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難如登天級。他連見習期時過個刀山火海級都踉踉蹌蹌,難如登天級就更不用說了。
——媽耶,他不是要登天,他是要升天。
——叫你浪i叫你浪!
——這個任務根本無解吧,除非竺軼在這個直播裏找到煉金術師複活莉莉。
——背景故事裏都沒有煉金術,複活個屁。
一時間沒人管杠精了,也跟著一起唱衰。
竺軼接到任務後並沒有吃驚,反而覺得這個任務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哈羅德是個牧師,正好可以為他傳教,隻要完成任務,他就能坐享其成。
他向哈羅德詢問:“莉莉的屍骨埋在哪裏?”
哈羅德回答道:“在薔薇墓園。”哈羅德回答,他嘲笑般看著竺軼,“不過你是無法進去的,沒有人可以進入薔薇墓園。”
“不去試試誰知道結果呢。”竺軼說,“哈羅德,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女兒,最好配合我。”
大約是竺軼波瀾不驚的態度,穩定了不少觀眾。一些之前沒有加入到噴子隊列的,開始站出來為竺軼說話。
——你完不成不許別人完不成?
——噴子們噴好了,反正每次的結局都是等著被打臉。
——[二鐵yyds]送出[貼心小棉襖]5。
——[雙皮奶]送出[救生裝置]1。
——[我來幫你]送出[後援燈牌]1。
市集中心的酒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陣冷風灌進來,不像是來自乍暖還寒時的凍人,而是一股如毒蛇鱗片觸感般的陰冷讓每個平民抬起了頭。
他們看見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戴著兜帽看不清臉。
這個人進來後就揭下了帽子,露出一張陰柔且豔麗的臉龐。酒館裏的男人不由得可惜,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臉上卻帶著一道橫跨鼻梁的傷疤。
那個女人走到吧台前,閉上眼仿佛冥視般,仰著頭轉了一圈。
這時候一個混混打扮的npc走了過來,色眯眯地停在這個女人
麵前:“小妞一個人來的?陪大爺喝杯酒吧~”
女人睜開眼,充滿魅惑的眼珠轉向他,輕輕地勾起了唇角。
混混以為她同意了,伸手去摸她的臉,指尖剛接觸到一塊柔軟的皮膚,突然他尖叫著後退幾步。
那隻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被齊齊斬斷。
酒館裏的其他npc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女人已經蹲下來,將那兩根手指拾起來了。她另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將一根項鏈取下來。
眾人發現,這根項鏈的一頭是一根銀色的短針,女人用短針穿過兩根斷掉的手指,將它們當成掛墜般,與其他已經開始出現屍斑的戰利品放在一起。
酒館裏除了被切斷手指的混混還在慘叫,頓時沒有了其他聲音。
正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一個和她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走進來。不過這人身材高大差不多快有兩米,即使不揭開帽子,也能看出是個壯碩的男性。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惹事。”男人見到地上的一灘血,不耐煩地說。
“你聞到了嗎?”女人打斷了他的責備,閉上眼陶醉地說。
“什麼?”
“一股不可名狀的氣息,聖潔,高貴,讓人感到幸福”她低低地笑著,像毒蛇在嘶語,“這是來自神的恩惠。”
“夠了,別在這裏發瘋。”男人見狀皺起眉頭。
“你的靈感還不夠高。”女人睜開眼,抬手撫摸男人臉頰,“需要持續保持虔誠,才能與我主更近。”
“嗬嗬,你又找到了什麼。”男人冷漠地拿掉她的手,“別像一個無聊的神棍。”
女人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窗邊,那裏坐著一個麵前放著兩個杯子的男人。
“剛才和你說話的人去哪裏了?”她的手按在那個人的頭頂,溫和地問道。
在這瞬間,那人的眼睛裏一片混沌,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噩夢。
“告訴我,那個人去哪裏了?”
“我不知道”
“你們談了什麼?”
“他問我詛咒的事情我們說到了教堂”
“你告訴他答案了嗎?”
“沒有”男人說話的時候開始抽搐。
正在這時,那個黑袍男人突然跑過來,把女人按在對方頭頂的手拿開:“滬叁佰,你收手!”
話音未落,窗邊的男人開始像抽搐般不斷發抖,嘴角泛起白色的泡沫。
五秒之後,他仰頭靠在椅子上,瞳孔放得很大,再也沒有動靜。
“好得很,你又弄死了一個npc。”
“嗬嗬,又不是殺的你,激動什麼。”
“你殺一個我們多一層debuff,你是不是不想活著出去?”
“行了,我們去教堂。”滬叁佰回頭看著他。
男人不再說話,因為他看見滬叁佰的目光中藏著無法禁錮的怪獸,令他不寒而栗。
他們來到教堂時,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滬叁佰摸了摸爬滿常青藤的教堂大門,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來這裏是個廢棄的線索,不用再來了。”
與此同時,竺軼出現在一條滿是迷霧的小徑上,周圍是茂密的森林,腳下的這條路已經長滿了雜草和荊棘,讓人有些無從下腳。
這是去薔薇墓園的路,據哈羅德所說,薔薇墓園已經封閉了很多年,因為所有要前往墓園的人,都會在這條路上迷失方向。
輕者隻是在森林裏迷路兩三天,嚴重的則會直接失蹤。
因為沒有人敢去,所以這條路就演變得不再像一條路了。
竺軼靠在一棵樹幹彎曲的老榕樹下休息,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看見這棵樹了,他果然如哈羅德所說迷路了,方向感在這片森林裏聊等於無。
竺軼正要摘下眼鏡,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樹幹後有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像與樹木融為一體一動不動,雖然竺軼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總覺得那個人影正看著他。
竺軼直起身體朝著那棵樹的方向走去,影子仿佛被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