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藍籌可以成功,那麼在他通關以後,多半就能帶著勇者小隊出來。
因為屏障被打破後,係統會檢測到異常,然後馬上關閉另一場直播。
藍籌在這場盲盒抽到的直播中表現得不錯,也沒有受什麼傷,還能帶著勇者小隊出來,司炳又在擔憂什麼呢?
前海早就知道打破直播屏障這個bug,如果對藍籌沒有威脅,他也不會說出藍籌會做傻事這樣的話。
說明前海他們所在的這次直播,並不是單純地被打破屏障後就能離開的。
所以前海才會擔心藍籌的生命安危。
屏幕上藍籌本次直播的結算獎勵提示已經出現了,他的直播間就此結束。
與此同時,前海幾人的直播間突然出現了故障,被迫停止直播。
司炳見狀立刻給前海打了電話。
然而對麵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的狀態。
他又連忙給自己的哥哥撥過去,不出所料也是同樣的提示。
一連試了好幾人,每一個都沒辦法接通。
“他們沒出來。海隊之前就猜到了,這次如果被打破了屏障,也許和之前不一樣。”司炳說,“這下更糟糕了,因為沒有觀眾盯著的情況下,就算平台使了什麼花招,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也許是想到了還在直播中的哥哥,司炳的表情格外沉重。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們的。”司炳後悔地說,“其實那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好幾次想說了。如果那樣,說不定你們可以幫忙看著藍籌。”
“我們不是幼兒園,沒有義務幫忙看管小孩。”竺軼微笑著說。
司炳看著他,覺得他的話冷漠的像冬日裏凜冽的寒風。
“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竺軼搖了搖頭,“他還不夠格。”
司炳隻覺得竺軼在諷刺自己道德綁架,妄想利用他救出自己的哥哥。不禁有些心虛,同時心中還生出了怨憤。
實際上他真的誤會了竺軼,藍籌想要當竺軼的朋友,首要條件就沒辦法達
到。
首先他得不是人。
正在這時司炳到手機響了,他慌亂地把它拿出來,因為過度緊張差點掉在了地上。
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司炳原本激動的表情黯淡了下來。
“會長。”司炳接通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司炳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就像被戳破了謊言一般,他的臉色像調色盤般,紅一塊綠一塊。
對麵沒說幾句,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司炳抬起頭看向竺軼和祿起,踟躕地說:“會長說,他想見一見你們。”
司炳的心髒像一顆被不斷拍來拍去的皮球,他根本沒有察覺賀飛鷹竟然已經知道他和竺軼見過麵。
今天到竺軼這裏來,也在賀飛鷹的預料之中。那麼前海說的話,會長又猜到了多少呢。
想到賀飛鷹那雙犀利嚴肅的眼睛,司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竺軼似乎並沒有打算多管閑事,也許不會跟他去見賀飛鷹。
如果辦不成這件事,司炳不知道自己要受到怎樣的責罰,也許哥哥也會被受牽連。
想到這裏,司炳突然難過了起來,他還不知道司乙能不能活過這次直播。
會長想見竺軼和祿起二人,多半和藍籌打破了直播之間的屏障有關係。
莫非是賀飛鷹想委托這二人去直播裏把他們帶出來?
但是平台中的高手這麼多,包括鷹坊內部的幾個團長,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竺軼和祿起不管怎麼說,現在也隻是黃金級的主播,會長又何必舍近求遠。
但是會長既然請他們過去,就肯定是有地方能用到他們。如果非他們不可,他們又拒絕了,應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等待竺軼和祿起給出答複的短暫間隙,司炳腦海中的想法像高速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似的,瘋狂的掠過。
“你帶路吧。”
司炳沒有反應過來,腦海中仍然不斷地設想著後果。
過了幾秒他猛的抬起頭來,眼底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願意去見我們會長?”司炳沒有
想到竺軼竟然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隻是去見見,沒有什麼好拒絕的。”竺軼看著他的眼神笑了笑。
“那祿起呢?”司炳的目光轉向祿起。
他和祿起不像和竺軼那樣,有過幾麵之緣。除了在直播裏看過對方,他對祿起基本上一無所知。
但是司炳覺得祿起看上去就不是好說話的人。
“不用問他的意思,他沒有決定權。”竺軼一錘定音的幫祿起做了決定。
“隨意。”祿起點點頭,並沒有反駁。
司炳大喜過望,連忙和白韭還有周嵐嵐告辭,帶著祿起和竺軼兩人去見賀飛鷹。
“他不在不夜城,我們要出去一會兒。”司炳說。
司炳帶著他們走到不夜城的停車場,拿鑰匙開了一輛車門。
沒過多久,車窗外的景象從繁華變為了衰敗,他們已經遠離了區中心,來到了城市的邊緣。
竺軼發現這裏和李高俊的家很近,是屬於預備役裏經濟條件不好的下層定居的地方。
路麵變得坑坑窪窪一些,髒水橫流在街道上,兩旁的人行道也擺滿了小攤小鋪。
房子多數都被違章擴建過,以至於一眼看上去十分淩亂。
司炳所開的車輛是鷹坊的資產,驟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就會格外顯眼。
他們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司炳視而不見,繼續把車開進了小巷中。
“先停在這裏吧,接下來的路需要步行了。”司炳轉過頭對後座的兩人說。
“你們會長就住在這種地方?”竺軼走下車環顧四周,一股從下水道中飄散出來的臭味竄進了他的鼻腔中。
“在異鬼入侵之前,會長的家庭並不富裕。”司炳說,“他在部隊的時候得罪了一個權貴的兒子,所以沒有正常的退伍。後來異鬼入侵的時候,又被征召回去。之後成為了主播,並且創建了鷹坊,才逐漸富裕起來。”
“他也不經常回到這裏,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一次。”司炳補充道。
“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竺軼眨了眨眼說。
他們順著小巷繼續往前走,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