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1503:有沒有大佬粗來解釋一下,為啥有這種情況。
l1623:管理員04 快點,上班了!係統bug不處理,天天封禁別人,看來是工資太多了。
l管理員04:l1623 封禁一周(理由:人身攻擊。)
l5032:友友們,他倆的直播間好了。
l5036:媽耶,終於恢複正常了。
l5040:太好了,兩個人都沒事。
l5062: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倆會在一起,而且還坐在屋頂,並且抱在一起。
l5070:???沒有人發現不對勁嗎!!祿起的身體恢複成正常模樣了!
l5111:吚吚嗚嗚,我的綠茶青春戰鬥美少女啊!!!!我們今生還能再見嗎!!!!
竺軼在思維恢複轉動後,立刻意識到了祿起的身體變了。
“你怎麼變回來的?”
他能問這句話,是因為對被李高俊的人格操縱著的他而言,祿起就是個陌生人,李高俊絕對不會去問一個陌生人這樣的問題。所以他現在問,不用擔心因為重複的問題露陷。
竺軼聞言垂眸盯著他,勾起嘴角輕笑一聲說:“剛才和你一起逃命的時候變回來的,你不是看見了嗎?”
竺軼聞言尷尬了,他假裝摸了摸頭:“哎,受的刺激太大,我可能間歇性失憶了。”
祿起看著他的眼睛:“你失憶了?那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嗎?”
“你——”竺軼愣了愣,“說了什麼?”
竺軼現在還靠在他懷裏,轉過頭看他的時候,兩人的距離幾乎為零。竺軼雖然在李高俊的身體中有被人性感染,但是本質上他是不會對產生人類的感情。
但是現在,他坐在祿起懷中,兩人前胸貼後背,完全不存在任何安全距離。對方的呼吸打在臉上,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過電般的化學反應。
竺軼感覺心髒在打鼓,一邊為自己的行為而疑惑。
突然間,祿起的手按在了他的心髒前,像包裹著小鳥般,將那處脆弱的部位掌控住。
“心怎麼跳得這麼快。”祿起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狀似調笑般道,“說那句話的可是你啊。”
竺軼感覺自己的耳垂隨時都有被吞下去的危險,心髒跳動得更快,連腎上腺素也在這一瞬間飆升。
怎麼回事?
他竟然有種無法逃脫祿起掌控的錯覺。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是李高俊人格對這具身體的影響還沒有消失?
又或者是因為祿起變得有些奇怪。
竺軼不禁糾結,他失去意識的過程中,究竟對祿起說了什麼話,以至於祿起從一個一本正經的冰山,變成一個掌握著高超海王技術,調i情技能點滿的高手。
竺軼咳了一聲,調整好自己狀態,將祿起的手從自己胸前拿開。
“你再把手放我這裏,我下播就舉報你xsr。”
“可是一直以來對我xsr的不是你嗎?”祿起把手拿開,但用可憐巴巴的語氣控訴著。
兩人直播間的觀眾:“9命啊!”
他們的直播信號重新恢複後,直播間的人數迎來新一輪的上升。論壇裏反饋bug的高樓加了正式主播的tag,流量比起見習期,不可同日而語。
再加上這棟樓後來直接歪了,歪成了cp討論貼,直接給兩人引了不少流。
【今日直播間任務——直播過程中觀看人數達15361人。】
【當前進度——15361/10000,已完成】
【任務獎勵——獲得平台首頁彈窗推薦位上位水晶三顆,獎勵已計入。】
竺軼看見突然彈出來的任務框頓時有些無語。
他算是摸到了一點觀眾喜歡的方向。
一般的流血、冒險、硬剛,對觀眾的吸引力是有限的。現在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和祿起抱在一起,觀眾便如雨後春筍般湧進了直播間。
竺軼覺得作為一位神的尊嚴遭到了踐踏。
但是想到和他一起被踐踏的還有祿起,以及沒人知道他是一個神,他的心情又稍微平複了一些。
竺軼推開祿起的手,從他懷裏挪開,坐到了一旁。
“你還沒有說怎麼變回來的。”竺軼問。
“我不知道。”祿起抱著膝蓋十分乖巧地回答,“也許是因為衣服都被boss撕碎了,係統覺得我這樣出現在直播間,不太雅觀。”
鬼信你啊!
竺軼盯著祿起,然而對方的表情究級無辜,他看不出什麼。但他不想在理智才恢複的情況下,再次透支力量去翻看祿起的腦袋。
“無所謂。”竺軼很快地和自己和解了,用手掀開麵前的葉子往下麵看,“我們在哪裏?”
“流民的營地。”祿起說,“他們在準備一起宣講。”
在他們不遠處,有一群穿得破破爛爛的人正在忙碌著。他們在一個搭好的簡易石台下堆起了篝火,然後又將一塊旗幟升到高處。
竺軼發現旗幟上掛著的是那杜王國的王旗,但是那麵旗子上,被畫上了一個骷髏,仿佛在火光的照耀中露出陰森的笑容。
除了流民,還有不少那杜國的本地居民從外麵進入流民營地。他們的穿著普遍比流民們光鮮許多,但是此刻卻一臉沉重地接受流民的搜身檢查。
竺軼把眼鏡取下來用衣服的一角擦幹淨,重新架到鼻梁上。
“你不戴眼鏡更好看。”祿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竺軼側頭,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下麵的人,而是用手肘撐在瓦片上,手掌拖著自己的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
竺軼莫名覺得毛骨悚然,總感覺這個畫麵有點似曾相識。
他突然想起,上一場直播開始,他也這樣撐著課桌看祿起。
“這家夥在學我?”竺軼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隨即又想,“難道我有這麼惡心?”
他有些受到打擊。
下麵的人越來越多,竺軼大致數了一下,估摸著有三百多人。其中流民占多數,其他民眾為少數,但是沒有一個衣著光鮮的貴族。
這時,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走到了台上,她戴著兜帽,火光將她的影子投在身後的那片牆上,像一頭噬人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