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榮依珊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酸痛不已,動上一下都會覺得很吃力。
而且,有一種很冷很冷的感覺,盡管裹著嚴嚴實實的被子,依舊不足以抵禦寒冷。
不過,意識還算是清楚的。
強自給眼睛撬開一道縫隙,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自己的一隻手上還紮著點滴。
隻看了一眼,就又倦倦的合上了雙目。
不過,耳朵還是管用的,好像聽到有人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說電話,不過並不是冷少頃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個別墅裏麵一般是不會有別的什麼人出現的啊。
心裏納悶,就留心聽一下。
那是一個很陌生的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看他對這個女人,好像挺上心呢,可並不像是單純為了報複那麼簡單。”
然後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他就又開口:“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太心急了,他那個人,凡事都謹慎著呢,萬一露出了什麼馬腳可就麻煩了!”
榮依珊覺得,有些蹊蹺。
不過,眼下,她也沒有什麼精力去關心這個。
身體實在虛弱,沒一會兒工夫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了。
打了點滴,又用了藥,傍晚的時候,榮依珊終於是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不過氣色倒是好了很多。
別墅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冷少頃大概還沒有回來。
太長時間滴米未進,她真的是餓極了,不過好在有保姆給她送過來一碗粥,她就靠坐在床上慢慢的喝,一麵忍不住詢問保姆:“之前我睡著的時候,好像房間裏有人說話,是冷少麼?”
保姆暼了她一眼,很不屑的眼神:“想得美,冷少會親自守在你床邊照顧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那是給你治病的家庭醫生。”
“哦,這樣啊。”
榮依珊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紗布,不說話了,心裏卻依舊在琢磨著自己無意間聽到的那些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冷少頃回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他看上去有點疲憊的樣子,洗了澡就直接倒在了大床上,一隻手下意識地按壓在太陽穴處,緊緊的合著眼睛。
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頭疼的前兆。
榮依珊就有些擔心起來。
“冷少頃,吃點止痛藥吧,不然一會又要疼得死去活來了。”
想起來上一次,他頭痛發作時的樣子,榮依珊就難免會覺得心有餘悸。
冷少頃並沒有拒絕她的提議,難得順從地吃下去了幾顆藥丸。
可是,很多的時候,藥力的作用並不足以和頭部的劇痛相抗衡。
很快,冷少頃的臉色就變得很恐怖了,拳頭一下下的錘擊著頭部,眼睛緊緊的閉合著,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榮依珊這一次倒是有了點經驗,不像上次那樣手忙腳亂了。
一麵給他做冰敷,一麵幫他做按摩,又在詢問過他的意思後,給他服了安眠藥。
藥力如果發作,他能夠睡過去,疼痛也就自然輕了。
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之久,冷少頃才終於是睡了過去。
榮依珊也真的是累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好,還虛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