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嘩嘩嘩地,不住地流!
“姚——瑤——姚——瑤——”她試著張嘴,努力發出聲音喚她。
可是,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先前還有的噝噝聲,就像收音機的喇叭徹底壞掉了一樣兒,再沒有聲響!
她緊抱著姚瑤,就像抱住自己死去的孩子一樣兒。
姚瑤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目光渙散如死人一般。
四肢關節處,皆被人用刀刃割開,骨頭附著的筋脈還有韌帶,全部被嶄斷。
皮肉翻了出來,血淋淋的模糊了一片兒。
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就像瀕臨死亡,要泄掉最後一口氣一樣兒。
“啊——啊——啊——”
唐晚輕緊緊掮起姚瑤的上半身,就像失聲的孩子一樣,隻有不停的眼淚,沒有任何聲響。
頃刻之間,所有人似乎都被唐晚輕如此絕望而啞然的畫麵,給震住了!
就連剛剛吹口哨的男人,也愣了一下!
這女人,被擄來這裏之前,還是會說話的!
現在,居然隻能朝天張大嘴,發不出一聲響兒地嚎著!
是真正的失聲了!
“老大,她,她她好像啞了!”其中一個,指著唐晚輕一臉詫異道。
“那,那,我們還上嗎?”有一個似乎被唐晚輕給嚇到了,唯唯諾諾地問。
那吹口哨的人,跟聲音粗啞的男子,對視了一眼兒。
兩人都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圍住她們的男人,紛紛退開。
唐晚輕跪坐在地上,凸起的肚子上,擱著渾身赤裸的姚瑤。
一陣失聲嚎哭之後,她就像死去了一樣,訥訥地跪在那裏。
渾身散發的死氣,完全不亞於那個躺在地上,被兄弟們輪翻爽過的女人。
“老大,我們現在幹嗎啊?還要不要…….”
嘣!
嘣嘣!
接連三聲消音狙擊槍響,三個人倒下!
那吹哨的男人,神色一變,打個手勢,讓大家馬上隱蔽!
可顯然,已經慢了一步。
很快,十數根消音狙擊槍,紛紛擊中那十來人的要害,唰唰唰倒了一片兒。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整個倉庫,隻剩下三個人。
一個吹哨的男人,一個是那個嗓子略粗的男人,還有一個解衣服的猥褻男。
砰!
倉庫前後左右的玻璃窗被人同時破開,身著黑色緊身衣褲的持槍男子,分別從窗戶外邊跳了進來。
一個一個,都是統一的著裝,帶著黑白兩色的京劇麵具。
看來都是訓練有素的兵蛋子。
甚至,比兵蛋子的身手,要更加厲害!
這就像是一個什麼特殊的組織!
三人這才感覺到害怕。
那吹口哨的男人,情急之下,立馬拿槍指著唐晚輕:“你們別過來!不然,我一槍就殺了她!”
“你開槍試試?”容恣低澀森冷的聲音,從黑暗裏傳來。
那種從煉獄場活過來的血腥味兒,混合著刺骨的冷氣,瞬間冷卻方才他們共淩辱姚瑤的綺靡之氣。
竟讓見過不少世麵的口哨男,不自然地就想雙膝跪在求饒!
他們錯了!
這是一個不能惹的男人!
“饒命,饒命!我們也不知道,這幾位是您的人!剛剛我也是昏了頭,才會才會……”那猥瑣男先一步跪在求饒!
不用人說,任何人瞧見現在的唐晚輕和姚瑤都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後一步出現的魏書見到這樣的場景,皺起了眉。
許行衝進來的時候,似乎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驚怔了許久。才咬辱罵了一句:“你們特麼的畜生!”
“不是呀,不是呀,我們也是替人辦事!饒命!饒命!”
“就算你不在意,這個女人。那這個孩子,你也應該在意吧!”粗著嗓子的男人,一把拎起容厲。
手槍直指容厲太陽穴,而被人拎上來的容厲,卻沒有絲毫反抗。
他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兒,任人為所欲為。
“想死得痛快一點兒,就給老子放開他們!”許行踢了一旁的貨架吼道。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我們就放了這個女人和孩子!”吹口哨的男人,力挽狂瀾地談著最後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