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噴灑而出,濺到棺槨上,盡數被奇特的玉石吸收。

“給她急救!”簡實吼了一聲,於此同時他按下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道具。

中年女性還來不及反應,上半身被炸成了肉泥,身體嗙地倒在地上,腰部的位置血肉模糊,殘缺的皮肉掛在上麵。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年輕男生咬牙切齒地說,一邊快速後退。

他之前告訴駱夢玉,中年女性是他的母親,但是中年女性被炸死後,他完全沒有向那名中年女性的屍體看上一眼。

駱夢玉被吳思遠用紫色道具急救包治療了,因為中年女人的手沒有直接穿過她的心髒,再加上大出血後馬上拍了道具,駱夢玉的傷勢暫時被穩住。

如果他們能馬上完成儀式,並不是沒有活著離開直播的可能。

簡實開啟強化能力,手臂肌肉鼓起,淩厲的拳風朝著年輕男生呼嘯而至。

此時他的身體堅不可摧,以能夠讓人開膛破肚的力量,一拳打在了男生的肚子上。

雖然這種級別的強化隻能在五秒鍾之內生效,但是簡實確切感受到男生腹部柔軟的觸感,他知道自己贏了。

但是下一秒,他發現自己的拳頭打中的不是對方的肚子,而是一層能阻擋力量的空氣。

“你是控製方向?”簡實瞳孔收縮,惱怒自己錯過了好機會。

下次再開啟這樣的強化,起碼要等半個小時。

這個男生的強化方向,和嶽卿傾一樣,都是支援類的控製方向。

不得不說,控製方向在出人意料上十分在行。

男生覺得口腔中有些腥甜,雖然空氣形成的膜化解了一部分簡實的攻擊,但是他依然受了傷,此時內髒估計已經受到了波及。

看見男生嘴角流血,簡實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擊沒有徹底失敗。

墓室中,還有戰鬥力的隻有他、吳思遠,年輕男生就算把控製方向強化到當前階段的百分之百,在受傷的情況下也不能以一敵二。

唯一可能的,是他還知道墓室中的特

殊機關。

簡實目光一凝,對吳思遠說:“吳思遠,看好他的動作,不能讓他接觸到牆麵。”

吳思遠不解其意地說:“啊?”

“他的身體要碰到哪麵牆,你就用火燒那麵牆。”簡實一邊朝男生衝過去一邊說,“再偶爾用火限製他的路線!”

簡實擔心墓室的地板也有玄機,所以讓吳思遠杜絕男生觸發機關的可能性。

吳思遠聽話地照做了,這讓年輕男生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男生一邊操控重力,阻擋簡實的攻擊,一邊用道具反擊。

但是簡實也有道具,年輕男生的動作比許家內院那些女鬼慢了太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男生的戰力不斷下滑,眼見就要彈盡糧絕,強化能力也在失控的邊緣徘徊。

相比之下,體能方向的強化能力是最不容易失控的,簡實的狀態仍然非常好。

當男生終於把簡實身上的防禦道具消耗掉時,他已經身受重傷山窮水盡,被逼退到了中年女性的屍體旁。

簡實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準備將男生一招擊斃。

正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脖子後麵有一點疼,隻見一條白骨從他的後頸處穿了過來。

這是一條人骨手臂,關節根根分明,骨頭尖全部像刀片般鋒利,所以能輕易地穿過簡實的脖子。

簡實的眼神開始渙散,這個時候,他聞到了一股花香味。

這是那名中年女性身上的味道。

“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希望你下輩子記得。”年輕男生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聲說道。

躺在牆角的駱夢玉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她親眼看見上半身炸毀、躺在地上的中年女性,突然從地上站起來。

並且那些碎掉的骨頭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完好的手骨。

駱夢玉不敢出聲,她用餘光看了一眼墓室門。

離她並不遠,隻要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就能奪門而出。來時的通道離主墓室很近,快點跑一定能跑出去。

就算儀式沒辦法完成,她也能暫時在直播中活下去。

等到她的傷勢好了,再把村子裏的女人弄到墓裏完成儀式,同樣可以離開。

但是要怎麼才能讓男生和中年女性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呢?

駱夢玉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吳思遠,心中立馬生起一個計劃。

她用手指蘸了點自己胸口處的血,在地上寫字。

——趁現在,把那個男人燒死。

吳思遠猶豫不決,他看上去已經喪失了鬥誌,眼神渾渾噩噩的。

駱夢玉急了,繼續寫道。

——我們還有希望,這是最後的機會。

年輕男生的嘴角向上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似乎並不急著讓簡實就這麼輕鬆地死掉。

他讓上半身由骨頭重新組成的中年女性繼續保持著姿勢,等待簡實被窒息和疼痛折磨致死。

正在這時,一股火焰在他身上燃起。

他猛地回頭,看見吳思遠伸手指著他,指尖處有隱隱約約的火元素聚集。

而駱夢玉已經趁此機會逃進了墓道中,她一股腦地朝剛才來的通道跑去,完全不顧還在墓室中的吳思遠。

她的胸口疼痛不已,不時有鮮血從嘴角湧出來。隻是暫時被治療的傷口又受到了二次撕裂。

“隻要能出去,就能活下來!”

駱夢玉眼底閃爍著求生的火焰,對被她遺棄在墓室中的吳思遠毫無歉疚。

正在這時,她看見了外界的月光,雖然冰冷,卻不像墓室中的長明燈那樣詭譎扭曲。

駱夢玉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突然,她發現那道光並不是從外麵傳進來的。

不遠處多了一個手持白燈籠,穿著血紅嫁衣的女人,她的另一隻手上,還捧著一顆蓋著紅蓋頭的腦袋。

那燈籠正散發著白色的冰冷的光線,就像天邊的月光。

“這個女人竟然跑了。”年輕男人眼含怒火,對被拋棄的吳思遠毫無同情,“本來還想留著你們完成儀式,既然她跑了,就先殺了你吧。”

雖然之後想要完成任務,需要從村子裏騙幾個村民來獻祭,但是吳思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