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一會兒,見仙蒂就快爆發了,隻得將臉貼過去。
在與仙蒂的嘴唇貼合時,他差點就暈了過去。緊接著,他感覺到有一根濕滑的像軟體動物般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口腔。
戰栗的感覺從舌苔蔓延到他的脊背,吉爾伯特三世竭盡所能地控製自己不要逃跑,他張著嘴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失去感覺的死人,任由仙蒂用腐爛的舌頭爬過他的口腔。
過了大約一分鍾,仙蒂如願以償地鬆開嘴。吉爾伯特三世頓時趴在地上開始嘔吐,他吐出了昨晚吃的飯菜,其中還有不少小蟲子在蠕動。
“我後悔提出這個建議了。”竺軼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不怎麼舒服地說。
其他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他沒想到吉爾伯特三世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效果很顯著,仙蒂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看樣子要幫吉爾伯特三世到底了。
仙蒂突然動了,她雖然身體看上去已經腐爛得千瘡百孔,但是卻一下穿過了後方的一棵樹,在那棵樹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孔。
中空的樹幹無法支撐上麵巨大的樹冠,於是從中空處開始,斷裂開來。
而祿起正好在這棵樹上,仙蒂是衝著他來的。
祿起在樹幹倒地之前,借著這股慣性跳到了另一棵樹上,伸手勾住樹枝,青色的經脈在他的手臂上爆起,結成虯龍。
然而仙蒂仿佛在祿起身上拉了一根線,將自己掛了上去。祿起剛跳過去,她也四肢並用地爬山了那棵樹。
她攀爬的姿勢十分奇怪,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就像一隻動物。
在接近祿起的時候,她突然張開了嘴唇,牙齒全部露出來,朝著祿起的腳踝咬下。
祿起瞬間抬腳,一腳踢到仙蒂的腦袋上,然而她隻是被踢歪了頭,沒有因為這一腳掉下去。
“仙蒂是難如登天級的boss,按道理我們不會直接和她發生衝突,大概是因為滬叁佰的原因,我們錯過了一些更輕鬆的線索,讓我們不得不和她撞上了。”藍籌用正常的那隻手錘了一下樹幹,“媽的,我現在是個
殘廢,否則可以去幫他。”
“她現在不是鬼魂,可以用物理的方式阻止她。”巫婆妹妹見狀吼道,“她能夠限製我們,因為我們師出同源,但是她沒辦法限製你們!”
——和難如登天級boss硬鋼?巫婆怕不是內鬼。
——仙蒂也太變態了吧,隨隨便便樹就斷了。
——這已經是幾棵樹了?
——祿神在幹嘛,和她玩龜兔賽跑嗎?
——草,boss還能操控樹根。
——這尼瑪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都點滿了,雖然祿神一貫靠譜,但是
——就尼瑪離譜,國王給boss加了士氣,這怎麼打?
——竺軼嘴炮炮到自家人了,自己倒是在樹上坐得四平八穩。
——彈幕上擔心的人,你們難道忘了祿神才通過了一個含笑九泉級的強製任務?
祿起被仙蒂窮追猛打,好幾次險些被她碰到,眼見險象環生節節敗退,突然聽到一聲清朗的聲音。
“好了!”
隻見吉爾伯特三世嘴裏塞著自己的鞋,被竺軼按在一個裝滿鮮血的水缸中。他不斷地朝仙蒂呼救,然而每次發出聲音,都會被竺軼按進血水中,直到快斷氣才讓他抬起頭來。
巫婆姐姐圍著水缸手舞足蹈,嘴裏念念有詞。巫婆妹妹拿出一把小刀劃過手心,將自己的血灑進水缸裏。
竺軼說話的時候,仙蒂正倒掛在樹枝上,雙腳蹬著樹幹,準備朝祿起撲過去。
她聽見聲音,終於注意到了吉爾伯特三世。國王見她看過來,立刻拚命地掙紮,結果被竺軼用手按進血水。
仙蒂見狀瞬間改變了方向,正當她要離開那棵樹時,粗壯的樹幹突然從中間斷開,隻見祿起收回腿,將上部分樹幹連帶著仙蒂,像投擲標槍般扔了出去。
“”
直播間裏,剛才操心的粉絲們頓時一片沉默。
真是被兩人玩弄的一生。
國王的掙紮逐漸變小,他的眼神變得無力時,巫婆妹妹拿走他嘴裏的鞋子,然後用刀在他脖子上淺淺地劃了一圈。
鮮血順著那圈劃痕留下來
,和池中的其他血液融合。
吉爾伯特三世頓時像套上了一條紅色項鏈,隻是他肥碩的脖子看上去完全沒有美觀可言。
他的身體沒了力氣沉下去,水缸中的血順著他無意識大張的嘴灌了進去。
巫婆姐姐念咒語的速度變得更快,她舞動的身影印入國王虛睜的眼裏。
巫婆妹妹調轉刀尖,把吉爾伯特三世拎起來,在他的心髒處,肚臍處,兩隻手以及腹部重重刺下。
國王仿佛突然通電般,開始劇烈地抖動,連水缸中的血水都因為他的動作潑灑出來。
“快好了。”巫婆妹妹嚴肅地說。
正在這時,被拋到遠處的仙蒂重新出現在他們麵前,即將完成的煉製眼看就要中斷。
“仙蒂,你難道不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竺軼擋到水缸麵前,仙蒂就在離他隻有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竺軼仿佛看不見那些惡心的蟲子,從容地說:“他隻要不屬於你,難免有一天會變心。我們是在幫助你,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所有物。”
“你們想殺死他”仙蒂說,“親愛的需要我去救他”
“他誤會了,我們做的隻是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竺軼說。
仙蒂的目光落到顫抖的吉爾伯特三世臉上,她眷戀地看著他,慢慢地退開。
巫婆妹妹見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從身上拿出許多瓶子,倒進了水缸中。
吉爾伯特三世仿佛一條被不停煎煮的魚,在血水中翻來覆去。
他就這樣突然兩眼翻白,身體仿佛被放了氣的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直至成為了一具人幹。
巫婆姐姐停下舞蹈,伸手將水缸推翻。
血水四散流去,吉爾伯特三世躺在水缸中,失去了掌控身體的能力。
他看上眼神渾濁,但依然擁有意識。
在他的身側,有一枚戒指,上麵紅色的寶石和血液交相呼應。
“他已經成為了傀儡。”巫婆妹妹拿起戒指交給了竺軼。
竺軼接過來,轉身看向樹林中佇立的那道身影。
仙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