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姚瑤這邊你不方便,嫂子那邊兒,容哥又不肯。這鬧得!媽的!”許行鬱悶地罵道。
“等山子他們先過來再說。”魏書道。
許行傾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事發後的一個鍾,山子帶著他妹妹出現在了容恣的公寓門口。
門鈴一響,許行衝過去就開了門。
“你們來了?你們快進來!你是山子妹妹吧,快跟我走!快跟我去看看姚瑤!”
一見到山子的妹妹,許行伸手就拉著山子妹妹去了次臥。
“哎,你別,別這麼急啊。你你…….”山子的妹妹被許行半拉半拖著,去了次臥。
魏書看到山子進來,朝他擰了下眉。
山子見狀,便早已經猜到了情況不是很好。
“情況,很嚴重?”山子問。
魏書點了下頭,望著山子道:“我們到的時候,嫂子的情況不是很好。另外,嫂子的朋友,姚瑤已經被人…….”
山子一聽,眉目一緊:“那嫂子沒事吧?”
“沒事。如果再晚點,也許嫂子就跟她朋友一樣兒。”魏書說到這裏打止。
氣氛一時間沉凝下來。
“嫂子在哪裏,我去看看。”山子拎著藥箱問。
“在次臥。容哥守著,誰也不讓近身。”魏書道。
山子頓住了腳步,用眼睛問向魏書,容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魏書抿了抿嘴兒,沒有說話兒。
半小時後,山子的妹妹從次臥出來。
兩手衣袖擼得高高的,清秀的小臉兒,似乎幹了什麼體力活似的,滿是汗珠子。
她拿手背擦了擦額頭和鼻子,及耳的細碎短發,乖順地貼在自己的兩頰,秀眉緊皺著,神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姚瑤什麼情況?”許行問,他巴巴兒站在門口等了很久。
好不容易把山子的妹妹盼出來,便關切道。
山子的妹妹叫,莫語歡。
一直在基地跟著自己的哥哥,莫語山幹。
所以,許行魏書這幾人也是熟人。
莫語歡看了眼許行,回過頭對上自己哥哥的眼睛,道:“下陰撕裂很嚴重,處子新開,除了身體上的傷害,這姑娘心理上怕是受不了。我剛剛簡單地幫她擦了一下身體。除臉一以外,全身幾乎都是瘀傷和擦傷。要好的話,估計得養一陣兒。”
“媽的!媽的!那群畜生!”許行握拳,狠狠地罵道。
“手腳的筋脈,是你接的吧。這幾天都不能下水,先讓她在床上躺著。剛剛我給她注射了鎮定安眠的藥劑,先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等她醒過來再說。總之,你們大家都得有個心理準備。”
莫語歡的語氣充滿著同情和惋惜。
這個叫姚瑤的姑娘,就算好了,也再也不能變成以前那樣了吧。
她雖然沒有親身曆經那個過程,可是看到她滿身的青紫傷痕,還有那處流出來的液體…….
“歡歡,你去次臥看一下嫂子。”山子對著莫語歡道。
莫語歡輕點了下頭,這次來,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兒的女人,能把容恣這樣的男人給栓住了?
聽哥說,她叫唐晚輕。
莫語歡扭開了次臥的門,撲麵而來的一陣森寒之氣,讓人望而卻步。
莫語歡抬頭,對上容恣銳利如鷹隼一般的眸子,那裏刮起昏天暗地的狂風,吹得她不禁往後退了退。
“容哥,我是歡子。我能進來看看嫂子嗎?”莫語歡盡量放輕放慢自己的語調。
她能看得出來,容恣對每一個人都抗拒,都有不分清紅皂白的敵意。
這種敵意是來自原始森林,未經馴化的人類天性!
是對自己的匹偶,領地,還有族群的天生的維護與霸道的宣示!
她從沒見過容恣這樣!
說實話,這樣的容恣,讓她有些害怕!
就像老鼠害怕黑貓一樣,一種天敵一般,相生相克的害怕!
“容哥,我是歡子。我和山子哥才從基地那邊兒趕過來!就是為了給嫂子還有那位姚小姐看病的。”莫語歡解道。
聽到這裏,容恣就像找回了理智、平靜了心緒一樣,緩緩地掀開了蓋在唐晚輕身上的被子。
莫語歡伸出右手三指,搭上了唐晚輕的右手三部。
她跟魏書一樣,學得是中醫。魏書是家族傳承,而她是正規的中醫學院畢業,與哥哥莫語山的臨床西醫有著很大的區別。
脈象上看,沒有什麼大問題。
“嫂子的情況,還好。隻有輕微的流產跡象,等下讓魏書給嫂子服一顆‘保胎丸’就會沒事兒。不過,嫂子心緒波動過大,髒腑之間有一股鬱結之氣,大概是因為今天這事兒。”莫語歡道。
容恣沉著臉聽著,未開腔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