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落到這步田地,沒少有容恣的手筆!
所以,從內心深處來講,她對容恣還是很畏懼的!
隻要一天沒離開容家,一天沒逃離顧君晟的魔掌,她就一刻也不敢放鬆自己。
“這容家到處都是攝相。蘭姐說要救你,隻怕會給自己招來不少麻煩。走吧,那個姓顧的,不久就會發現自己被騙了。”小馬習慣地拿手指繞了繞自己的馬尾道。
“你們打算把我安排去哪裏?”唐晚安不安地問。
小馬回頭看了她一眼兒:“不知道。像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能給你造個新身份了。”
“新身份?”唐晚安瞠大了眼兒。
“不滿意?那你自己走唄。”小馬笑嗬嗬的,雖是在笑,可滿臉都是冷意。
唐晚安緊了緊唇,別說是新身份,隻要以後能不過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
顧君晟跟據那女傭的指向,追了出去。
他親自開車去追,離開容宅,下到盤龍山,最後聯係京城幾個朋友,直到天黑,也沒有找到唐晚安離開京城的飛機,高鐵火車!
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辦法,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跟容家交好。顧君晟隻能開車折回盤龍山容家,最好把這個消息告訴容恣。
借用容家的勢力去找唐晚安!
“顧先生,您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兒?”容叔親自在玄武院兒接見了這位唐晚輕的妹夫。
正因為是唐輕的妹夫,所以容叔才親自出麵兒。
不為別的,就是給容恣媳婦兒掙臉。
“容老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來麻煩你。是這樣的,我太太今天中午忽然說肚子不舒服,就進了玄武院兒的洗手間,上廁所。我在外邊等了半個小時,一直沒看到她出來。然後這有個女傭跟我說,我太太走了。我就立馬開車追了出去。”
“容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太太唐晚安精神方麵有些不正常。自從那孩子流產之後,她就天天幻想著自己懷孕,自己還是個大明星。我剛追下山,又聯係了在京城的幾個朋友。一直沒查到我太太的行蹤。”
“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折回來,想請容老先生,您幫個忙。幫忙找找,她會不會還在院裏?”
顧君晟這話說得客套又得體,一臉愁容,儼然就是一個關心自己妻子的好丈夫。
當然,他沒見過容家真正的老爺子容大海,可心裏也清楚,眼前的容叔,肯定在容家的地位不凡,所以才會開口救助。
顧君晟唐晚安,唐鎮國何素芳。這些人來之前,容叔就做過功課了。
再加上他在容老爺子身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早煉就一副活眼精睛。
這顧君晟一看就是個偽君子。
“少夫人的妹妹不見了?這是大事兒啊,顧先生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找找。”容叔不急不徐道。
嚴肅的五官,並沒有因為聽見人不見了,就出現一絲慌亂。鎮靜得就像根本沒出過這檔子事兒。
“那我就謝謝容老先生了。晚安不見了,就像您說的,畢竟是大事兒。我能不能跟晚輕見見,她一直最關心的晚安的情況。這事兒,不知道姐夫知不知道?大喜日子,鬧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顧君晟一邊唉聲歎氣,一邊自責。
容叔嚴肅地想了一下:“顧先生說得對。這樣吧,我讓人遞個口信兒去白虎院兒。”
“那就謝謝容老先生了。”顧君晟臉上佯裝感激道。
“不知道,是哪個女傭跟你說,顧太太走了?要不這樣吧,我讓我把今天院裏做活的女傭都叫出來,你給認認。”容叔從容道。
單憑本能,容叔就聞到了這裏邊有一股圈套的味兒。
看來,這個女傭才是關鍵。
“那就麻煩,麻煩容老先生了。”
“顧先生也不用太著急。隻要確認信息,就一定會有線索。”容叔道。
容家人辦事的效率是很快的。
十分鍾不到的時間,玄武院兒的前院兒,就直堪堪站了數排女傭。都是今天在玄武院兒幹活的人。
前院兒的紅燈籠都亮起來了,將整個容宅染上一層暖色。
為了將人看清楚,容叔又讓人抬出幾盞照明用的白熾燈,強烈的燈光,將整個前院兒,照成了白天。
而正在這時,派去白虎院兒遞信的人回來了。
“恣少和少夫人怎麼說?”容叔當著顧君晟的麵問。
那人看了看容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悶了一會子,才道:“白虎院的人說,恣少和少夫人還在洞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