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依舊半睜半合著,迷迷糊糊的問一句:“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大半夜的幹嘛不讓人睡覺。”

冷少頃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是真沒聽清楚,還是裝作沒聽清楚,昨晚上背著我和裴沛元聊了那麼久都聊的什麼?”

榮依珊被他這麼大聲的吵,可就清醒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一向在她的的麵前,都那麼柔情蜜意的冷少頃,今天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

這亂糟糟的都說的是什麼啊?

顏色也就有點不好看起來:“冷少頃,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聽不懂的好不好,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冷少頃可不覺得她是沒聽清楚,隻以為她是故意裝糊塗。

要不說酒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喝的多了,它就會讓人失去理智,失去所有判斷力。

而冷少頃今天無疑就是這種狀態了。

音量不自知的提高:“我胡說八道?我怎麼胡說八道了,你背著我和舊情人聊了那麼久,別和我說你們聊的都是家長裏短啊,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都聊了什麼?”

榮依珊直到此刻,才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麼一通歇斯底裏了?

而他身上那股子濃烈的酒氣,也足以說明,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由何而起。

雖然知道,他不過是因為多喝了酒,然後有些失常,才會說出來這麼一通不經大腦的話來。

不過,心裏也難免有氣。

她覺得,就即便是喝多了酒,冷少頃也不應該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還什麼“舊情人”的都出來了,自己和裴沛元就算之前有一段時間關係密切了點,可是那也隻能算作是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已。

而之後自己也曾經和他解釋過的,他也表示不再糾結那件事了。

可是,是因為酒後吐真言麼,他今天竟然還給自己扣上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臉色冷冷的回擊:“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好不好,誰是我的舊情人?難道說我連給別人打個電話的權利都沒有麼,值得你這麼疑神疑鬼的,你覺不覺得你很過分。”

冷少頃此時正是怒火中燒,聽她這麼說,脾氣也就大了:“我疑神疑鬼?我怎麼就疑神疑鬼了,你要打電話什麼時候不能打,偏偏要在我不在的時候打,而且還聊了那麼長時間,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榮依珊已經給他氣得臉色發白,嘴唇都有些哆嗦起來,話也說不出來一句。

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又不想和他繼續這麼爭執下去,擔心會因此驚動了都已經入睡的母親和佩佩,一睹氣扯過來自己的毯子,直接就出了臥室的門。

一個人氣呼呼的到了客廳,想著在沙發上將就睡一下,可是又覺得不妥,萬一明早母親起來撞見了,老人家又要多想了。

可是,不睡在這裏又去睡哪裏呢?

躊躇了一下,想起來樓上還有一間客房是空置著的,因為隔三差五的都要清理一下,所以也還幹淨。

好歹將就一晚上吧,不然又能怎麼辦。

榮依珊這樣打算著,也就這樣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