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啟陸臉一紅,想到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倏地放開了他,像觸電了一般,囁嚅道:“那行吧,有什麼事記得電話聯係。我這裏有符,你帶著。”
孟一杭收下了,暗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
晉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淩晨,病房裏隻剩下了三個室友。
池駱跟孟一杭擠在一旁的空病床上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柏啟陸則雙手環胸抱臂坐在椅子上,目空一切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晉容醒來,柏啟陸把他扶了起來,詢問他要不要喝水。
“謝謝……”晉容沙啞道。
幹渴的喉嚨得到滋潤,冰涼的手也因為水杯的溫度逐漸暖和了起來,晉容長舒一口氣,臉色看上去紅潤了不少。
接著柏啟陸又詢問起了他在藝術係樓裏的遭遇。
晉容抱著水杯抿了抿唇角,回憶時臉色又發生了變化。
“你看見了什麼?”柏啟陸趁熱打鐵地詢問。
“我……”晉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將自己夢到的一切說了出來,那個夢讓他印象十分地深刻。
聽完他的描述,柏啟陸眉頭緊鎖地沉思著。
晉容咬了咬下唇,輕聲試探:“是不是……和之前發生的那起命案有關?我來學校之前也上網查了……有個學生被做成了雕塑……”
柏啟陸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對。”
他靠近晉容,幾乎是湊到了他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認真地說道:“你極有可能已經被盯上了,不對,是我們都被‘它’盯上了。”
晉容怔了怔,“什麼……?”
“當年死的那些人已經形成了一個‘副本’,仍在不斷地拉著新的血液注入其中。”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晉容抱著腦袋,沙啞的聲音近乎失控,“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隻是來上學的……什麼副本?和我根本就沒關係啊……”
柏啟陸歎了一口氣,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簡單地概括了自己要說的話:“聽著,你被鬼盯上了,它們會殺你,但是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能活下來,知道嗎?他們也一樣!”
說著,柏啟陸指向一邊床上睡得沒心沒肺的池駱和孟一杭。
晉容胸口劇烈起伏,花了很長時間,才逐漸消化了柏啟陸所說的一切。
接下來柏啟陸還會尋找合適的時機跟池駱還有孟一杭交代一切。
“你是怎麼知道的?”冷靜下來的晉容抬眸質問他。
柏啟陸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平靜地說道:“因為我經曆過。”
…
天色大亮,四人聚在一起吃早餐,柏啟陸提起了副本的事。
得知自己已經被鬼怪和詛咒盯上的池駱慢慢放下了麵包,瞬間沒了食欲。
而孟一杭不受影響地吃著蒸餃,對柏啟陸的話頗為震驚:“什麼,我要死了嗎?會被鬼殺死?”
“嗯嗯。”池駱、晉容、柏啟陸看著他,不約而同地點頭。
回學校的路上,孟一杭嘟嘟囔囔:什麼鬼啊,哪有鬼啊,我學馬克思的怎麼能信鬼。
然後他又摩挲下巴認真地思考了起來,“話說回來……鬼會不會拉屎啊?”
“……”
三人異口同聲道:“你的關注點怎麼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