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狂歡城市(3 / 3)

竺軼發現這些臉的眼眶中都沒有眼珠,在他們睜眼的那一刹那,有鮮紅色的液體從眼眶中冒出來。

與此同時這些臉上到嘴唇也同時張開,發出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尖叫聲。

竺軼直播間的觀眾因為看著他的視角,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

——我操,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敢肯定這是目前為止直播裏出現的最精神汙染的東西。

——我要吐了。

——嚇哭了,嚇哭了,鐵子們。

——有沒有人聽到這個聲音感覺到不舒服的。

——我我我,我感覺我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東西不是抽水馬桶吧,把我的力氣都抽走了。

——所以前麵那個的力氣是馬桶裏的水?

竺軼明顯地感覺到嘴裏的頭顱發出來的聲音對他們有所影響,但是這個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畢竟他們的身體終究不是正常人類的身體,而是他們刻意以人類的結構構造的。

這時他注意到,一旁的花雨斷秋攻擊並沒有停止,他絲毫沒有受到這些聲音的影響,動作依舊的靈敏。

“你怎麼就躺下了?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些太殘酷了?”花雨斷秋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我在辛辛苦苦的工作,你在這裏曬月光?”

竺軼繼續躺著,似乎和花雨斷秋說的一樣,十分悠閑的曬著月光一般。

他抬手指了指花房的上麵:“攻擊這些東西沒有用,要打那個。”

花雨斷秋一時氣結,自己還真成了一個打手,這兩人一人躺在地上,另一人則站在旁邊圍觀。

花雨斷秋頓時有一種自己像一隻馬戲團裏的猴子一樣的想法。

但是他並沒有拖延時間,身體突然像一道閃電一樣,竟然就這樣淩空飛起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他雙腿微曲,讓自己的身體像一根被按壓下去的彈簧一樣,在受力鬆開的那一瞬間,朝著屋頂的方向衝了過去。

隻見天花板上的大嘴露出了陰森森的獠牙。

那些獠牙白的發光,但是上麵卻沾滿了紅色的血液。

大嘴剛張開的時候並沒有這些獠牙,也不知道是從何處長出來的。

隨著獠牙的生長,大嘴裏的腦袋竟然長出了四肢。

四條細長如同麵條一樣的肢體,從腦袋的四個方向生長出來。

一個腦袋長成這樣就已經讓人感到惡心。

這張大嘴裏的腦袋密密麻麻,層層堆疊,根本沒有辦法數清。

它們同時都長出了四肢,就像一隻隻變異的長著人臉的蜘蛛一樣,順著大嘴的獠牙往外爬。

其中一些則失去了和大嘴之間的鏈接,接二連三地朝著花雨斷秋撲來。

花雨斷秋的身體表麵好像覆蓋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

這些人頭蜘蛛在碰到光暈的瞬間,頓時如同警察局裏那些化掉的黑色泥水一樣。

大嘴似乎分外的惱怒,爬在他獠牙上的那些人頭全部朝著花雨斷秋的方向落下去,在接觸到花雨斷秋的那一刹那,也和它們的同胞一樣,變成了黑色的泥漿。

花雨斷秋抬手一揮,那張大嘴的嘴唇上多了一道令人矚目的傷口。

雖然瞬間就合攏了,但是大嘴卻發出了從剛才到現在第一聲慘叫。

整個覆蓋了花房頭頂的大嘴就好像被調低了透明度的圖層一樣,就連頭頂上的星星和月亮也通過大嘴透印出來。

花雨斷秋在這一擊以後,因為沒有支撐的緣故,又從花房的頂端迅速的落到了地麵上。

他在落地的時候,一個利落的翻滾緩衝了和地麵接觸時,衝擊對他的傷害。

花雨斷秋迅速地站起來,發現頭頂的嘴唇已經不見了。

【劇情線索——進度10

(你們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張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大嘴,這張大嘴的內部包含著無數的人頭。)】

祿起看向了花房外麵,那條消失的小路又重新回來了,圍繞著花房的湖水也在此刻消失,似乎是因為花雨斷秋將這張大嘴趕走後,那些如同幻覺一樣的場景變遠去了。

花雨斷秋站在原地氣喘籲籲地看著兩人:“你們還真的讓我一個人解決呀?”

竺軼笑盈盈地說:“你不是說可以承受任何後果嗎。”

“”花雨斷秋看了一口氣說,“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不客氣。”

“既然有送上來的打手,還有什麼客氣的理由。”祿起冷聲說道。

他看向花房的頂端,剛才出現了大嘴的透明天花板上,竟然噴著一個淡淡地油漆。

這個油漆的顏色十分的寡淡,如果是擁有太陽的白天,在陽光的影響下,花房裏的人是沒有辦法看清楚天花板上的圖案的。

“是那顆心髒。”祿起說,“從中間斷開的心髒,出現在了每一個案件中。”

“恐怕真的和祭祀有關係了。”竺軼摸了摸下巴說,“剛才的那張大嘴隻是一個虛影而已,就已經蘊含了這麼強的能量,甚至能讓我們進入另外一個空間。”

“所以說真的有一堆人通過殺人來為這個邪神獻祭?”花雨斷秋問道。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過這個答案恐怕也隻有等小愛告訴我們了。”竺軼說道,“希望他在酒吧那邊有收獲吧。”

正在這時,祿起的手機響起來了。

他低頭看上來電顯示,屏幕上的名字是竺軼。

這是竺軼之前在酒吧裏存起來的號碼。

擁有這個號碼的手機,現在正在傀儡的手上。

祿起將手機遞給了竺軼。

竺軼接過來的時候動作頓了頓。

他和傀儡之間的聯係並不需要通過這些外力。如果傀儡有什麼事情可以先通知他,再撥打電話做個樣子。

這也是他囑咐過傀儡的事情。

竺軼不禁有些奇怪,傀儡為什麼會直接給他打電話。

帶著這種心情他接通了電話,然而電話的那一頭並不是傀儡軟糯的聲音。

一個聽上去有些戲謔的男聲在電話的那頭響起。

“好久不見了,竺軼。”那個聲音說,“你有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