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被兩人之間甜蜜的互動,給虐到了。
他輕咳了一聲兒,提醒容恣越來越近,越來越低的腦袋,他怕再不出聲,這兩人的嘴,就得貼上了。
聽到許行咳出的響動之後,唐晚輕像被滾水燙到了一樣,忙推開了容瓷。
臉也假裝正經地看向車窗外,緊抿著嘴,一聲不吭。
容恣似乎對好事兒被打斷有些不滿,冷寒如冰的眼睛,直看向許行。
看得許行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許行暗道,收斂著點不行嗎?知道您因為HB235的藥效,控製不住對嫂子的欲望,可也不能當著他的麵,來一場車震吧。
“開車。”容恣低沉的聲線,冷了幾度道。
許行巴不得馬上離開,油門一踩,喔哦一聲兒,邁巴赫就駛了出去。
車子消失之後的馬路,略顯空曠。路邊等長距離栽種的香樟,樹葉在傍晚的太陽光下,遺落斑駁陸離的光影。
楊可可從其中一顆懷抱粗的香樟後麵,走了出來,步子踩得輕盈沒用什麼力。
她望著邁巴赫消失的方向,勾起了陰惻惻的嘴角。拿出手機,眼神陰毒地盯著遠處,道:“你說的,我都答應。不過,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
“好。”手機那邊高傲又帶著輕慢的女音,滿口應道。
——
唐宅。
唐晚輕和容恣到的時候,何素芳和唐晚安已經先一步到了家。
唐晚安被那司機的狐臭熏得半死,現在正在自己臥室裏洗著澡。
何素芳也是第一次受這樣的罪,一回來就跑進洗浴間,洗掉一身的味道去了。
唐鎮國在家,不過,他似是沒想到容恣還會跟著唐晚輕再來,兩頰的肥肉堆起討好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容恣進來之後,直接拉著唐晚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唐晚輕,目光有些遙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沒想到,容先生今天會來,真是的。輕輕你也不提前說了一聲兒,我也好讓人準備準備。”唐鎮男笑得特別用力地說。
許行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揮了下手,接了話:“不用這麼客氣,倒杯水就行。飯我們容哥就不吃了。你去把咱嫂子的戶口拿出來。”
戶口?
唐鎮國一聽,先是一怔,然後就一陣兒狂喜。
不用說,唐晚輕也知道他準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要輕輕的戶口啊?簡單,容先生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送過去就是。隻是不知道,容先生要輕輕的戶口幹嗎?”唐鎮國笑嗬嗬地道。
許行抹了下鼻子,笑道:“別想太多,隻是把咱嫂子該得的那份給單獨劃出來。嫂子難道沒跟你說,你和顧家合作的那個什麼度假村,是個無底洞?”
唐鎮國一聽,麵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他震驚地看向許行,小心翼翼又害怕地問:“許先生,這是說得哪兒的話?”
“你要不信就算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咱嫂子親爸的份兒上,我還真不想說。那個項目,我勸你還是趕緊抽身吧,不然,你這所有的老本都得搭進去,還得欠一屁股債。”許行漫不經心地補道。
“這這怎麼可能?”
“你愛信不信。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兒,是上麵的意思。你可別到處去亂說,反正這個洞越大,這鍋就越大。到底誰來背,你應該知道?”許行說到這裏,點到及止。
唐晚輕見唐鎮國一臉難以置信,也勸了一句:“爸,這事兒我早些日子跟媽說過。媽沒有跟你說嗎?”
“沒有。”唐鎮國道。
許行長歎地搖了搖頭,故作惋惜道:“顧家那邊最近的小動作不少,都在轉移財產。聽說,並沒有往這度假村的項目扔錢了。想必,也是知道了什麼。唐叔,你得做好心裏準備。”
“這怎麼可能?”唐鎮國駭得唇色發白,一身的肥肉不可自抑地抖著。
“怎麼不可能?唐叔,你別被人賣了就好。”許行不介意在這基礎上麵,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