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來到木櫃前,祿起突然低頭,他的腳邊有一個被摔出凹陷的手電筒。

祿起彎腰把手電筒撿起來,發現開關是開著的,但是沒有光線。

“是唐葉裏的嗎?”謝小穎問,“我記得他剛才好像把手電筒摔壞了。”

柴俊聞言,發現謝小穎和竺軼還認識自己不認識的人,頓時醋勁大發:“搞快點開櫃子。”

長馬尾插著手站在一旁,冷笑一聲:“喲,脾氣這麼大,怎麼不自己上?”

“我他媽就——”

“柴俊,你到底怎麼了。”謝小穎掐了他一把,用目光提醒他別亂來。

竺軼仿佛沒聽到他們的爭吵,走上前去,手握著櫃門的把手。

海報女郎依舊恬靜地微笑著,在黑暗中安靜地注視著他們,隻是臉上的笑容看久了,卻有些讓人心中毛骨悚然。

一隻手按在竺軼的手上,竺軼抬眼,見祿起走到他旁邊,把他的手拿了下來。

竺軼沒有推辭,站在一旁讓祿起開櫃門。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紅色的櫃門緩緩地打開。他們率先看見一雙晃動的手臂,緊接著是一張扭曲的臉。

“救命啊!”唐葉裏抱著腦袋從櫃子裏摔出來,在地上扭動。

櫃子裏的竟然是剛才失蹤的唐葉裏,這倒是一件意外地收獲。

唐葉裏情緒異常激動,似乎還沉浸在恐懼之中,對麵前的五人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冷靜一下。”謝小穎蹲下身要去扶他起來。

唐葉裏看見她的頭發,立馬就像瘋了似的將謝小穎推倒。

正在這時他被祿起掐住脖子拎了起來,氣管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地卡住,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唐葉裏腳尖離地不停地踢腿掙紮。

直到他臉已經紅得發黑,祿起才將他扔下來。

唐葉裏扶著櫃門站住了,不停地咳嗽以緩解嗓子的難受。

他的情緒在經曆了一次接近死亡的

窒息後,意外地平靜下來。

在咳出來的淚光中,他看清楚了竺軼以及其他人的臉。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裏麵。”

“我們不知道,隻是恰好碰到你了。”竺軼說。

“你不是特意來救我的?”唐葉裏聞言很失望。

“當然是,不過一開始沒想到你在櫃子裏。”竺軼頓了頓,推著眼鏡說。

謝小穎聞言,十分糾結地看向竺軼。

剛才說不救人說得斬釘截鐵的人是誰,怎麼現在騙人不打草稿的。

唐葉裏聽到竺軼的話,立馬感激涕零,用手臂抹了把眼淚。

竺軼見他差不多緩過來了於是問:“你剛才是怎麼突然不見了?”

唐葉裏皺起了眉頭:“我也不清楚。我倒回去寫時間,就在這時看見走廊上站著一個人,但是等我仔細看時她又不見了。我以為是幻覺,於是繼續寫,但是——”

“當時就像被人敲昏了腦子。下一刻的記憶,我全部想不起來了。”唐葉裏說,“等我回過神,我已經蹲在那個櫃子裏了。”

“你當時知道你在哪裏?”竺軼問。

唐葉裏清醒過來就是在櫃子裏,一個密閉而黑暗的小空間要如何辨別方位。

“我大致有種感覺知道我在哪裏。”唐葉裏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但是讓我確定這種想法,是因為我在櫃子裏的時候,透過櫃門的縫隙,看見一個頭發很長,穿著旗袍的女人站在外麵。”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們現在就站在穿著旗袍的海報女郎麵前說話。

“我不敢出去,因為那個女人一直沒有走。”唐葉裏繼續說,“我知道她能看見我在櫃子裏,但是她一直沒有打開櫃子。所以我一直和她僵持著,直到你們來之前,她才離開。”

“錯過了。”竺軼可惜道。

“哥”唐葉裏看著他神色複雜,“雖然她確實很漂亮,但是不至於”

唐葉裏還沒說完,就看見祿起盯著他,眼神像盯著一個死人。

他立馬想起竺軼的出櫃宣言,於是假裝摸著脖子說:“啊,我還有點缺氧,都是說的糊塗話哈哈哈。”

“別耽誤時間了,既然櫃子裏麵沒有,我們繼續去找。”長馬尾插著手說。

“你們在找什麼?”唐葉裏懵比地問。

謝小穎把任務說給他聽,唐葉裏頓時有種受傷的感覺,原來救他是順帶的,他們隻是來做任務的。

但是好在自己已經安全了,唐葉裏也懶得計較,反而提出了一個猜想:“她的女兒是不是站在我麵前的那個女人?”

“有可能。”竺軼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揭那張海報。

其他人來不及喊停,隻聽得一聲撕裂聲,海報便一分為二。女郎秀麗的臉變成了半邊,看上去更加詭異。

竺軼看了看緊張的四人,繼續把另外一半也撕下來,然後把兩半合在一起,從中間撕開,變成了四張。

他一人發了一張:“把它撕碎。”

柴俊看著手裏的畫報,女郎隻剩下一半的五官:“為什麼啊,你就不怕有什麼問題?”

“留著才會出問題。”竺軼說。

“可是,即使是撕了海報也沒辦法幫我們找到老婆婆的女兒啊。”謝小穎說。

“她不在櫃子裏,但是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可以去看看。”竺軼說,“撕了海報是為了讓她沒辦法從另一個地方離開。”

“你難道說的是電梯?”唐葉裏反應過來。

“嗯,我懷疑她的屍體在電梯頂上。”竺軼說。

唐葉裏想起電梯裏的一切,不由地點點頭,隨後又說:“電梯現在在一樓,我們直接從二樓把門撬開,看一下有沒有。”

“不行。”竺軼說,“現在不能確定電梯真的壞了,很有可能我們打開瞬間它開始上升。”

“那該怎麼辦?”唐葉裏問。

“把控製電梯電源的電閘關掉。”竺軼說。

“你知道在哪裏?”長馬尾問。

“我不知道,所以我們要再回三樓一次。”竺軼說,“找那個老人問問。”

其他人沒有意見,於是一起回到了三樓。他們重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