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魚味,你不嫌棄我自己還閑得慌。”藍籌白了他一眼,經自上樓洗澡去了。
竺軼愛莫能助地對白韭聳了聳肩膀,勾住滿身泥點子的祿起也不嫌髒,連拖帶拽地上了樓。
進了房間,竺軼就把從直播裏出來的時候,袁飛看見鬼鏡的事情告訴了祿起。
因為直播結算後,直播就算結束了,觀眾是看不見主播出鬼鏡之前幹了什麼的,所以祿起也沒看到。
聽竺軼一說,他點點頭:“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實際上除了在我們身上出現的bug,其他主播也遇到了一些。”
“說明異鬼中間出了大問題。”竺軼思考了一下說,“怪不得羅浮急哄哄地找我,九域不惜暴露融合的真相。”
“暫時不用在意,現在還不到時候。”祿起說。
竺軼看出祿起在提醒自己不要輕舉妄動,見他嚴肅的樣子,心裏一陣不爽。
閉嘴了幾秒,突然眼睛一抬,露出一個壞笑。
祿起看見他的表情,頓時知道他又有鬼主意了,剛要往旁邊走,就被竺軼扯了回來。
“你幹什麼。”
“老婆,我幫你洗澡吧。”
“?”祿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來。”
“那咱們一起洗,白韭不是急著跟我們說事嗎。”竺軼說著就去脫他的衣服。
等他把祿起那身在溶洞裏蹭了一身泥的衣服扔到地上,祿起結實有力的上半身就露了出來。
竺軼火急火燎地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也不羞,赤i條i條的就摸到祿起的胸上。
祿起頗有些無奈,自從竺軼和他解開誤會後,又回到以前那種死不要臉的狀態。
在他把竺軼封印之前,竺軼也沒事做似的,三天兩頭來挑釁他。
他偶爾會陪著打打,但是他們打架,遭殃的是其他生物,打了兩三次他就任竺軼作怪。
“你又想做什麼。”祿起看著他問道。
“好啊,你對我不耐煩了。”竺軼抬手把他的脖子拉下來,笑得很是曖昧。
“你何必學人類做這
種肮髒的事情,我們連身體都是虛構的。”祿起一本正經地說。
“肮髒的事情?”竺軼用氣音在他耳邊說,“聽說很快樂呢,我們試試吧。”
說著就把祿起拽到了浴缸裏,將他壓在身下。
“我覺得真的不要了。”祿起沉默了一會兒說。
“你還隻有潛意識的時候,不是很喜歡我嗎,怎麼現在就不要了。”竺軼獰笑著將他按在溫熱的水中。
“別害怕小美人兒,爺來疼你。”
竺軼嘿嘿地笑著,將祿起的腿抬起來,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腳踝被抓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往後一倒,仰麵倒進了浴缸中。
溫水漫過臉龐,竺軼的頭發像海藻一樣,在水中優雅地晃動,折射出黑色的光影。
一個陰影蓋在他身上,隻見祿起麵無表情地把他撈起來。
“哦,是嗎?”
竺軼心中一顫,拔腿就想跑,再次被拽了回去。
浴室裏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甚至還有鏡子砸碎,花瓶碰掉,以及浴缸從中間裂開的聲音。
隨後這些聲音又從浴室轉移到了臥室,依然是火拚似的動響。
過了一會兒,這些聲音沒了,隻聽見有人聲線顫抖著求饒,以及另一人的調侃。
“這怎麼夠呢,大爺。”祿起低頭咬了咬某位大爺的耳朵,“我還沒舒服。”
大約到了深夜,祿起神清氣爽地從竺軼的房間離開,走到樓下時,發現其他人居然沒睡覺,坐在客廳裏頂著黑眼圈看直播。
發現樓梯上有腳步聲響起後,白韭連忙回過頭,發現來人是祿起後,他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竺軼呢”白韭問。
“在休息。”祿起心情很好,順便關心了一下他們,“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呢?”
被問到的三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要說是因為祿起和竺軼兩人在樓上折騰得太響,根本睡不著嗎?
還有,他們也玩得太過了吧,房子都快被拆了。
最終周嵐嵐艱難地撒了個謊:
“額,我們今天不困。”
她疲倦的麵容立馬戳穿了她的謊言,然而祿起並不在意,點了點頭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
喝完他向三人打了個招呼重新上樓。
“祿神等等!”白韭突然叫住他。
“怎麼了?”祿起回過頭問。
“你上去做什麼?!”白韭說。
“回房間。”祿起簡短地回答。
“額,嗯,咳咳。”白韭一副社死的模樣,“是去竺軼的房間嗎?”
祿起有些奇怪這三人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白韭突然站起來說:“祿神你放過他吧!”
藍籌不忍地撇過頭,用手捂住了自己臉。
周嵐嵐則漲紅了耳朵,根本不敢看祿起。
祿起有點莫名其妙,這三人怎麼就突然要他放過竺軼了。
想了想,他問道:“我,放過他什麼?”
“你都折磨他八個小時了!八個小時啊!”白韭化悲憤為力量,“雖然祿神你的持久力的確令人驚歎,但是他那副小身板,根本經受不住啊!”
藍籌把臉捂得更緊了,周嵐嵐的腦袋幾乎快要冒出濃煙。
祿起聞言點點頭:“好,我讓他休息十分鍾再繼續。”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了二樓。
白韭張著嘴巴震驚地坐下來,空氣中一片寂靜,隻有投影裏的直播還在發出聲響。
過了一會兒,白韭用幹澀的聲音說:“你們說,竺軼不會死吧”
“”藍籌語氣沉重,“我隻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嵐嵐:“我還是個孩子,我為什麼要麵對這些事情”
第二天,竺軼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坐下來吃早飯。
他注意到,他的凳子上麵還放著一塊軟墊。
也沒多想,他挪了挪屁股坐了下來,對麵的白韭頓時一副被紮到手的表情。
竺軼抬頭問:“你怎麼了?”
白韭心中一陣感動。
竺軼自己都屁股開花了,竟然首先關心他。
“竺軼,要不要我陪你去治療中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