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點點頭,就是傳送的紙團無法解釋,別說受了傷,就是正常人沒有繩索也無法從萬丈深淵裏爬出來,不過並沒有多想,解掉斷繩頭,把他們自己的繩索綁上去。
容妙冬抬起頭望著天空,咦,那是什麼,好靈巧的猛禽,飛翔當中就可以抓住小鳥,看著身形很像遊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以凶猛見長。
一位警察全副武裝三個人緩緩的放著繩索,遊離在另一邊也找了一顆粗壯的大樹,麻利綁好另一盤繩索,也被其他人拽著繩索,慢慢往下送,兩人手裏都含著哨子,約好信號,就怕等會兒手台信號不好。
領頭的人不放心的吩咐兩人,遇到什麼不對勁的要發出警示,不要橫衝直撞的,下麵的人生還的可能性不大,如果確定死亡挖坑就地掩埋,山崖濕滑繩索不好固定,隨意擺動不能駕馭平衡,很容易連累活人。
一路走來體力消耗很大,水壺都空空如野,中午的太陽炙熱,大家口幹舌燥,又無法離開,杜麗娘看到不遠處有一股子山泉水,自告奮勇帶著三人去給大家灌水。
眾人也看到了山泉水,想著離開並不遠,並沒有反對,四人手裏提著大家的水壺,熊二在前頭拿著砍刀開路,遇到強大的攔路樹枝,她們還要繞行,本來覺得並不遠,可是一躲二讓的,走了個曲線救國,平白無故浪費了不少時間。
等走到的時候,她們也口渴難耐,首先把自己肚裏灌了個飽漲,背著七七八八的水壺,重量可不輕,彎彎曲曲的返回,輪番換手喝口水,大約三百多米的時候,哨聲響起。
“一長,這就說明山崖並不算很深,我們歇一會兒吧,等他們信號再做打算。”
領頭人對著大家說,就怕等會兒還需要人下去,如果下麵的三人還活著,必須再下去一個人幫忙,這時候保存體力是最緊要的事情。
哨聲再次響起,兩短,歎口氣,這也沒有辦法,要不是耽擱了兩天,頭一批的人也許能救上來,想想失去的幾位同事,心裏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朝夕相處那麼多年,跟這三個不按規矩來的野驢不能比較。
又過了一會兒,一長兩短哨子響起,眾人打起精神來,慢慢收攏繩索,杜麗娘幾人整理著他們的遺物,沒過多久遊離跟那位警察氣喘籲籲的上來。
三個塑料袋裝著他們的隨身物品,交給其他人,坐在地上補充體力,
“有一個當場死亡,這是剩下兩人的遺書,他們是專門玩洞穴的,繩子斷裂,最後一個直接掉下來,兩人去接的時候也受了傷,可惜也沒有接住,當場死亡,其中一個是鴿子迷,他隨身帶著一隻,紙團就是讓它飛出去的。”
容妙冬這才恍然大悟,那隻救命的鴿子很倒黴,剛飛出來,就遇到了遊隼,不知道是嚇跑了,還是慌不擇路逃跑了,也是他們的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
簡單的喝了點水,趁著天氣大好,陽光充足,一行人背上東西,快速離開這裏,按照原路返回,回到進山的那個宿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決定天亮在下山,在這裏住一宿。
人多力量大,一頓晚飯很豐富,遠處燈火通明,洱海黝黑一片,那座湖心島像一顆燦爛的明珠,點綴在黑布上,特別漂亮,眾人的心情總算緩過來一點,開始聊著生活趣事。
夜深了雲蕾還在辦公室忙碌著,突然電話響起,裏麵的消息讓人振奮,藥物用在病人身上,產生了抗體,漸漸好轉起來,那位研究院的老專家,一個勁的想要知道那個配方是誰給的。
“朱老,真是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她還是學生,沒有那麼多時間參加額外的實驗。”
“學生啊,這個好辦,讓她做我研究生好了,我願意傾囊相授啊,這樣的天才很難得啊。”
“好吧,我問一下她的意思,不過您不要抱有什麼希望,這個專業是她爺爺的遺願,放棄是不可能的。”
“那好吧,我退一步,去她們學校任教,這樣就有時間帶著她,又不耽誤她的學業,雲蕾啊,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專家,後繼無人是多麼的心酸,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要找一個傳承人,好好跟她說一說,啊,拜托了。”
“好吧,朱老,我試試看,呃,要不您跟她當麵談談,五一放假她跟室友去大理玩了,我給您敲定好時間地點。”
“怎麼樣都行啊,我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