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姍可以肯定一點,他這番話絕對不會是無中生有,頂不濟就是誇大其詞。
而且,推斷一下,自己因為昨天冷少頃的一番舉動還有一番話,可不是一直都悶悶不樂來著嗎。
之所以會喝那麼多的酒,也是和他脫不了關係的。
那麼醉酒以後,說出來一些不該說的話,當然也就不是沒有可能了。
可是,如果是有關於冷少頃的,那就實在是不合適了。
榮依姍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也許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太大,而且,他畢竟是我的上司,人又那麼不近人情,所以,我才會叫他的名字吧,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原因?”
似乎是和裴沛元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她竟然也學會了在謊言連篇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
平心而論,她並不是有多麼擔心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給裴沛元聽去,讓他疑心什麼。
她所擔心的是,憑著裴沛元和冷少頃還有史蒂芬.沛然三個人之間那麼好的關係,他如果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會不會直接就去找上那兩個人。
那樣的話,可就勢必要人盡皆知了。
當然了,別的什麼人知道了也都沒有關係的,主要是,史蒂芬?沛然那裏要是知道了,事情大概就會很麻煩了—好像不僅僅是會很麻煩,還很危險吧。
榮依姍現在每每一想起來那個女人,就會想起來之前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一切。
尤其是,她和冷自恒串通,生生害的自己的孩子無辜夭折的那件事。
每一次想起來,都會讓她覺得徹骨生寒,心有餘悸。
裴沛元望著她似乎如常淡定的一張臉,皺了皺眉頭,隨即卻又笑了笑:“哦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可是不對呀,你當時不僅僅是叫了他的名字,好像還說什麼冷少頃你放開我,你的的確確是這麼說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說謊哦。”
這一次,榮依姍的臉色可是變得有點難看了。
不過,她還是繼續的想法子給自己圓謊:“怎麼會,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哦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次我和他在一個酒局上都喝醉了酒,然後,他因為醉得厲害嗎,把我誤認成了史蒂芬.沛然,然後摟抱我,說實在的,那次真的是把我嚇著了,不過也沒什麼了,是在酒店的酒廊裏麵嗎,有人過來,他就放開了我了。”
裴沛元眯起來自己的眼睛,皺著眉頭望著她,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榮依姍給他看得有些個不自在,忍不住又開口了:“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愛信不信吧,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裴沛元這次是終於出聲了:“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話了,隻不過以我對冷少頃的了解,他的酒量可是極好的,一般情形下,是不會喝醉的,而且就算是醉了,也不至於就醉得這麼離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