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跟誰爭執似的。
唐晚輕覺得蘭蓉這個調調跟楊可可差不多,不過楊可可沒她那麼克製。
“我沒怪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唐晚輕淡聲道。
“可是,可是,唐小姐,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嫉妒我跟阿恣有過一個孩子嗎?我們畢竟也曾是夫妻,我們……”
蘭蓉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這要是換成一般人,說不定會隨著蘭蓉的閃爍其詞,而生發無限不好的聯想,從而對容恣生出隔閡。
可好在,這人是唐晚輕。
加諸,容恣又早在她麵前,簡潔地報備了事情的關鍵。那就是他從始至終,隻有過他一個女人。
所以,她信容恣。
“夫妻?可是容恣跟我說,你們並沒有打過結婚證,難道你們兩個也跟鄉下的習俗一樣兒,是先辦酒,後打得證明嗎?回頭,我問他一下,如果你們還是婚姻夫妻關係的話,我是應該要退出的。”
唐晚輕這話,說得不急不徐的。顯然沒有被蘭蓉給唬住。
“我們,我們,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其實,我和阿恣,我在阿恣心理是一段不能觸碰的傷。我希望,你不要問了。就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蘭蓉歎道,她說不會說,就不會說嗎?
“嗯。你們的關係,確實挺複雜的。容恣跟我說,他跟我好的時候,是處男。那在之前,他都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那容厲是怎麼有的?試管受精嗎?”唐晚輕好奇的問。
姚瑤抽了抽嘴兒,輕輕這個人關鍵時刻說話,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什麼處男啥的,都給整上了。
不過這話,說出來,讓人又解氣又逗樂!
瞧瞧蘭蓉那張五彩斑斕的臉,故作的鎮靜都在她那柳葉眼裏,如冰皴裂。
還真是讓人想笑。
哢嚓!
是門鎖被人解開的聲響!
喲!這回才是正主兒來了!
容恣一身熨帖得沒有一絲褶子的黑西裝,漠然地出現在門口。出門必戴的小方框墨鏡,讓他看起來,更多了些冷酷。
俊狷清冷的五官,在一身黑色的襯托下,透著濃濃的禁欲氣息。
大長腿從容地邁了進來,一股無聲的威壓從門口一直蔓延到整個屋子裏,冒著森森寒氣。
哪怕是見過容恣許多次的姚瑤,都禁不住在心裏吹口哨!
這個極品,輕輕就是當個小三,銷hún一回也值了!
什麼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姚瑤在欣賞容恣的盛世美顏時,自然沒有錯過蘭蓉看向容恣時,那滿眼的癡迷。
姚瑤壞壞地歪了歪嘴兒,朝著容恣就道:“容大哥啊,你家前妻來了。她說,跟你的關係挺複雜的。說你們一夜夫妻百日恩,還生了個孩子。
容大哥,正好你也回來了,就跟咱輕輕老實說一句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你跟咱輕輕說的,是未婚,沒有過女人。怎麼這蘭小姐,一來就拿著容厲那孩子說事兒,都把我這個聰明人搞糊塗了!”
容恣這才將視線看向蘭蓉,頭微偏的動作很明顯,敢情人家一進來,就沒給個眼神她。
這可是忽視的徹底啊!
“你怎麼來了?”開腔的這一句,帶著滿嘴的不悅,還有惱怒。
“阿恣,我,我我,我就是想看看孩子。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對不起,我這就走。對不起,打擾了!”
蘭蓉聞言,立馬委屈地起身,充滿歉意地跟唐晚輕鞠躬道歉。那一臉隱忍周全大局的模樣,很像苦情戲裏的女主角。
就連姚瑤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就走啊!話沒說清楚呢!容大哥你說一下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一人一套說辭,把咱輕輕當寶耍呢!”姚瑤不讓蘭蓉這麼簡單地離開,出聲留人。
容恣剛剛聽姚瑤一說,就生氣了。看向蘭蓉的視線,就算隔著墨鏡,也帶著沁骨的寒氣。那寒氣最後化成一道鋒利的兵刃,分分鍾就把蘭蓉剖得一清二楚。
特難堪。
蘭蓉在這樣的視線下,禁不住地抖了抖。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也不要出現在容厲麵前?”尾音微揚,警告之中帶著一絲殺人的冷血。
“我,我,我隻是想看看孩子。”蘭蓉抬起委屈著,淚花四濺的目光,哽道。
“跟你無關。”
“可是,可是我們畢竟,畢竟有過一個孩子啊。”蘭蓉哭道。
容恣扯了下嘴兒,極不屑:“我碰過你?”
“沒,沒沒有。”蘭蓉顫抖著搖了搖頭,她怕自己不說實話,今天容恣會把自己打殘在這裏。
他以前,也沒少對自己做過這種事情。
“我跟你結過婚?”
“沒,沒有。”
“那就滾!”容恣麵無表情道。
一個滾字說得極利落又幹脆!
姚瑤抿嘴兒笑得不成樣子,不嫌事大地加了一句:“那辦過酒沒有?”
“沒有。”蘭蓉屈辱地咬著唇,一字一頓地道。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蘭蓉說著,又朝容恣彎了下腰。
“滾!”
怒氣加重,然後啪一聲兒,就把蘭蓉關在了門外。
蘭蓉一走,姚瑤就發出了極大的笑聲兒,那嗓門兒,連站在門口還沒離去的蘭蓉也能聽到。
她恨恨地盯著公寓的大門,暗暗告訴自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容恣後悔這麼對她的!
唐晚輕覺得這件事情,這樣真相了固然挺好的,可是這樣不給蘭蓉麵子,人家會不會記仇啊。
她表示有些憂愁地看向容恣。
容恣對上她的目光,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樣兒,說了一句:“不用怕。”
姚瑤還在煞風景地笑著,唐晚輕瞅了瞅姚瑤,又看了眼容恣,輕輕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