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軼聞言微笑道:“聽上去這個火係異能者是一個能進能退的人。”
學生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在想如果他當時沒有讓出那個位置,現在的升龍基地不會這麼和平,而其他人也會認為他德不配位。
然而他反其道而行之,將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權力轉交出去,不少人都佩服他的魄力,並且認為他是真正為基地著想的人。
所以實際上他並沒有失去,反而得到了不少新的榮譽和愛戴。”
“你們基地的人都這麼想嗎?”竺軼的目光看上一旁的小辮子和電鋸。
這兩人的目光有些懵逼,似乎正在思考竺軼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
竺軼知道了,學生的看法完全來源於他自己,於是多看了一眼這個npc。
“隻是我自己的一些拙見罷了,以前上學的時候不喜歡看課本。老想著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本,看的多了自然就想的多。”學生又推了推眼鏡說,“不過那也是我的一個猜想而已,事實上究竟是怎麼樣,隻有處在權力尖端的人才清楚了。”
“除了軍方,形成三足鼎立的,還有哪兩個?”竺軼笑了笑問道。
“第二個是研究院。研究院是負責研究病毒疫苗的機構。在裏麵的人都是一些科學家以及學術者。
對了還包括了許多喜歡搬弄是非的政客。不過有這群人在裏麵進行調節,基地會更加穩定。
研究院雖然屬於三足鼎立中的其中一足,但是那些學術者和科學家本身對權力的欲望,並沒有其他兩者這麼大。
所以研究院和其他兩個勢力的關係都不錯,並且研究院也需要其他兩個勢力的力量來協助他們進行一些活動。
我聽說之前研究院和軍方合作進行了一場隱蔽的救援行動,這場救援和破解病毒的疫苗有關係,但是最後失敗了。”學生回答道。
對於學生說的這
場行動,竺軼是有印象的。
這場行動其實就是前海他們完成這場直播的通關任務。
——拿到能夠破解喪屍病毒的疫苗。
然而因為處於另外一塊大陸上的主播的幹預,再加上其他因素以及賀飛鷹的命令。
前海幾人並沒有完成這個通關任務,並且一直留在直播間,直到現在和外界失去了任何聯係。
“第三個勢力則是前政府,他們的背後有不少富商的支持,這些富商掌握著許多日常用品以及食物資源,包括基地的賞金獵人都是由前政府進行管理。
不過我們現在不這麼叫他們,他們已經改名為民信局,整個基地發放的錢幣也是通過他們。
並且民信局和西北兩個基地的領導層有密切的聯係,西北兩個基地是站在民信局這一邊的。
所以民信局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壓製基地的實力,但是也通過這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和其他兩個勢力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結構。”
學生說完之後,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試探的問道:“兩位身為異能者,進入升龍基地之後必然會遭遇許多拉攏。
提前了解基地的局勢,對二位也有一定的幫助。不知你們聽完我剛才講的這三個勢力後,心中是否對將要依附的勢力有所考慮呢?”
“一個都沒有考慮。”竺軼微笑著回答道,“成為合作對象倒是可以考慮。”
學生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態度,於是點點頭說:“那二位進入升龍基地之後,最好不要暴露你們的能力。否則你們的門檻會被邀請你們的說客踏破。”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門口喪屍的嚎叫又逐漸的落了下來。也不知道這些喪屍是已經走遠了,還是等在門口伺機而動。
學生向竺軼和祿起道了個歉,然後走到了沙發旁邊,查看陳哥的情況。
陳哥已經死了,因為槍i管的爆炸讓他整個下半張臉受到了火藥的衝擊。
就算能夠止住血,陳哥也沒辦法撐過回去這一路上的顛簸,還有極為可能發生的感染。
感受到了學生的沉默,賞金小隊的其餘兩
人也慢慢的走到了沙發的旁邊。
關於他們這支賞金小隊的組建,小辮子沒有對竺軼撒謊。
這是一支僅僅隻建立了半個月的小隊,雖然每天出生入死的時候會感覺到度日如年,讓他們擁有了一種彼此在一起陪伴了很長時間的錯覺。
隊伍是他們在基地的賞金小隊管理大廳裏臨時搭建的,對於成員之間各不相同的性格,每個人都有自己看不慣的地方。
小辮子是一個喜歡阿諛奉承唯利是圖,但是膽小如鼠的人。
電鋸平時看著有些變態,總喜歡舔著永遠都處於口唇炎的嘴巴,並且神經質地撕掉那些幹涸的嘴皮。
學生則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一說話便氣死人的人。冷靜得有些過分,看上去身材纖弱並不能打,但是手段刁鑽,往往能三兩撥千斤。
陳哥則是他們之中最不受歡迎的一個人,嘴上罵著髒話,時不時的動手打人,對隊伍裏的每個人都沒有尊重可言,然而大家不得不屈居於他的力量之下。
不過就算是陳哥這樣的人,偶爾也有自己的閃光點。
比如對於拋下同伴的這件事,陳哥從來沒有做過。
所以陳哥死了,其餘三名隊友頓時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憂傷。這股憂傷夾帶著解脫的歡愉,在這種相駁的氛圍之中,學生從這間屋子裏的另一個臥室中拿出一張薄毯蓋在了陳哥的身上。
末世中的死亡是十分常見的,離別更是家常便飯。
“我們走吧,在這裏久了味道會越來越重,就算不發出聲音,也總會有喪屍聚過來。”學生說,“到時候打起來了,又會引出一大堆。我們的車停在下麵,周圍如果喪屍太多,就沒有辦法上車。”
“是的,兩位大哥,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小辮子手上拿著從陳哥身上搜刮下來的東西,“我們來的時候太陽也快落山了,等天完全黑了,我們在城裏十分危險。”
憂傷是憂傷,但是東西不能浪費。
見到竺軼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塊壓縮餅幹上,小辮子十分心疼的將壓縮餅幹遞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