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答案,靠在沙發上嘖了一聲:“遇見她,是我最幸運的偶然。逃離你,是我的必然。”
“如果你媽黃泉有知,一定會後悔生了你這麼個兒子。”顧梟淵利劍一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顧璟,你別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當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就是你的畢生目標?”
“爸,你不懂我,不過,我也不需要你懂我。”
顧璟再不願意和他爭辯,插著兜離開,將要跨出門檻的時候,顧梟淵不帶情緒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今天一旦你出了這個門,我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
“好的顧先生。”
他沒有一點留戀的離開了這棟隻有利益,沒有人情味的大樓,它終將毀滅的,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因為頂端的領導者骨子裏都刻著冷血。
顧璟轉過彎,路的盡頭站著一個女孩,長發披落,嫣紅的唇瓣微微長著,在對他笑。
顧璟走快了步子,走到她眼前,一個帶著解脫的吻印在了林鹿溪的額頭上:“小麋鹿,以後繼承不了家產的顧某人,你還跟不跟。”
“跟啊。”
林鹿溪淺笑嫣然,聲音輕緩。
幾個月之後,公司大樓裏,林鹿溪轉著筆,坐在辦公桌前麵。
官司的判決已經下來了,真相大白的時候,無論是網絡上倒戈的風向還是無知群眾的道歉,都激不起她的一點興趣。
因為她已經三天沒有看到努力奮鬥事業的顧某人了。
徐嘉希進來的時候,看她沉著的臉色,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先出去,結果被林鹿溪逮了個正著:“希,你過來,坐。”
“.......”徐嘉希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坐下去:“鹿鹿,你找我有事?”
“你覺得......什麼情況下,一個男人會冷落你三天。”林鹿溪死要麵子,說完之後還補充一句:“我隨便問問。”
徐嘉希一臉我懂的表情,想了一下:“別人我不知道,但是顧璟嘛,能忍著三天,絕對在憋大招。”
她走之後,林鹿溪回想了一下,三天之前顧璟在自己手指上量了一個圈,問他幹什麼,他回答是看看自己是不是胖了。
當時林鹿溪太困,也沒細想就睡過去了,她當即拿起電話:“顧璟,你是不是要給我求婚啊。”
在另一邊指揮人做裝飾的顧璟,聽到這一句話,手機差點扔飛出去:“.......”
“求婚的話,別太隆重,我不喜歡旁邊有人,也不想被人抓拍上熱搜。”
林鹿溪話一說完,顧璟就回頭看了看自己後麵,一個裝飾的非常隆重的大禮堂:“..........”
晚上,她感覺顧璟格外的沮喪,還體貼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看著她滿是無辜和疑惑的臉,顧璟堵在心裏的淤血無聲無息的散盡了,當下打定了一個主意。
趁著她去洗澡,跑去了隔壁一趟,林默哪裏會那麼容易讓他得逞,好生的為難了一番,直到深夜,才放他回去。
第二天,顧璟開車載著林鹿溪出去,途中“不小心”經過了民政局,停下來:“小麋鹿,領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