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相知,你就算不給我們麵子,還不給三公主麵子嗎?”

於相知麵色由白變紅,“臣女。。。”

蕭影看向於相知,像個執拗的孩子一樣說,“你背。”

“看吧她就是不會。哈哈哈!”

眾人毫不留情的嘲笑。

於相知終於受不了轉身跑了。

“無趣。”蕭影拂袖離去。

“阿祈!”司元儀有些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影扭頭,他和崔紀一左一右信步走來,對那群少年少女招了招手。

“參見二皇子。”

“平身平身。”

“原來你在這裏,幸虧阿紀及時發現你不見了,我們沿途問了好幾個宮人才找到你。”

虧你好意思說出來。

司元儀又恢複那副笑嘻嘻的表情,蕭影看了著實無語。

“我要回祥雲宮。”

“啊?你還沒跟皇兄去玩呢,聽說紅蓮池裏最近有一條白色的鯉魚,皇兄帶你去,想不想看?”

蕭影翻了個白眼,胸中竟有些氣結。

微微歪著頭盯著司元儀,問,“然後再把我丟在身後?“

“不會了不會了,剛才都是崔紀跟皇兄說了那條白鯉魚,一時興奮疏忽了你,都是崔紀的錯!崔紀,本皇子罰你,背三公主走到紅蓮池!”

崔紀挑眉,還是笑嘻嘻的連連擺手,“這不合適吧。。。”

司元儀不置可否,“阿祈人小腿短,你不背她,走到天黑也走不到蓮池!”

蕭影迷之眯眼,無語的說,“皇兄!你背!”

司元儀無辜可憐臉,指了指自己的腰,“可是皇兄前幾天患了腰疾,承不得力啊!”

蕭影氣急反笑,司元儀,你行!腰不好?!

這種非主線劇情執法局並不會收集,蕭影隻能在心裏wtf。

蕭影走到崔紀麵前,仰頭,略不耐煩的說,“你,背我!”

怎麼這兩人都有毛病似的一直一副嘻笑臉,看著真煩。

崔紀笑意略收,“哦,遵命。”

略僵硬的轉身半蹲下,蕭影趴上去,兩條胳膊兒搭在崔紀肩上。

崔紀摟住蕭影的雙腿,三人向紅蓮池出發。

“哎崔紀!”

“怎麼了?”

“半月後國子監擢考騎射,你練的怎麼樣了?”

“哎殿下你覺得我會練嗎?是我侯府上卻稀罕玩物了,還是小說話本不香了?”

“嘖,我要是想你一樣,母後肯定會追著我打的。”

“哦,這就是沒有母親的好處了!”

“哎,好兄弟,我沒惹到你傷心吧?”

“沒有,已經不會傷心了。”

“沒事阿紀,我母後就是你母親,她總是很關心你呢,還老是拿你和我作比較,說你學業優秀還機敏俊秀。哈哈,你這副包裝可真是能唬人!”

司元儀不懷好意的撞撞崔紀的肩膀。

“那也是我的實力好嗎,殿下也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而笑。

唉,蕭影幹脆閉上了眼,這兩隻狐狸真是好基友,司元儀的腰不會是和崔紀玩壞的吧!

嘶——蕭影發了個抖,把這個想法甩掉。

“殿下,是冷了嗎?”崔紀問。

“沒有。”

“阿祈,要是冷了跟皇兄說,皇兄把罩衫脫下來給你。”

“皇兄。”

“嗯?”

“閉嘴。”

司元儀有些懵逼,崔紀低低笑著。

兩人一路閑聊,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到了紅蓮池。

崔紀蹲下身體,半鬆開蕭影的腿,“公主殿下,蓮池到了。”

蕭影”嗯“了一聲,鬆開崔紀的脖子,跳到地上,往蓮池邊走。

崔紀笑著對司元儀說,“三公主對外物這麼興致盎然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是哎,平時老是死氣沉沉又不愛說話,將來誰願意娶她啊!真是令為兄的頭痛啊!”

蹲在池邊的蕭影扭過頭,無語的說,“不勞皇兄操心!”

司元儀卻粲然一笑,摟著崔紀走向蕭影。

一邊走一邊問道,“阿紀,你脖子不舒服嗎?”

“嗯。。。昨天晚上落枕了。”

“哦。”

“哎那忘了不讓你背阿祈了,但是。。。哎算了算了,走走看魚。”

還真的是純白的鯉魚,在翠綠的蓮葉下若隱若現。

司元儀喚宮女拿來一碗魚食,三個人一起蹲在那往水麵上撒。

過了一會,白鯉魚方才從蓮葉叢下鑽出。

紅蓮開的正盛,高挺傲立,乍一隻白魚悠悠遊出,在清澈的水裏顯得頗有幾分神奇。

三人蹲的池邊水位略高,白鯉魚病態的純白清晰的映入三人眼中。

司元儀有些哀傷,“這白魚也挺孤獨的吧,周圍別的魚都不過來跟它玩。”

崔紀拍拍他的肩膀,“子非魚,安知魚之寂?放心,魚才沒有人那麼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