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所有的照明道具都失效了。”周嵐嵐說,“我們都試過一遍,根本沒辦法使用。”
所有的照明道具都失效了?!
怪不得沒人在第一時間發現他身上趴了一隻小鬼。
想到那隻小鬼,白韭再一次打了個哆嗦。
“但是我們為什麼要並排著走。”白韭又問道。
他已經發現,自己和幻覺中一樣,被人夾在中間。隻不過他的右邊是周嵐嵐,左邊是竺軼。他可以從藍籌的聲音來源確定,藍籌並沒有站在他的後麵或者是前麵。
“這樣的站位方便你的隊友及時幫助你。因為,最好不要回頭。”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白韭這才發現前行在黑暗中的並不止他們一支小隊。
“為什麼?”他繼續問道,同時覺得在這種極致的黑暗下,不止自己幾個人,會更加讓他安心。
“這隻是建議。”那人說了一句,不過聲音比起剛才,更遠了一點。
“你最好照著做。”周嵐嵐的聲音從右邊傳來,“還記得我的預感吧?”
她說完白韭立馬回憶起來,周嵐嵐的確說過,預感中有一個畫麵中:
她走在一條掛滿花燈的街道,但是所有的花燈同時熄滅了,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正想回頭看一眼身後時,突然被一隻手按住了腦袋,並且警告說不要回頭。
白韭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在離開幻覺後立即回頭,誰知道他會看見什麼?也許是剛剛被驅除的小鬼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鬼。
正在這時,他發現一旁的竺軼腳步頓了頓,有一股強烈的陰冷氣息從上方蔓延。
雖然看不見,他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一副畫麵:在極致的黑暗中,一隻長著八隻腳的蜘蛛正順著蛛絲滑下來。但是那些蛛絲其實是黑色的頭發偽裝的,八條腿的蜘蛛長著一顆張著嘴的人頭。
白韭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發現了隱藏在黑暗中的boss,正
想開口提醒,突然發現那股陰冷的氣息突然不見了。
“奇怪?”
他正在納悶,突然發現自己的任務提示裏,隱藏任務的得分已經變成了一百五十分。
剛才他被隊友從幻覺中救出來後,得到了一百分隱藏分,所以這多出來的五十分就是剛才得到的。
可是他才剛剛發現,甚至來不及張嘴,那個boss就被驅除了?
是竺軼自己動的手?這未免也太強了吧。
旁邊的周嵐嵐也發出了同樣詫異的氣音,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周圍還有其他小隊,事關著隊伍底牌,周嵐嵐也沒有多問。
祿起將目光從竺軼的頭頂收回來,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二十分鍾,周圍和他們一起的主播們不再像剛才那樣沉默。
在黑暗之中根本沒辦法找到終點,而漫無目的的前進會消磨人們的意誌,如果閉著嘴不說話,甚至會引發心理問題。
但是主播們沒有談論機密的事,隻是簡單地聊了一下日常以及論壇上的八卦。
談論得最多的,和嶽傾卿有關。既然和嶽傾卿有關,自然免不了有祿起的名字穿插在其中。
竺軼幾人裏,除了此時正被討論的八卦主角之一以及竺軼,其他人都感到了尷尬。
雖然這種尷尬能緩解在黑暗中的恐懼心態,但是他們覺得,此時尷尬帶來的傷害,也許要用一生去彌補。
特別是藍籌,他現在的位置位於祿起的左側,並且為了不在黑暗中和隊伍走散,他們需要互相牽著彼此的衣角,以確定方位和狀態。
雖然祿起抓著他衣角的手,並沒有任何的顫抖。但是藍籌自己抖了一下,還十分明顯,祿起絕對已經發現了。
他認為自己現在的尷尬指數,一定和當時撞見兩人接吻不相上下。
周圍的主播還在胡扯。
“聽說他們背後確實有一段情。”
“真的啊?”
“你吹牛吧。”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沒吹牛,我一個朋友正好是賭徒的,親眼看見了嶽傾卿和祿起在小花
園裏那個。”
“什麼?????”
“哪個?哪個?你說清楚!”
“又不扣話費,你展開說說。”
那個講述“一段情”的似乎在考慮,過了一會兒說:“他們在小花園裏說話啊,還能幹啥。”
在其他人開始噴之前,他話音一轉:“不過!他們的談話內容的確是一段情,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那人其實不敢肯定,他朋友的朋友才是賭徒的人,把這事情告訴了他朋友,他朋友告訴了他。
這中間還有沒有過第三人的嘴,他就不知道了。
原本告訴他的是,看見嶽傾卿在小花園裏親了祿起的臉,但萬一是謠言,三人成虎傳出去了,還被嶽傾卿查到,他就基本上玩完了。
所以他在八卦的時候,選擇性地隱藏了一些連他自己都認為誇張的部分。
“沒想到嶽傾卿這個大美女竟然會栽到在一個青銅身上。”
“你也許還不配給人家青銅提鞋。”有個人反駁,“第二關隱藏任務門口的事情聽說了嗎?”
有人開始問發生了什麼,那人大概講了一遍。
“臥槽,他們直接拿了這麼多道具和頭發?”
白韭聽到這裏偷笑了一聲。
要是這群人知道光明使者慘敗的事情,估計會更加吃驚。
黑暗中的主播們開始羨慕起他們的運氣和分數。
突然有一個人說:“不過話說回來,嶽傾卿和祿起那件事多半是假的。”
“你才假的,你全家都是假的。”散布八卦那人不幹了。
“哼,你那些情都是道聽途說,我可是親眼見到祿起因為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了嶽傾卿。”
吃瓜群眾們一下子很是激動。
“什麼?”
“這個祿起男女通吃?”
“不得了了,有新的八卦。”
“能讓祿起拒絕嶽傾卿的男人一定長得嘿嘿嘿。”
“那個男的是誰啊,想看照片?”
“是我老婆,有意見?”
黑暗中,祿起的聲音傳出來,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