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容恣黑眸一眯,寒光一斂,倒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楊可可就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樣兒,一雙晶亮的眸子,歡喜地看向容恣。
許行一聽容恣這個安排,立馬就不滿道:“容哥,這是幹嘛啊?幹嘛不把她......”
許行的下半句,就在容恣兩眼那極致濃黑中,住了嘴兒。
容哥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怕。
平時,他處理一個人容哥是從不插手的。今天容哥居然開口留人,要麼是這人容哥真打算留下,要麼就是這人把容哥得罪狠了。
不過,看楊可可這情況,應該是後者。
“爸比,泥為什麼要把折個女人留下來捏?帥寶寶覺得她顏值太低噠。看著眼睛不舒服噠。”容厲踩了一腳之後,就跑到容恣跟前問。
容恣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越過他,邁著大長腿走到唐晚輕麵前,擰著濃眉,查看了一下她手上和膝蓋上的手。
唐晚輕能感受到容恣沉冷的怒氣,渾身正帶的涼氣,似乎讓她緩解了一下傷口的灼痛感。
“疼嗎?”容恣清涼的聲線輕啟。
雖然他整個人麵無表情,聲線也夠冷,可唐晚輕卻奇異地感受到了容恣高冷的溫柔。
她搖了下頭。
“要不要打回去?”容恣低聲問。
唐晚輕愣了一下,剛剛他攔下許行的安排,她還以為他對楊可可有什麼想法呢。不過,許行處置楊可可那法子,還真是挺殘忍的。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去許行口中所謂的基地的所見所謂。還真是讓人渾身發冷。
“我現在這樣還能打嗎?”唐晚輕看了看自己的手肘,很無奈地說。
隨後又趕在容恣下更殘酷的命令前,道:“打回去,我這些傷也暫時好不了。算了,隻要她以後不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就行了。”
容恣對唐晚輕這話表示不認同,眉頭緊鎖著:“不打?”
容恣尾音帶著勾,似乎在對她說不打,他還有更好的安排。
“不打了。”唐晚輕知道,即便自己說不打了,不計較了,容恣背後還計較得更多,還打得更多。
當然,她真不是聖母,隻是不想事情做得太絕。對於楊可可和吳金亮,到這個程度也可以了。
吳金亮將會退學,楊可可恐怕也暫時無法在隆國戲劇學院好好讀書。
“嗯,好好看戲。”容恣湊到她耳前,別有深意地說了這麼一句。
唐晚輕微怔,她搞不清楚,容恣要做什麼。
“阿恣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心裏也是有我的!你放心,隻要我能夠留在阿恣哥哥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真的!”楊可可借機表現自己對容恣的一片癡心,那滿眼的殷殷期盼,還真讓有覺得膩歪。
“泥做什麼都願意?我讓泥去吃屎泥願意布捏?”容厲抱臂笑眯眯地問,很明顯是在置疑楊可可說的那話。
容厲這孩子機靈,一句話就把楊可可問得瞠目結舌。
“我我我......”楊可可一臉很想表癡心,奈何有心無處使的感腳,隻能癡癡的看向容恣。
她眼裏的迷戀就像蛛絲一樣,纏得讓人惡心。
“爸比,泥看吧,折個女人就四在說假話!連屎都不願意吃,肯定對泥不是真心噠!”容厲老神在在地說。
“嗯。”破天荒的,容恣居然點了一下頭。
容厲簡直高興得不要不在滴,就好像他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似的。
“阿恣哥哥,我真的對你是認真的!我知道,你也是在乎我的,不然也不會救我對不對?可你怎麼能夠聽一個小孩子的胡言亂語就不相信我呢!我看這個孩子一點家教也沒有!從小心思就歹毒,家長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楊可可惡狠狠地盯著容厲道。
楊可可這話說得太溜,卻忘記了容厲這小孩叫容恣一聲爸比。
說容厲沒家教,那不等於說容恣不會教孩子嘛!
再說,容恣平時跟容厲相處雖然談不上多麼父慈子孝,相處的方式也特別有距離,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不看重容厲。
哪怕容厲再不好,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習慣性地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兒不好。
“爸比,泥看折個女人真好壞啊,居然說帥寶寶沒有家教!爸比,嗚嗚......爸比.......帥寶寶好難過啊......”容厲邊控訴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