒了,沒了。恣少,您繼續啊。您繼續!”老和樂嗬嗬地忙道。
隨後容恣就聽到老和離開的腳步聲,正要誘哄著唐晚輕也……
老和又折騰了回來:“恣少,莫先生昨天交代過,說少夫人不能太累……”
“滾!”容恣衝著門外低吼了一聲兒。
唐晚輕嚇得小身子軟軟一彈,手裏抓著勺子哐當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