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杭:“有啦。”
孟一靈解開安全帶下車:“得了,先不聊,把東西搬上樓,待會兒帶你們出去吃飯。”
看著姐弟倆的和諧相處,池駱在心裏羨慕嫉妒恨:果然是別人家的姐姐……嗚嗚嗚!
晉容一聲不吭地暗中打量孟一靈。
這女人看上去三十不到,短發過耳卻不及肩,額前的劉海被微微燙過,銀白色的幾何形耳環設計感十足,容貌和孟一杭有五六分相像,特別是眉眼,一身黑色的西裝襯得人幹練又沉穩,黑曜石般的雙眸中似乎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且有著上位者的威嚴。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晉容心想。
察覺到晉容打量的視線,孟一靈也看了過來,目光陡然冷厲,嚇得晉容連忙低下了頭。
“肥~來幫一把手”孟一杭跟池駱說話時側過身來,剛好把孟一靈看向晉容的視線隔絕掉。
“我跟你上去看看。”孟一靈伸手拉住弟弟。
孟一杭:“咦?你之前還嫌棄男寢呢。”
孟一靈一拍他的後腦勺,首先邁出了步子,“費什麼話,快點跟上來。”
路過一樓的前台,孟一靈頓了頓,居高臨下地睨了那老頭一眼。
走在最後的晉容看見宿舍管理員渾身抖了一下,嘴裏的檳榔也不嚼了,緊抿嘴唇,仿佛在忌憚著什麼,不敢抬頭。
這是在……警告嗎?
晉容眼眸暗了暗,在心裏思索著孟一靈的來曆。
孟一杭家裏,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晉容有的疑惑,池駱也有。
隻見池駱暗中用手肘頂了頂孟一杭,小聲問道:“孟帥,你不會是什麼富二代吧?”
孟一杭搖了搖頭,反問:“你看我像嗎?”
池駱歪頭,評價道:“不,你明顯就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晉容:“……”
孟一杭糾正他:“過分了哈,什麼地主,我是新時代新青年,說不定還能爭取爭取主講青年大學習呢!”
這麼一說,結果走在最前麵的孟一靈也忍不住笑了笑。
晉容勾了勾嘴角,無奈地笑了,果然什麼尷尬的話題在孟一杭麵前都能輕鬆化解。
一行人重新回到宿舍,作為這個男寢中唯一的女性——孟一靈嫌棄地皺了皺眉。
孟一杭心想著:果然嫌棄啊。
他這個姐姐有很嚴重的潔癖,平日裏進他的房間還要親手幫他收拾整理呢。
“這花誰送的?”孟一靈指著桌麵上的玫瑰問道。
孟一杭如實回答,說一來就發現放在床上了,不知道是誰送的,反正沒有署名。
“放你床上的?”孟一靈的臉更冷了,接下來無情地吐出一句話,命道:“拿下去扔了。”
連池駱都驚了,心說這麼幹脆的嗎?
孟一杭看著手裏的玫瑰花:“這……”
雖然猶豫不決著,但他最後還是按照姐姐的吩咐把花扔了,不過沒有真的扔進垃圾桶,而是放在了一樓宿舍管理員那,沒有做得那麼絕情。
池駱跟晉容小聲吐槽:“我說……孟帥他姐控製欲還挺強啊。”
晉容渾身一顫,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算了。”池駱剛看見他盯著玫瑰花走神,所以識相的沒再說下去。
“上來吧,我帶你們去吃飯,順便把東西買了。”孟一靈為他們打開車門,“一杭,你等會兒坐我旁邊。”
池駱還巴不得跟著去呢,可晉容卻突然說不去了,想留在宿舍睡覺。
孟一杭:“你自己一個人呆在宿舍沒關係嗎?”
晉容低垂著頭,悶悶地說道:“嗯。”
車子發動,孟一杭往窗外看去,看見晉容把那捧玫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花束。
路上,池駱通過手機給孟一杭發消息,問道:“孟帥,那個花不會是容容送你的吧?”
剛剛那一幕,池駱也看見了。
孟一杭看向駕駛位上的人,見她認真開車,便垂眸打字回複池駱:“不會是他。”
…
炎炎夏季,酷暑難耐,綠化樹上的知了仍在拚命叫喚。
在外頭忙碌了一天,孟一杭騎著小電瓶載著池駱大包小包地回到了老校區,竟然覺得呆在槐樹下分為涼爽。
乘了會兒涼,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宿舍走,進門就瞧見晉容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整理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