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這條魚的魚鱗裏,會伸出一些細小的觸須,看上去極為古怪,而它肚皮的位置,竟然有一些類似於哺乳動物腿腳的肢幹。
“窩草,這是什麼玩意兒。”白韭被這條魚嚇了一跳。
忽略掉危險,他寧願在剛才的單元樓裏多看兩眼沒眼皮的模特,都不願看一眼這條魚。
“你們就是從它的肚子裏麵找頭發的?”白韭問道。
藍籌和周嵐嵐沉重地點了點頭。
“它的肚子裏麵不止頭發。”藍籌補充道。
他沒說完,但是白韭已經猜到魚的肚皮裏有什麼了。
能和頭發混在一起的除了屍體身上的肉還能有什麼。
還真是辛苦了藍籌幾人,要把這種魚撈起來殺掉,提防著被咬一口,還要開膛破肚。
這簡直就是精神汙染。
白韭麵如菜色,腦海中想像著畫麵,覺得進入活動之前吃的東西快吐出來了。
他轉頭去看竺軼,沒想到竺軼竟然躍躍欲試地看著水溝,似乎在等待下一條躍起來的怪魚。
藍籌也看出了竺軼的想法,立馬催促大夥趕緊走。
竺軼失望地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隨後的通道越來越寬敞,岔路口也越來越多。
“這些岔路都是通向其他巷子的。”藍籌解釋道。
他們也是從一個岔路拐進主要通道。
主要通道除了房間變得更多以外,水道旁的高台上多了一些燃燒的蠟燭。
這些蠟燭被放在每一扇門外,都是白色的,被凝固的油蠟固定在地上。
底座旁也有一片厚厚的白蠟,應該是長年累月的燃燒再加上少有清理留下來的殘積物。
原本通道中是沒有其他光線的,但是現在白蠟的燭光因為下水道裏的風搖曳,隱隱綽綽地閃耀著虛幻的光暈,將高台的地麵照得很清楚。
竺軼看見那些門的門縫下麵,都放著一枚銅錢。
“不要碰那些銅錢。”藍
籌注意到他看見了銅錢,“我們剛才隻是用手碰到了,這些門裏就傳來了整齊的敲門聲。”
“是的,所有的門一起敲響。”周嵐嵐後怕地說。
他們盯著竺軼,就像盯著一個隨時可能會調皮搗蛋的小孩。
竺軼聳聳肩膀:“在我們完成隱藏任務之前,我不亂動,行了吧。”
藍籌和周嵐嵐鬆了口氣,白韭反應慢半拍,還不知道他們在糾結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前麵的一個岔路口的牆上出現了一團巨大的黑影,像一種奇異的動物,正在朝著主通道逼近。
突然那個動物的影子停止了前進,仿佛變成了繪製在牆麵上的畫一般一動不動。
他們被發現了。
這時候,他們看見那條動物的尾部從中間分裂,變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黑影。
那個黑影匍匐在地上,仿佛蠕動般快速地進了通道。
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是其他主播。”那人說了一聲,目光依舊警惕地落在他們身上。
牆上的影子因為這句話散開,變成了一個一個古怪的人形倒影。
原來剛才他們看見的黑影是這個小隊的影子,因為幾人貼得太近,所以影子疊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這幾個主播的身上掛著賭徒的公會logo,是一隻銀色骰子。
兜帽的目光在竺軼幾人的臉上掠過,看到祿起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隻要了解嶽傾卿的人都認識祿起,畢竟能讓平台第一美女之稱的嶽傾卿吃癟,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嶽傾卿不但長得漂亮,性格好,實力也非常強悍,現在已經到了狂怒白金級的最後階段,隻要她願意,馬上就可以提升至鑽石級。
賭徒中愛慕她的人,不論男女,一百雙手都數不完,甚至有不少實力不錯的主播,都是為了嶽傾卿才結束自己的單飛生涯,或者是離開原來的公會改投賭徒。
所以屢次拒絕了嶽傾卿的祿起,在賭徒中可謂是如雷貫耳
鼎鼎大名。
賭徒內部的成員自然更恨不得把祿起撕碎了,為他傷害到大美女的行為報仇。
兜帽也是其中之一,曾經好幾次吹過牛皮,說如果自己遇到了祿起,絕對把他揍得找不著北。
話是這麼說,但是真正狹路相逢的時候,兜帽卻退縮了。
不提祿起身邊還跟了其他人,隻是一個眼神瞥來,兜帽就有一種想要滑跪的衝動。
賭徒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了壓迫感,其中一個燙著羊毛卷的主播走到兜帽旁邊。
她壓低聲音說:“對方實力不明,不要產生衝突。”
兜帽也是這個意思,率先開口朝祿起搭話:“原來是祿起,我們的團長提到過你。”
祿起的目光落到他們外套上的logo上,然後用一種毫無波瀾的聲音說:“你們團長是誰?”
賭徒幾人聞言差點沒被氣死。
賭徒公會裏,和祿起有交集的團長除了嶽傾卿還有誰?
兜帽懷疑祿起是故意的,甚至是故意在他們這些喜歡嶽傾卿的公會成員麵前裝逼。
但是秉著不要先引起衝突的理念,兜帽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是指賭徒的團長嶽傾卿。”
祿起的眉尾動了動,用餘光在竺軼身上掃了一眼,但隻看到對方被燭光打亮的精致小巧的鼻尖。
“哦。”他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回答。
哦???
你就哦一下???
賭徒的人差點沒背過去。
且不提他們的女神嶽傾卿,就算是賭徒這個名字,單飛主播在直播中遇到了,也是要抖三抖的。
祿起竟然應付得如此潦草。
就在兜帽正在思考要用什麼話來挽回賭徒的地位時,祿起有些不耐煩地問:“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兜帽條件反射地回答:“沒有。”
他說完,隻見祿起以及他的小隊成員朝著他們逼近。
賭徒小隊頓時進入了戰鬥狀態,身體緊繃地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幾人。
氣氛焦灼而緊張,一觸即發的危險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