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雙唇,猛地捂上自己的胸口,眼皮顫了顫,就像一塊抹布一樣,嫋嫋地摔了下去。
還好馬若雪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
新娘子乍然暈倒了,事情想不鬧大都難了。
何素芳見唐晚安暈了,二話不說就給了唐晚輕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實在,唐晚輕幾乎連躲得機會都沒有!
“唐晚輕,你眼紅安安比你嫁得好,你就盡說一些話來刺激她!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你快給安安道歉!”馬若雪一臉義正辭亞的斥責道。
“安安?安安,你怎麼樣兒?安安?”何素芳上前,猛掐著唐晚安的人中,一臉焦急地喊道。
這時唐鎮國和顧君晟都來了,他們也是剛剛聽到新娘暈倒了,才匆匆趕過來。
“怎麼回事兒?安安怎麼樣兒?”唐鎮國撥開人群,冷聲道。
好像在質問,到底是誰把唐晚安弄成這樣。
馬若雪忙道:“是她!是唐晚輕!她嫉妒安安嫁給了顧君晟,心裏不平衡,就對安安說一些有的沒的!安安,這才受不了,氣暈了過去。”
唐鎮國聞言,惱怒地看向唐晚輕。
唐晚輕忙後退了幾步,有了剛剛何素芳措不及防的一巴掌,她還不想再湊上去,讓唐鎮國再呼上一巴掌。
“唐晚輕,我怎麼生了,生了你這麼一個心思歹毒的女兒!”唐鎮國戳著唐晚輕的鼻梁骨就罵。
這時姚瑤給氣得,想替她出頭。
唐晚輕拉住她,讓她不要再說話,免得事情波及到她身上去。
何素芳掐了半天兒,都沒把唐晚安掐醒,頓時就覺得事態嚴重了。
她忙讓人打急救電話,又指著唐晚輕道:“如果安安今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唐晚輕,我不會放過你!”
那話何素芳說得咬牙切齒,倒讓自以為習慣了這一切的唐晚輕,還是被刺痛到了。
何素芳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仇人一樣兒。
“君晟,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安安抱出去。”唐鎮國看向一臉木然的顧君晟,低喝道。
還好,席麵是早就結束了的。
所以,唐鎮國最後帶著幾個人,送送客,來參加喜宴的人群就都散了。
鬧成這樣,唐晚輕最後還是成了罪人。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姚瑤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冰袋,讓唐晚輕敷臉。
兩人在酒店安全樓梯的一個角落坐下,姚瑤看著唐晚輕一臉平靜的樣子,歎了口氣兒。
“剛剛你就應該讓我說話的。你不說,還不讓我說,你看,那個馬若雪,黑白顛倒的。全成你的錯兒了!”
“說了又怎麼樣兒,不說又怎麼樣兒。人心如偏了,就是再對,都是錯。”唐晚輕語氣極淡地說。
“我看那個唐晚安就是故意的!我剛就跟你說了,讓你回去,你不回去!結果好了,全弄你頭上。現在估計整個海城商業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你針對唐晚安,你找了容三力那樣的人做男朋友!”姚瑤氣道。
“唔,都是事實。”唐晚輕自嘲道。
姚瑤看向唐晚輕淡淡的眉眼裏,有一抹凝結的冰冷,剛剛那股不平的唳氣,就化作了一抹心疼。
“姐現在真特麼想揍人!”
——
海城‘海天’酒店門口,一輛醫用急救車,停在了門口。
唐晚安就在上車的當口,醒了過來。
她死死抓著顧君晟的衣裳,難過得大哭起來,邊哭還邊道:“阿晟哥,我不要去醫院。我不想去醫院。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的日子,我不想穿著這樣美美的衣服去醫院度過。”
“可是安安,你剛剛暈倒了。”顧君晟略顯無奈道。
唐晚安哭得梨花帶雨,如一朵雨中被風雨催殘的嬌弱小白蓮,雖然雨打風吹,卻故作堅強。
一下子就勾起顧君晟那些習慣性的憐惜與妥協:“安安,別哭了。我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可是你的身體更加重要啊。”
“沒關係,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的。媽,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我不要去醫院!”唐晚安見說服不了顧君晟,轉而可憐兮兮地看向何素芳。
何素芳早給唐晚安這麼一暈,弄得心都疼軟了,溫聲細語道:“傻孩子。媽媽知道今天是你的婚禮,可是你剛剛暈倒了。我們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媽,我不去醫院,我真的不去醫院。我剛剛就是被氣的。我現在哭了一場兒,我覺得好多了。媽,你讓醫生給我檢查一下。要是你不放心,就把我的家庭醫生叫過來,讓他檢查一下。確認我沒事了,我就不去醫院好不好?”唐晚安帶著哭軟軟地說道。
“這......”
“媽,阿晟哥!我真的不想,我的婚禮就這樣毀了。不然,不然我會遺憾一輩子的!”唐晚安道。
“那行吧。”何素芳想了想道。
她了解自己的女兒,要是這事兒不依著她,她估計心裏一輩子都會有個疙瘩。
都怪唐晚輕!
“謝謝媽!謝謝阿晟哥!”唐晚安吸了吸鼻子道。
何素芳拿著紙巾不停地給唐晚安擦眼淚,見她哭得眼睛紅腫,鼻子通紅,一臉漂亮的妝容全給哭沒了,心裏又疼又氣。
“你這孩子,你怎麼就那麼多眼淚呢?”何素芳憐愛地歎道。
此時顧君晟已經抱著她,回到了酒店臨時準備的休息室。
作為好朋友的馬若雪已經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馬若雪見唐晚安已經好多了,舊事重提道:“安安,今天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我看一切都是那個唐晚輕搞得鬼。你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說到這裏,唐晚安的情緒明顯又激動了起來。這讓何素芳不滿地看了馬若雪一眼兒。
唐晚安緊捏著拳頭,啞著聲線哭道:“媽,我要讓輕輕給我道歉,我要讓她跪下來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