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然後急急忙忙的換衣服,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病房的門。
他們的病房,距離裴沛元的重症監護室,還有一段距離。
走廊裏麵陸陸續續的有病患和病患家屬經過。
兩個人一麵說著話,一麵走,誰也沒有留意到,迎麵而來的史蒂芬.沛然。
直到雙方已經走近,榮依珊一個不經意的抬頭,才望到史蒂芬.沛然一張熟悉的臉孔,以及一雙正投射過來的滿含敵意的眸子。
愣了一下,隨即收攏回來目光,裝作沒見到她的樣子,繼續走自己的路。
而冷少頃不知道是因為根本沒有見到他,還是因為刻意的回避,看也不看她一眼,徹底無視的樣子。
及至雙方已經拉開距離,榮依珊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好像,史蒂芬.沛然對你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好歹麵子上還過得去,但是現在,根本就是視同水火了,是不是都是因為這個案子的事情。”
冷少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有什麼關係,本來我們不是也視同水火麼,每天惺惺作態的,有什麼必要。”
榮依珊知道他是故意在回避這個話題:“案子的事情,我想還是不要去過問了吧,法律畢竟是公平公正的,不可能那個人會逍遙法外的。”
冷少頃搖了搖頭:“不能逍遙法外倒是一定的,但是,輕判和重判結局可是不一樣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就算再大的麻煩,我也一定會擺得平的。”
他如此的固執,榮依珊就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徒勞的了,索性也就不再開口。
畢竟此刻,她更加擔心的是,佩佩的事情。
眼見著距離重症監護室已經沒多遠了,有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外麵嚴陣以待。
榮依珊就難免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讓自己和冷少頃進去看一下裴沛元。
要知道,自從裴沛元出事以來,因為雙方之間略顯尷尬的一層關係,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一麵。
真的是很替他擔心。
而今天,因為佩佩的原因,裴母竟然主動提出來讓自己和冷少頃過來照應一下佩佩。
那麼是不是,就等於是默許了這件事呢?
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監護室的門外。
幾個保鏢似乎早就得到了指令,看到他們非但不阻攔,反而恭恭敬敬的態度。
直接拉開了門,請他們進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監護室的門,腳步都是輕輕的,生怕打擾到裏麵的人。
偌大的一間監護室,有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靠牆的位置,一張很大很舒適的床,上麵躺著的男人,正是裴沛元。
他看上去,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隻是臉色蒼白不已,少了一些血色,了無生機。
隻看一眼,榮依珊就覺得心裏麵說不出來的刺痛,嗓子有些堵得慌,眼睛也澀澀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她身邊的冷少頃,目光也是緊緊的盯在裴沛元的一張臉上,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說不出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