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受邀參加大學同學的婚禮。
結婚的是我大學時候的一個舍友,叫徐麗,說實話我跟她的關係很一般,不好也不壞。
一開始我並不打算去參加婚禮,隻是微信上發了個紅包給她,並說了句新婚快樂。
可沒想到,徐麗不僅沒有接我的紅包,居然打電話給我一頓抱怨。
她說我不講義氣,同學結婚都不去參加,絲毫不顧及昔日同窗的感情!反正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說到最後居然還哭了起來。
本來一開始我被徐麗平白無故的教訓一頓,心裏挺來氣的,可後來聽到她哭了,我不禁心軟了,連忙勸她別哭,有什麼事好好說。
我說完,徐麗立馬哽咽道“小曼,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我承認我大學時候做了挺多錯事,可怎麼說咱們也是舍友,我好不容易結次婚,你就來參加吧!我求求你了!你就來吧!”
徐麗梨花帶雨的說著,聽著她顫抖的聲音,最後,我一心軟就答應了下來。
可我剛一鬆口,電話那頭立馬傳來徐麗興奮的叫聲:“真的嗎?小曼,你答應了來了?你可不能反悔啊,我可等你哦!”
說完,不等我回話,徐麗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而我則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過想想,的確如徐麗所言,她這一輩子估計也就結一次婚,作為昔日的同窗,我的確應該出席她的婚禮,見證她當新娘子的瞬間。
而且說不定這一次,我還能看到許久未見的其他同學,也算一次變相的同學聚會吧。
可沒成想,大學同學中,參加徐麗婚禮的隻有我一個。
我是在新婚前一天下午趕到結婚地點的,那是位於長沙山裏的一個村子,交通十分不便利。
給了司機師傅兩倍的車費,他才勉強同意送我到達目的地。
結果我人還沒進村子,就接到徐麗的電話轟炸。
“喂,陸小曼,你到沒到呢?怎麼這麼慢啊!”
電話那頭的徐麗顯得有些不耐煩,絲毫沒有了當初求我參加的她婚禮的那態度。
不過我權當她是結婚前的焦慮症,沒和她一般見識。
我告訴徐麗我已經到了村口,想讓她來接我,結果徐麗說她現在忙得很,簡單的說了她家的位置就掛了電話!
雖然這裏隻是一個村子,但也有百十來家住戶,況且已經到了晚上,村子裏麵連路燈都沒有,四周黑乎乎的,我心裏有些打鼓,不敢前行。
想著給徐麗打個電話,還是讓她派人來接我吧,可按下電話號碼後,那頭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這時,我心裏真的是又氣又腦,很顯然,徐麗是故意不接我電話。
當下,我真想立馬掉頭就走,可送我來的出租車已經走了,這黑燈瞎火的,我也打不到別的車了。
遲疑了一陣,我隻能硬著頭皮走進村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穿少了的緣故,在踏進村口的瞬間,我周身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寒意,那感覺就好像整個人忽然掉入了冰窖一樣。
將手機設置成長亮模式,借著亮光朝前走去。
按照徐麗說的路線走著,走了十幾分鍾,終於看到遠處一棟亮著燈的二層小樓。
那樓房是村子裏麵為數不多在晚上亮著燈的,門前掛著的大紅燈籠預示著這一家正在辦喜事。
在看到目的地後,我不僅鬆了口氣,立馬加快步子超前,可由於走的太過匆忙,沒有看清前路!
腳下忽地傳來“嗷嘮”一聲吼叫。
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我一跳,整個人立馬跌坐在了地上。
“誰……”
我聲音顫抖的喊了一聲,前方沒人理我,但卻有一個黑影慢慢的從地上升了起來。
黑暗中,我看到這黑影類似人形,但卻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冒著凶光,那絕不是人類的眼睛。
看到這,我立馬破口喊了出來:“鬼……鬼啊!”
“鬼?哪裏有鬼?”
我喊完,眼前的黑影忽然開口說話了,聽到他這話,我立馬停止了喊叫,然後看著他磕巴的問道“你……你不是鬼?”
“你tm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眼前的黑影說著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機,然後用光亮照了照自己道“看清楚,老子是人!不是鬼!”
光亮之下,我看到眼前的黑影原來是一個蓬頭垢麵,滿臉絡腮胡子,穿著破爛衣服的男子,從他的外形來看,好像是個叫花子……
我吸了口氣,站起身,白了這男人一眼說道“嚇死我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大晚上的躺在大陸中央,你是存心來嚇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