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田一怔,連忙笑聲道:“李兄說笑了,這個世界有錢什麼事不能辦到,何況這區區三年汾酒也花不了幾兩銀子。”
李雪寒笑道:“隻怕銀子在有的時候也不是個好東西!銀子其實也討厭的很!”
門被踹開了,八個人魚貫而入,其中七人相貌猙獰,身著深藍短裝,外披長蓑衣,長刀斜插背後,紅色刀穗隨風招展。冷風隨著灌入廳中,店小兒立馬迎了上去,卻被他們其中一個漢子推開,喝道:“奶奶的,看到爺還不知道拿最好的酒菜來好生招待,唧唧歪歪個甚?”“叭”的一巴掌將小二從窗戶扇飛了出去,冷風立刻又從脫落的窗口灌入,隻把隨鍾田同來的鏢師個個破口大罵,喝道:“哪裏出來的野狗,怎麼來人的地方亂咬人!”
那八個漢子其中三人目光一凝,剛想發怒,其中一個中年文士穿著的人低聲喝道:“別惹事,辦正事要緊!”
“是”三人聞言,怒視眾人,凶相盡露,道,“你他娘給老子小心點!”
“嘭!”這人話剛說完,人已飛了出去。沒有人看到是誰出的手,中年文士環視一圈,卻發現一群鏢師也都麵露驚色,隻不過那最角落的一桌,這兩人都是身穿白裘,隻不過一個強壯結實,目光炯炯有神,飲酒之時臂腕十分有力,看來外加功夫也不弱,隻是和他同桌之人,自從他們進門的時候就沒有抬過眼,看不到他的目光,他隻是在那裏喝酒,他一雙手掌削長纖瘦,麵色憔悴,頭發蓬亂,看不出深淺,隻不過這兩人的功夫想必都好不到哪裏去,這是他自認為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之談。料想剛剛那一手耍的無聲無色,竟然將自己所瞞過,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再看另外兩桌之上,二人一人獨占一桌,與這群鏢師各分為二,別人隻道天冷坐裏屋,他們卻坐在門口兩桌。剛才出手這兩人都有可能。你瞧左邊這人相貌堂堂,桌上擺著一把長劍,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仿佛沒有事發生一樣;右邊那人更是潦倒不堪,純粹就是個乞丐,滿頭亂發,連同衣服都布滿汙垢,吃菜的時候筷子上全是碎沫,在湯裏攪拌,看了就叫人覺得惡心,別提還有人敢和他同桌子了。
場麵很靜,中年文士無從下手,畢竟此次東上乃是秘密行動,不便招搖。心中一歎,冷道:“正事要緊,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一步當先,人已向樓上衝去。剩餘六漢雖然心中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豈料七人上去的快,下來的更快。六個人是滾著下來的,中年文士卻是被震得倒飛下樓,倒退五六步方止住身形,一字字道:“果然,果然是你!”
眾人這才注意到剛剛坐在門口那桌的乞丐不見了,反而看見他就站在樓梯之上,還是沒有人發現他是如何閃到樓梯上去的,隻見他手裏依然拿著杯酒,此時正在悠然飲下,道:“早知賊子與你們勾結,叫花子在此等候多時,你既然發現了我老叫花就該早早滾蛋才是!何必我老人家親自動手自討沒趣,看在你能接到我一掌的情麵上,我暫且饒你不死,滾吧!”
中年文士冷笑道:“我等與丐幫並無瓜葛,你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