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嫌麻煩地看了姚瑤一眼兒:“別問這些有得沒的。走不走?”
“不說就不說嘛,犯得這麼凶嗎?好好說話不會啊!”姚瑤沒好氣地懟回去。
許行倒沒有像平時一樣,起勁兒接著懟,隻自言自語道:“具體來說,應該是請何有才來開個車門的。”
“啥?”
姚瑤沒反應過來,許行這廝就往晚宴會場去了。
姚瑤想了數秒,才意會過來,許行剛剛話是什麼意思。
牛掰啊!
居然把海城首富何有才叫過來開車門!
這出場方式,騷逼到了一個驚到動地程度!
裏頭,何素芳急欲拉著唐晚輕在一邊兒說話。
“晚輕,這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可以讓何先生給你們開門!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要挾何先生?”何素芳一臉焦急道。
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們唐家的人可清楚得狠。這個容三力混幫派的,手下應該有不少人,自己的功夫也不錯,可下手狠厲,不近人情!
他們懷疑海城首富何有才是受了容三力的要挾才會這樣伏首做低!
一邊的何有才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就黑了臉,他何有才雖然也有軟肋,可也是個有原則骨氣的人!
怎麼可能受人要挾做這種事情!
這唐家的太太可真是一點兒眼力勁兒也沒有,到現在都猜不到容先生的身份!要放在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早撲上去了。
也隻有在海城這樣的小地方,才會有人不認識容先生!
唐家能有一個女兒被容先生看中,那才是唐家的福氣!可沒想到,唐家太太居然這樣蠢!
“唐太太,我們容先生不喜歡陌生人靠得太近。請注意一下你的儀態。”何有才適時地隔開何素芳拉唐晚輕的手。
何素芳一聽何有才當著這麼人的麵,不給自己麵子,臉上覺得特別難堪。又想到唐晚輕是她的女兒,她跟自己的女兒說幾句話,怎麼就礙著那個容三力的眼了!心裏又窩火又委屈!
可何有才畢竟是海城首富,她又不得不顧忌著,便隻能抿嘴兒將這不滿咽下。
正愁沒機會發難的唐晚安聽到這話的時候,就跟蒼蠅看到了有縫的雞蛋似的,立馬嗡一聲飛了過去。
她義憤填膺地挽扶著何素芳,對上何有才道:“何先生,雖然你是海城首富,可我也有話要說!哪怕是你得罪你!我想請問你,我媽跟我姐姐唐晚輕說話,怎麼就得注意自己的儀態了?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的女兒說幾話,怎麼就礙人眼了?她唐晚輕是誰?不過是交了一個混社團的四十歲的老男人罷了!有什麼好橫的!”
眾人一聽,立時就沸騰了!
唐晚輕?
那不是今天宴會上鬧得很凶的那個人!隻因自己的妹妹唐晚安說了幾句大實話,就把自己妹妹的婚禮搞砸!
二十歲出頭,就交了一個混社團的老男人,據說這個老男人都可以當她爸了,還結過三次婚!
此刻,那些覺得唐晚輕麵善的富商富太,立刻將唐晚輕認了出來,並且跟變色龍一樣換上了一張鄙夷的麵孔。
其實,唐晚安的重點,就是在後麵這句話,戳破唐晚輕和容三力的真實身份!看他們還敢在自己的婚禮的晚宴上得瑟!
何有才周正眉眼緊擰,麵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蘊著一股惱怒,眯眼瞧著唐晚安。
顧老爺子顧開山暗叫一聲糟!
何有才把容三力跟唐晚輕看得這樣重,唐晚安當場給容三力和唐晚輕落臉,那就是給何有才落臉!
這個蠢貨!腦子是吃屎長大的嗎?
顧老爺子顧開山正欲開腔補救。
沒想到唐晚安靈俐地開口了:“何先生,人人都有父母,人人也都有子女。難道自己的父母跟子女說幾句話,就犯了天條了嗎?如果是這樣,我真的懷疑,海城首富何先生是怎麼對待自己有生養之恩的父母的?”
這話說得太白蓮聖母了,別說是唐晚輕,就連許行姚瑤一行人都要替她暗叫一個好!
“閉嘴!”顧君晟扯了下唐晚安,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在海城商業圈子裏,有心跟海城首富何有才合作的,了解過何有才的創業生平,就會知道何有才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唐晚安一向隻知道哭兩滴眼淚演戲,自然不知道這些!她這麼說,可以說是在明晃晃地戳人肺管子!
知道點何有才創業生平的人,現在都對唐晚安表示擔憂,你怎麼蠢到往人家痛處說!
而在場一些原來對唐晚安印象不錯的富太,也馬上開始改觀,這顧家的孫媳婦,腦子還真不好使!
“閉嘴!我幹嘛要閉嘴!阿晟哥,我今天就是要為媽媽說幾句!媽媽和爸爸從小含辛茹苦地把我和輕輕養大。你不知道,自從輕輕交了那樣一個男朋友之後,我爸爸和媽媽有多傷心!今天,我不過是在婚禮上勸了輕輕幾句,她就口不擇言地來刺激我,害我暈倒,還害媽媽跟著擔心!所以,唐晚輕,我要求你立即向我和媽媽道歉!否則,我不會認你這個姐姐,永遠不會!”
唐晚安帶著哭腔,兩管淚泡含著,如一朵迎風盛開的白蓮泣然喊道。
唐晚輕的嘴角抽了抽,麼逼的,她就知道唐晚安又要來事了!
“沒錯!今天唐晚輕的話,我們都聽到了!要不你說那些難聽的話,安安根本就不會暈倒,不會在整個婚禮上出醜!你作為安安的親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安安有心髒病嗎?萬一安安被你氣得......我看你不僅要道歉!而且要跪下來道歉!”唐晚安的死忠馬若雪見縫插針地為她呐喊助威。
顧母劉清聞言之後,差點兒沒把唐晚安揪住,狠狠甩上兩耳光!
她一臉惱恨地盯著顧君晟,用眼神罵道,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舍棄珍珠而選魚目!
顧君晟被顧母劉清責難的眼神看得一臉愧疚,他二話不說扣住唐晚安的手,對著何有才彎了個腰:“不好意思,我妻子今天有點兒上火,說話嚴重了。我帶她下去休息,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