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這麼多也沒有用。現在人家心裏根本就沒有你。行了,咱先回去吧。再到這裏待下去,說不定更多人衝著我們指指點點。”唐晚安不耐煩道。
“沒關係的。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讓容哥哥看到我的好的!”楊可可真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舞了舞手道。
——
回到容恣的高級公寓,唐晚輕一路沉默,沒有說話兒。
許行很敏銳地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大好,中途就借口說有事兒,溜走了。
剩唐晚輕一個人和容恣獨處,而且還是如此詭異的獨處,讓唐晚輕渾身都不舒服。
關鍵是,容恣回來之後,摘下黑鏡就雙腿交疊,雙眼微眯地注視著唐晚輕。
那感覺,就像自己在外邊做了什麼錯事兒,紙沒包住火兒,正在家長威迫的目光下,等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來著。
唐晚輕不自在極了。
平時她跟容恣獨處的時候,容恣操作他的電腦,她看她的連載小說,動漫和電視劇。雖然沒有什麼交流,可也很和諧。
心情好了,她偶爾會給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作曲團隊,填填歌詞什麼的。反正都是網上一些音樂愛好者,有些直接在音樂論壇求歌詞的,她心情好就會寫幾首,複製郵箱發過去。
以至於現在,她現在的藝名在網上小有名氣。不過這些,唐晚輕從來也沒有注意過,自然也沒有什麼感腳。
隻是時間一長,找她寫歌詞的音樂團隊也多了,她也不用去論壇看看那求歌詞的貼子。光是郵箱裏的發過來邀歌詞的郵件,就有不少。夠她寫一陣兒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兒。
眼下,被容恣這樣盯著,她真的很不自在啊。
她咬了咬唇,在他那樣幽黑難測的目光中,妥協了:“容恣,今天,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嗯。”容恣嗯了一聲兒,眼睛眨都不眨,還盯著她。
這看來是不滿意啊。
她整醒了一下思緒又道:“其實我也很煩吳金亮和楊可可那樣的人,可是沒辦法。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總不能盼著我,天天遇著像瑤瑤那樣的好人。然後,然後,其實我也在想辦法,怎麼擺脫那個楊可可和吳金亮,隻是成效好像不大。”
“嗯。”容恣輕嗯道,目光仍是絲毫未動。
“其實,我真的很高興,你那樣說的。向大家暗示,你是我男朋友。我知道,這可能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以後,我不會隨隨便便就跟別人說,你是我男朋友的。”唐晚輕篤道。
容恣沒有吭聲兒,沉默。
難道說錯了?
她微微抬頭,撞進容恣那極寒冰冷的視線,登時就哆嗦了一下。
她真的把話說錯了。
“唐晚輕,我不喜歡低調。”容恣沉沉地直視她。
“那,那就不低調好了。我以後,一定逢人就說,你是我男朋友。”唐晚輕脫口而出道。
這完全就是下意識,沒經過大腦直接說的。
“嗯。”容恣又應了一聲兒,嘴角微揚,一抹極低的弧度,卻讓唐晚輕知道,這廝高興壞了。
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容恣又為什麼這麼高興時,唐晚輕總算是知道了。
原來,這廝想當自己的男盆友,但又傲驕的說不出口,就隻能嚇著自己說了。
好腹黑啊!
可是,為什麼她這心底就感覺這麼甜膩捏?
真的甜死人了哦!
——
次日去上學的時候,唐晚輕收到了同班同學歐晴轉發給她的學校公告。
歐晴算是班上跟她走得比較近的同學,不過論死黨還是得姚瑤。
學校的公告,大概就是給吳金亮記大過處分,原因非常奇葩。就是因為他英語連考三次都未及格還狂熱追求女生,甚至因為他在學校食堂當場表演書法,造成了所謂的學生踩踏的‘傷亡事件’,作風不正,影響惡劣,而被記大過。並且嚴令警告在校學生,在學期間不許采取影響他人身心的狂熱求偶形式,否則一經查證,直接記大過。屢教不改的,就直接勸退。
至於,所謂的踩踏事件,就是在食堂,因為看熱鬧的同學太多了,其中一個同學腳趾被另一個同學踩傷了。
這樣看來,影響還真是挺惡劣的。
唐晚輕當時看到學校這樣的處分時,抿嘴兒笑了好久。
按說,大學裏邊小年紀談個戀愛並不算什麼大事兒,可硬要跟傷亡扯上關係,那就也算大事了。
吳金亮也是倒黴,偏偏往她這槍口上撞,這一手兒,估計是許行弄出來的。
當然,她也是這幾天才發現,吳金亮在學校官網的貼子上,成為了被扒的對象。
從小學高中扒到大學,甚至連他爸媽那點兒事兒,也給扒出來了。
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事兒,比如小時候學習書法偷錢,又比如她媽去買菜少給人家菜農二毛錢,人家菜農要是找錢少給她兩毛錢,她就破口大罵之類的等等,扒得不要不要的。
甚至還有人扒出他爸在哪裏當公務員,當初是靠什麼關係當上公務員的,甚至還說他爸這個公務員在單位做事兒,不正派,喜歡亂搞男女關係。
總之,一堆黑料。
而吳金亮家,也正因為這個貼子鬧翻了天。
她媽起先還為自己的兒子打抱不平,開個小號,天天跟人理論。可直到看到有人扒出自己的老公在單位做事兒搞三搞四的時候,她就不淡定了。
兒子的事兒,她也不管了。直接衝著吳金亮他爸開撕,不撕還好,一撕兩人就鬧翻了。
再加上吳金亮他爸本來就對吳金亮他媽有諸多不滿,如此一來鬧翻也好。不然,成天因為他的裙帶關係,天天受自己老婆的窩囊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