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下時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佩佩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樣子,吃得好不好,穿的好不好,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很健康?
尚山家族的人,又對她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各種的排擠,各種的鄙視,裴沛元有沒有把她保護的好好的?
心裏麵各種的猜忌,以至於,一麵吃著飯後水果,一麵還在走神兒。
冷少頃今天出去應付客戶,回來的比較晚。
一進門就看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在想什麼呢?丟了魂兒似的。”
榮依珊這才意識到客廳裏突然間多了一個人:“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早,還以為又會喝到很晚呢。”
冷少頃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去掛起來,然後緊挨在她的身邊坐了:“不是你和我說的酒大傷身嗎,所以就早一點回來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在想什麼。”
榮依珊皺著眉頭,習慣性的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歎了一口氣:“當然是在想佩佩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等到她結婚了,大概想要見她就更難了。”
榮依珊的眼裏,讓許多人豔羨不已的尚山家族少奶奶的身份,怎麼那麼像是一個不見底的牢籠呢?
她總覺得,佩佩接下來的人生,好像就和幸福無緣了。
盡管她自己也覺得這種擔憂真的是沒有什麼道理的。
可是,卻還是會每天惴惴不安。
冷少頃挺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隻手撫上她柔長的發絲:“你啊,真搞不懂你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佩佩那是母憑子貴嫁入豪門,等待她的是衣食無憂的富貴日子,還有一個裴沛元會把她保護得妥妥的,不用你擔心的。”
榮依珊可不這麼認為,緊緊的皺著眉頭:“她不是你的朋友,當然你就不擔心了,佩佩那麼單純的性格,就是叫人不放心嗎。”
冷少頃有些無語:“她不是我的朋友,可是裴沛元是啊,我信得過他會照顧好佩佩就是了。”
榮依珊其實一直對冷少頃和裴沛元的關係很質疑的。
要知道,之前因為自己的緣故,兩個人就曾經鬧得很不愉快。
現在呢,裴沛元也依舊是站在史蒂芬.沛然那一邊的。
可是直覺卻告訴她,冷少頃好像並不記恨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少頃,你和我說實話,你對裴沛元,真的就一點也不恨嗎?怎麼總覺得,你和他之間好像沒有任何嫌隙似的。”
冷少頃笑了笑:“這話怎麼說呢,他現在的身份,依舊和我是對立的,所以有很多時候我都會對他提防著,但是,平心而論,我是一直把他當做朋友看待的,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他的人品。”
榮依珊不再言語了。
他一番話裏麵有著深深無奈的味道。
當然這也並不奇怪了,有誰願意自己昔日的摯友,一夕之間變成仇敵?
現在,這之間又攪進了一個佩佩,關係好像就更加的複雜了。
她其實多麼希望,大家都可以回到以前,不再繼續明爭暗鬥下去,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