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消失了幾天,聽她說,去跟人學散打去了。看她這樣子,不把許行撂倒,這輩子是不會罷休的。
“我剛問了你媽,說你在這兒換衣裳。怎麼樣兒,衣裳換好沒有?”姚瑤一身黑字工字背心,一條高腰直筒黑西褲,倒穿出了幾分女強人的味道。
“換好了。就是衣服有些大,動作得小心一點兒。”唐晚輕道。
姚瑤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笑得有些猥瑣:“沒事兒,就是腰身大了點兒。不過上麵還是很有料的。”
唐晚輕睨了她一眼兒:“少來!你最近幹什麼去了?一個人影兒都找不著。”
“哼哼哈咿!你懂的!”姚瑤比了個練拳的手勢道。
唐晚輕笑了一下,眼含深意地看著姚瑤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許行摞倒。”
一聽說這個,姚瑤立馬就來了勁兒,興致勃勃問:“什麼法子啊?你說,要真能把他收拾了,以後我叫你姐兒!”
“有一個地方,你肯定能把她摞倒。”唐晚輕一臉神秘地說。
“哪裏?”
“床。”
姚瑤一聽,半天兒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唐晚輕說了什麼的時候,她呸了一句:“唐晚輕,你特麼都被容恣那廝給帶壞了!”
唐晚輕笑而不語,讓姚瑤氣得牙癢癢。
因為舉行婚禮的教堂,就在海城市中心的聖心教堂。
唐宅本就位於市中心地段,所以,從唐宅出發到聖心教堂,花不了多少時間。
隻是來接親的隊伍在唐家鬧了好一陣兒,到了十一點多才出發。
當聖心教堂十二點鍾的鍾聲敲響的時候,新人的誓詞已經結束了。
一直到婚禮後的酒席結束,還沒有出任何幺蛾子。
除了顧君晟那似有若無的目光,老是往她這邊兒瞟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她盼望著婚禮盡快結束,這樣的場麵,她盡量掩飾著自己的喜惡,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在人群中來來往往。
何素芳將她帶在身邊兒,有意將她介紹給自己相熟的朋友的兒子。
“這是我的大女兒,晚輕。你們見過的。她現在在隆國戲劇學院讀大二,怎麼樣兒,有沒有合適的青年介紹啊?”何素芳笑嗬嗬地說,這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讓何素芳在一群富太中如魚得水。
既不會太強人所難,又不會讓人看低,還能順利將唐晚輕推銷出去。
她蹙了蹙眉,數次想找個借口離開,何素芳都會逮著她,拖到她的所謂的至交好友麵前。
一圈兒下來,幾乎這個圈子裏,所有的中老年女性,都知道唐家在給大女兒物色男朋友。
有些蠢蠢欲動的,想攀上唐家,直接給了唐晚輕自己兒子的名片。
有些看不上的,就打了幾聲哈哈,再順便用著眼色眼鏡好奇地掃一下,就趕緊離開。
“看到了沒有!哼,唐太太可急了。小女兒嫁了,大女兒還沒著落。”
“我聽說,這大女兒早就被人給那啥了,一個破鞋,誰敢要啊。”
“就是,這種事情,最忌諱被人拿出來說,偏唐太太還這樣熱情。我看網上那些流言,八成都是真的。”
唐晚輕抿抿嘴兒,逃難似的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躲起來。
這還隻是中午的酒席,到了下午的晚宴,那怎麼得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有是非。
“晚輕啊,你怎麼躲在這裏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叫方淮,是咱海城方家的大公子。今年二十五歲,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了。”
還沒等唐晚輕清靜一分鍾,何素芳就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看似年輕有為的青年大少,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迫於無奈,她隻能起身,輕輕頷首,表示禮貌:“你好,唐晚輕。”
“我叫方淮。”方淮主動朝唐晚輕伸出了手。
唐晚輕與他輕輕交握了一下手。
何素芳笑著一張臉兒道:“方淮啊,我們家晚輕的情況,你是都知道了。你要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直接問晚輕。我還有事兒,就先去忙啦。晚輕啊,好好替媽,招呼方淮啊。”
“伯母慢走。”方淮朝何素芳點了下頭。
禮貌倒是做得很周全,就不知道人怎麼樣兒。
唐晚輕抬眉打量他,人長得周正,沒有逆天的顏值,不過好逮也是濃眉高鼻,顯得人很有精神。就是嘴巴有點兒過分肥大,以至於整張臉看起來,不是特別協調。
所以,把整體的顏值拉低了,就是一種普通人的麵目。
唐晚輕要打量方淮的同時,方淮也在打量唐晚輕,從上至下,最後目光滿意地停在唐晚輕的頸子以下的地方。
唐晚輕皺眉,這人不是個好鳥。
“唐小姐,我可以叫你晚輕嗎?”方淮張嘴笑道。
“不可以。”唐晚輕想也不想道。
方淮似是沒有料到唐晚輕這麼不給麵子,錯愕了一下,立馬就恢複了對她饒有興致的神色:“沒想到唐小姐這麼有個性,還真是招男人喜歡。唐小姐,平時也是這樣對待異性嗎?”
唐晚輕有些火大,這人怎麼說話來著。
“與你無關。”唐晚輕麵無表情道。
方淮見唐晚輕似是要走,忙繞到她前方,伸手攔住她:“這麼急著走幹嘛?等下伯母看到你怠慢我,會不高興哦。”
“是嗎?”唐晚輕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
這方淮就跟她故意做對似的,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就往左。總之是給堵上了。
既然方淮堵住了前路,那她就隻能轉身往後走。
方淮又一次沒料到,她會轉身往後走,愣了一下,又追了上去。
唐晚輕忙發了條微信給姚瑤。
唐晚輕:過來幫下忙,有個男人,我媽介紹的,纏著我。
姚瑤的消息沒回。
往前走是酒店的大廳,往後走是酒店比較僻靜的陽台。
雖然是光天化日,但唐晚輕實在是不想跟這個方淮有什麼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