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門外的兩人聽見衛生間裏傳出比鴨子叫好不了多少的歌聲,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等花雨斷秋折騰完畢,已經是淩晨三點,此刻距離天亮也過不了多久了,花雨斷秋打了一個哈欠倒在了沙發上。
竺軼和祿起兩人則進了房間,坐在房間的床上閉目養神。
實際上他們根本不需要睡眠,閉著眼睛隻是為了給觀眾做做樣子。
大約到了八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花雨斷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們沒有做兒童不宜的事情吧?”
花雨斷秋正說著,麵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竺軼和祿起穿得規規矩矩,站在門口以一種幽深地眼神看著他。
花雨斷秋微笑道:“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竺軼看著花雨斷秋容光煥發的模樣點了點頭:“去那個畫室看看。”
他們從公寓離開,前往附近那個發生過命案的畫室。
根據他們在警察局看到的資料裏展示,這個畫室的老師是一名美術學院畢業的研究生,在他畢業以後便回到了這座城市,於一座小學的旁邊開了一家畫室。
這家畫室的位置在小學旁邊的一個小區裏。這個小區由於是高檔小區的緣故,進出得安檢做得十分嚴密。
特別是在畫室裏出現命案以後,小區的安保等級達到了空前絕後的高度。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便被保安攔了下來。
“你們不是這裏的住戶,如果要來訪,請您的朋友下來登個記。”保安說道。
“我們不是來找朋友的。”祿起說,“之前發生過命案的畫室在你們小區裏吧,如果可以請你帶我們過去。”
“什麼?你們幾個身份不明的人,竟然想讓我帶你們去那個畫室?”保安覺得有些震驚。
“主人,大老虎他一直都這麼直接嗎?”花雨斷秋用手肘碰了碰竺軼。
“花先生,我現在以持有你人身的權利人身份要求你在接下來的直播中不再講出‘主人’‘小貓咪’以及‘大老虎’這樣的話。”竺軼說。
花雨斷秋臉上立刻露出一股興趣愛好被剝奪後的淒然之感。
另一邊祿起已經向保安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看到證件以後,保安沒有再提出異議,老老實實的將他們帶了進去。
“警察同誌你們是來調查的吧?”那名保安說,“這個案子你們已經來取證幾次了,上次不是說以後再也不會過來了嗎,我們物業本來想將那個房間取封,還好你們來得早,要是再晚兩天,那個房間已經和之前的樣子大不相同了。”
“咦,你們急急忙忙地重新裝修那個房間做什麼?反正這幾年內也不可能有人過來續租或者買走了。”花雨斷秋問道。
“因為不吉利呀,你想想之前死了人的房間還擺在那裏,裏麵的東西也是那幾個年輕人死的時候的樣子,還濺了血。”保安隱晦地說道,“其實說句老實話吧,我這個月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影在那條走廊上了。”
“人影?”
“鬼影……我這麼說你們總該明白了吧?”保安說,“希望過兩天重新裝修以後,就看不到這些髒東西了。”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位於小區二樓的商戶租賃店鋪。
保安將他們帶到其中一家門口:“這個畫室就在這裏,你看這旁邊幾家已經搬走了,沒搬走的這兩天也沒有開門,畢竟店鋪旁邊死了人是一件晦氣的事情,不可能有客人來的。”
竺軼看了一眼那道門上貼著的封條,上麵有被撕壞的痕跡,應該是警方已經結束搜查之後沒有重新粘貼。
這個小區的人把封條當成了封印髒東西的符紙,這才把封條繼續留在門上。
保安見他們開門後,也不敢多留,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
此時正是上午,太陽懸於頭頂,然而小區二層的商戶走廊上,卻因為高層的陽台遮住了陽光,顯得有些陰森。
畫室中還保持著案發現場的模樣,隻不過地板上的血跡已經被大致清除幹淨,除此之外被砸碎的石膏片也被掃走,但是畫室的角落還仍然留了一些殘餘,地板上也還留存著若隱若現的血紅色。
畫架上還保留著在畫室學習的人勾勒的素描。
出事之前,他們應該正在集體描摹一個石膏像,所以畫紙上全部都是同一個石膏的模樣。隻不過畫工參差不齊,有些變了形,有些卻一眼就能認出他畫的究竟是哪一個石膏。
“說起來這還是我的專業領域。”花雨斷秋將自己的身份卡拿出來。
竺軼的目光在畫室中掃了一眼,警方已經把該拿走的證據全部拿走了,按理說他們沒有辦法找到新的線索。
正在這時,他們身後的門不知為什麼突然關上了。
與此同時,三人的任務彈窗跳了出來。
輕快活潑的文字出現在任務框中。
【強製性任務——來和畫中人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