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遠一愣,反
應過來自己這是平白無故倒了黴。
竺軼幾人包括二人組都是輕輕鬆鬆的樣子,唯獨他們三人宛如落水狗。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跟隨本心,留在房間裏做選擇。而不是跟著簡實和駱夢玉兩人,跑到房子後麵,遇到危險後還被這兩人丟出去當墊背。
“你們看見了什麼?”竺軼問。
“房子後麵還有個小院子,和這個院子是連在一起的。那裏麵停滿了棺材,我們剛靠近,所有棺材板都掉了。”吳思遠想起驚悚的畫麵,吞了口唾沫,“從裏麵爬出來了一群已經看不出人形的紅衣女鬼。”
“你跟他說這麼多幹嘛。”簡實站在一旁,已經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態,但是他仍然有些心虛。
剛才被女鬼抓住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餘力反抗,被其中一個嘴對嘴喂了一枚翡翠戒指。
他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嘔,好在那女鬼身上沒有屍氣,否則他能當場將戒指和嘔吐物灌進女鬼嘴裏。
除了他,吳思遠隻是被掐了一下。
駱夢玉就更幸運了,女鬼直接將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他被女鬼親的時候,這兩人都看見了。如果讓吳思遠繼續說下去,可能會當場就說給竺軼三人聽。
這麼丟臉的事情,簡實決計不能讓別人知道。
等等,我好像正在直播。
簡實心中頓時有一群草泥馬飛馳而過。
三人沒有注意到簡實此刻複雜的心情。
竺軼在吳思遠身上嗅了嗅,發現了他身上那股濃鬱的香味。
這時,院門突然打開了,大辮子女人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和主播們一樣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他們走進來,將幾箱東西放到院子的空地上。
大辮子女人當著主播們的麵開始清點,竺軼發現其中一個箱子裝的是滿滿一箱紅包,另一個箱子裏是蠟燭和香火。
隻見大辮子女人拆開其中一個紅包,露出塞得滿當當的錢幣。
但是那些錢幣怎麼看都不是正常的貨幣,而是燒給死人
的紙錢。
大辮子女人轉過頭對他們說:“你們過來一下,每人裝一些在身上,如果送親路上遇到有人問你們要紅包,記得把這個給他們。”
什麼人能問他們要紙錢?
能問他們要紙錢的,恐怕已經不是人了。
“一定要記得啊。”她說,“如果你們不照著我說的做,出了什麼事情就自己認命。”
大辮子女人蹲在地上,抬起眼看他們,她斜著臉,月光照到她的眉弓處,在下半張臉上留下了一片陰惻惻的黑影。
她說完,打開了第三個箱子。這個箱子中放著一些碗具,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三盞金杯。
竺軼發現金杯腳上綁著的紅綢,上麵用黃色塗料畫成的圖案,和他用的那杆喜秤上的花紋相同。
“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簡實拽著那枚翡翠戒指問道。
“參加完喜宴,馬上就可以上路。”大辮子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簡實:“”
那兩個跟隨大辮子一起進來的男人開始布置喜宴現場。
其中一個拿出了三根紅蠟燭,點燃後讓其立在通向房子後麵隱秘小院子的路口處。而後又將三盞金杯分別放在三根紅蠟燭麵前。
藍籌見狀壓低聲音說:“古人說好事成雙,結婚時點單數蠟燭是大忌而且他還把蠟燭點在通風口,如果被風吹滅了,在以前的說法中也是不吉利的。”
他說著,院子中的妖風陣陣,可偏偏那三根蠟燭的火苗眼看著要熄滅的時候,又死灰複燃般恢複了火勢。
另一個男人則拿出一把立香,放在蠟燭上點燃後,在每一張圓桌上插上一根。
不久前這些桌子旁還圍滿了人,空氣中飄散著酒肉的氣味。但這時,那些味道竟然被香火味完全替代了。
那個點蠟燭的人返回箱子旁邊,拿出碗筷擺在圓桌上。然後又把插著香的石碟子挪到桌子中間。
他們就像在宴請看不見的賓客,用來招待這些賓客的食物就是簌簌落下的香灰。
“你們還是這一桌。
”大辮子女人指著唯一一張沒有點香的桌子說。
“這是做什麼?”竺軼問。
“等它們吃飽。”大辮子女人說,“吃飽後,你們就可以去接新娘子了。”
“它們是誰?”駱夢玉臉色卡白地問,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後院。
“它們自然是客人了。”大辮子女人說。
“我們怎麼才能知道它們是否吃飽了。”駱夢玉又問道。
院子裏的每張桌子上全是空碗,誰知道大辮子說的那些鬼客人吃沒吃。
“等立香燒完,它們就吃飽了。”大辮子女人陰沉地說。
“流程不對吧,我們既然是送親,應該從新娘家出發,把她們送到婚宴上,然後再進行喜宴。”藍籌說,“現在為什麼是倒著來的?”
“我們這裏的風俗不一樣。”大辮子女人麵無表情地說。
“你們在這裏等著,完了就來村子盡頭的院子找我。”她說完帶著兩個黑衣男人往外走,“喜宴上別到處亂走,我還是那句話,出了什麼事自己負責。”
簡實三人想起內院的女鬼就心驚膽顫,所以大辮子女人一說,他們便不再起其他的心思。
二人組則和之前一樣沉默,也不與其他人交談,仿佛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中。
大辮子女人滿意地看了眼屈服的主播們,就在要出門的時候,她發現後麵有人跟了上來。
轉頭一看,原來是祿起。
“我說了,喜宴結束之前誰也不許離開!”大辮子女人怒道。
祿起伸手扶住她的肩頭,她突然發現自己沒辦法掙開。
“他要做什麼?!”藍籌驚悚地看向竺軼。
他想起黃金鞋那場直播中,祿起率先攻擊npc,觸發了含笑九泉級強製任務,於是心髒一陣七上八下。
“我也不知道。”竺軼聳聳肩。
隻見跟著大辮子女人的兩個黑服男性試圖將她從祿起的禁錮下解放出來,但是祿起的手臂像一座山似的,根本抬不起來。
更可氣的是,祿起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