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夏日遊園會(2 / 3)

是他們。

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弱點也好,不幸也好,都是一個人最大的罪惡。

既然有罪,她就會讓這些罪惡進入地獄。

喬夢懷冷笑著,在倒數還沒有結束之前,就進入了黑色的光圈。和她的彎刀一樣冰冷的眼神落在竺軼臉上,帶著一絲憐憫和厭惡。

倒計時一秒一秒地跳動,如同死亡的召喚。

當倒計時結束後,竺軼再次走進了那個黑色的圈子中。

兩道光柱不斷地擴大,當交集的範圍將兩人都籠罩後,喬夢懷沒有任何的猶豫,像一隻出籠的猛獸,壓低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竺軼衝過去。

兩柄彎刀被她握在手上,手臂已經充盈著力量,隨時都能揮出淩厲的刀鋒結果對手的生命。

她不喜歡廢話,死亡不會對話癆網開一麵。

喬夢懷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性,就連隔著半透明霧牆的白韭,都能察覺到她的危險。

這樣的速度在竺軼虛弱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避開。

竺軼似乎因為剛才的爆發遲鈍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喬夢懷已經朝他揮出了死亡的刀鋒。

被光圈隔住的魏鈞梓露出了然的微笑。

黑霧之外白韭閉上了眼睛。

“哎。”幾聲歎息在觀看大廳響起。

可是他們的尾音還未消失,就見喬夢懷的彎刀砍在了空氣裏,原本應該站在麵前的竺軼已經不見蹤影。

喬夢懷詫異地回過頭,發現竺軼站在她的身後,一副險些躲過的模樣。

她沒有多言,秀眉微蹙,一個柔韌地轉身伴隨著刀鋒朝竺軼逼去。

竺軼依舊像是慢了半拍,但是他同樣從這一次的攻擊中死裏逃生。

魏鈞梓和沙玉堂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不是會虛弱嗎?”

“看上去的確已經虛弱了,也許是還有餘力。”

“嗯也是,不過他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等夢懷消耗他吧。”

魏鈞梓的話音剛落,喬夢懷突然痛呼一聲,其中一把彎刀飛了出去。

隻見她的手腕處鮮血長流,竟然被竺軼割斷了動脈。

竺軼一手拿著斷魂刃,一手在胸前胡亂點了幾下:“讚美真德率之神!”

魏鈞梓身體前傾,前所未有地重視起竺軼。

看上去竺軼剛才割傷喬夢懷是因為真德率之神的幫助。

難道說他信仰的那個神真的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不隻是魏鈞梓,就連觀看大廳以及線上的觀眾,都已經開始琢磨竺軼所說的真德率之神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時候不知從哪裏湧出一群人,開始在竺軼的直播間科普起來。會場裏也有這樣的人,向周圍對真德率之神有了興趣的觀眾講述起真德率之神的教義。

“我主的光輝永遠閃耀”聊天群中,消息正在以一秒鍾十幾條的速度滾動。

寂寞牆角:這是我主在經曆漫長的隱秘之後第一次進入大眾的視野中,大家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冷魂:大家循序漸進地傳教,不要操之過急。

尊:別直接把人放進群,我們有嚴格的審核機製,進來的人要經過排查。

妞:審核群號是2333332,願意肩負起管理職責的來私我,已經有超過兩千多條入群申請了,姐忙不過來。

死亡深淵:我們偉大的苦行者、原初的傳教士、主最寵愛的信徒竺軼正在前方用血與汗水宣揚教義,大家也支棱起來!

“夢懷你再拖一下,他現在隻是苟延殘喘,不必擔心。”沙玉堂大聲說。

喬夢懷聞言,原本因為一柄彎刀脫手而發蒙的腦子如醍醐灌頂。

她離竺軼最近,很清楚竺軼每一次躲避自己時多麼的勉強,砍傷她手腕的那一刀,隻是因為竺軼拚盡全力躲開時不成章法地揮了一下手。

這是竺軼無意識的全憑運氣造成的傷口,並不需要太過在意。

喬夢懷心情平靜下來,看向竺軼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我不喜歡玩遊戲。”她轉動左手手腕,彎刀在她靈活的手中變成一片銀色的刀花,每次轉動都能聽見利刃破風的聲音。

強化過武器運用方向代表著她對武器的完全掌控,即使隻有一把刀,隻有左手,她也能發揮出同樣的作用。

幹脆利落的出手,如一彎

銳利的冷月,刀鋒逼近竺軼,似死神貪婪索取性命的微笑。

刹那間喬夢懷感受到左手手腕處的劇烈疼痛,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剩下的那柄彎刀哐當一聲落到地上。

她失去了使用武器的雙手

為什麼會這樣?

喬夢懷不理解,但是爭分奪秒的決鬥不容她多想。作為一個以武器運用為強化方向的主播,她一直都知道雙手多麼重要。所以她的身上還藏著能改變局勢的道具,不需要雙手就能使用的。

喬夢懷用力咬了兩下右邊的大牙,隻見她血肉模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治療膠囊竟然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了嗎?”魏鈞梓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竟然失誤了,他壓低聲音,用身後的隊友以及攝像機無法捕捉的聲音喃喃自語,“應該再安排兩個誘餌我失策了。”

沙玉堂的臉色同樣很難看,像一隻燒糊了的鍋底。

黑色光柱中,竺軼看著瞬間遠離自己的喬夢懷露出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

“偉大的真德率之神,我要如何戰勝這個重新恢複了雙手的敵人。”

他看上去很虛弱,臉色蒼白得在黑霧散發的瑩瑩光線下近乎透明,輕飄飄地站著,像一片剛剛落到地上還沒有徹底倒下的羽毛。

“事不過三,你的小伎倆隻能讓你僥幸逃脫。”喬夢懷忍不住說話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真德率之神說人需要優良的品德,殺了我你的品德將會敗壞,你是否願意改邪歸正?”竺軼垂著頭勉勵問道。

“做夢。”喬夢懷毫不猶豫地回答,“等死吧。”

竺軼聞言卻閉上眼睛安靜地祈禱起來。

放棄了嗎?還是在使詐?

喬夢懷看著他,隨後做出一個決定——繼續保持攻勢,不能放鬆警惕。

她衝上去,視網膜被一道豔紅的鮮血占據,溫熱的血帶著鐵鏽的味道,讓她興奮不已。

竺軼的脖子處豁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正噴灑飛濺,仿佛畫家隨性潑灑出的油彩。

喬夢懷看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露出一個欣然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