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晟身上那濃鬱的沐浴香氛,明明惑人,卻又讓人分外作嘔!
感覺到他粗喘的氣息和過盛的體熱,像毒蛇一樣纏上自己,唐晚輕覺得自己已經想死到不能再死了!
可就算想死,估計也逃不過顧君晟這啥啥上腦,就他這情況,哪怕是一挺屍,也會奸吧。
唐晚輕緊閉上眼,緩緩了神,仔細忽略顧君晟這手上的動作,緊握著玻璃飾物的手,慢慢地往上移。
終至某人壓下來的腦袋處,嘣一聲兒,把人給砸了。
也不知道那東西砸上去什麼效果,總之趁著顧君晟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又連著敲了三四下。
“唐晚輕!你……”
視線已然是模糊的,看不清顧君晟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可耳朵卻將顧君晟那憤恨壓抑著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你特麼你!
敢吃姐豆腐!打不死你!
“唐晚輕,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呃?
還沒敲暈?
反倒將顧君晟給激怒了!
嘶啦!
身上的衣料被扯了,唐晚輕感覺到身上一涼,那涼意從床底的冷風刮起,一直刮到了她的心底,最後涼透了半邊身子……
“嫂子!”
“嫂子!”
咦,怎麼聽到許行的聲音了?
是許行這小子來了嗎?
那容恣也來了?
哐!
哐哐!
數聲兒之後,唐晚輕隻感覺身上壓著的重量輕了。
然後自己被一個健碩有力的胳膊抱了起來。
唐晚輕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還好,BRA還在。看起來應該不會太狼狽!
“啊!”
這叫聲,好像是顧君晟的!
他怎麼了?
叫得這麼慘,難道是哪哪兒被人折了?
——
容恣出現得太突然,關鍵時刻,唐晚輕都以為容恣不會出現了。
乍然出現之後,還是唐晚輕心裏激起不小的波瀾。
不可否認,剛開始的時候,她是盼著望著想著容恣盡快出現。
可回頭盼得次數一多,就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奈何自己身體不得勁兒,不然一定不讓顧君晟吃到好果子。
“嫂子?”許行在喊她。
她微微睜開眼兒,感覺到右手腕有按壓的力量。
蹙著眉嚶嚀了一下,但模模糊糊聽到魏書的聲音。
“脈象不穩,有滑胎的跡象。先給她吃顆‘保胎丸’。回頭讓山子過來看看。”
滑胎?
哪來的胎?
——
醒來的時候,唐晚輕壓根就忘記這茬,睡了一頓飽覺之後,轉醒便看到容恣,他交疊著一雙二郎腿,一台筆記本擱他腿上,手指不停地操作著。
敲鍵盤的聲音很有規律,不急不躁的,就像容恣這個人一樣。聲音,有一股奇異的催眠作用。
大多時候,唐晚輕跟容恣相處,她總會在這樣的鍵盤聲中打起磕睡。
這會兒醒來,應該是睡得太飽太好的緣故,所以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望著容恣嚴肅如穆的側顏。
腦子裏回憶起,自己是否被顧君晟叉哦過的畫麵。
實在是沒什麼太多畫麵,隻感覺身上的衣服是少了一些,可應該也沒到最後一步。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還伸手摸了摸身上的BRA,還好好地穿著。
“唐晚輕?”容恣早就發現她醒了,眼角的餘光暗暗注意著她一臉神色自若,沒由來心裏的陰霾就加重了幾分。
“你回來了?”唐晚輕抬起眉,開腔的就是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
能把容恣心裏頭那股子悶火,憋出內傷。
他不是一再強調過,讓她盡量少出門,少跟蘭蓉接觸。她倒好,還送上‘容和’給人宰!
要不是,他早有準備,這會兒,看她去哪兒哭?
隻要一想到,顧君晟壓在唐晚輕身上的那一幕,他至今仍惱火得肝膽欲裂!
“嗯。”容恣黑眼瞧著她,那眼神沉得發亮,讓人感覺寒光惻惻。
明明肚子裏憋著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兒,卻什麼也說不出。
可唐晚輕看出了裏邊的責難還有怒火!
你這女人,怎麼到了現在,還這麼淡定!顧君晟對你那樣兒,你特麼難道不知道,把顧君晟往死裏整!
唐晚輕抿了抿嘴兒,酒勁兒一過,身上的力氣也漸漸回緩兒,虛撐著自己起來,想討杯水喝。
可床沿的櫃頭上,整好沒水。
她看了容恣一眼兒,見容恣正蘊著一股怒氣也在看她。到嘴的話兒,就這樣被她當成白開水,給咽了下去。
唐晚輕知道,自己這時候,得示示弱。容大哥現在生氣著,心情不好來著,若現在不給個交代,回頭新愁加舊怒疊在一起,不好受的,就是自己。
她舔了舔自己發幹的嘴唇,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