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帳聞言,竟然覺得有點尷尬。
原來鮑阿不知道藍籌是誰,怪不得敢衝鋒陷陣掙表現。
鮑阿進一步竺軼退一步,跟跳探戈似的。他一下子揪住竺軼的衣領,用力上舉。然而他隻有一米七四,竺軼比他高了十厘米,他反而像掛在竺軼身上。
此情此景令他惱羞成怒,偏生竺軼還低著頭,透過兩片看不清眼睛的厚玻璃看著他。
“操!老子早看你這個雞毛眼鏡不爽了!”鮑阿火起,伸手去摘竺軼的眼鏡,準備摔到地上踩幾腳。
“行了鮑阿,趕緊把他弄過來。”蕭執帳已經不想再看這場鬧劇,解決掉隱患,快速完成直播,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然而鮑阿跟石像似的,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連手臂都沒有分毫下垂。
蕭執帳開始不耐煩:“鮑阿!”
鮑阿沒動,仰頭看著竺軼,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東西,無法轉移注意。
蕭執帳皺著眉頭,剛往前走了一步,鮑阿突然爆發出一陣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像看到了極致的恐怖,頭也不回地朝另一個方向逃去。叫聲淒厲得仿佛能劃破夜幕,仿佛下一秒就會破掉咳血,但那叫聲還在繼續。
蕭執帳震驚地看向竺軼,竺軼低著頭把滑到鼻梁中間的眼鏡推上去。
他抬起頭語氣分外無辜:“他是不是有精神疾病?”
蕭執帳陰沉著臉說:“竺軼,你等著。”
說完就帶著另一個小弟朝鮑阿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並不認為竺軼動了什麼手腳。如果竺軼有這個能力,就不會被他們騙去當誘餌。
竺軼再次出現雖然挑戰了他的權威,但是比起收拾竺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們從活動室獲得的重要線索還放在鮑阿身上,如果鮑阿一個人不知道死哪裏去了,線索也會隨著他消失。
藍籌也滿臉意外:“怎麼回事?”
竺軼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正在這時,還倒在地上的金毛虛弱地叫喚了一聲,竺軼走過去把他扶起來。
金毛感慨地說:“本來想找你來著,結果又被你救了,多謝了哥們。”
他身上有一絲芝麻粒大小的金色光球漂起,竺軼看過去時,金光像梭子般飛向他。
與此同時,竺軼潛意識中,屬於信仰之力那一邊天枰增加了一點微乎其微的重量。
金毛全然不知,抒發完激動的心情,開始變得擔憂:“你快走吧,蕭執帳不是放過你了,他去追鮑阿,是因為那件線索在鮑阿身上。他打我,也是因為我偷了他的線索。”
金毛說完看了眼藍籌,繼續對竺軼說:“即使你有朋友,和蕭執帳正麵衝突也是兩敗俱傷,所以趕緊走吧,最好不要和他撞上。”
“我可不是他朋友。”藍籌傲嬌地哼道,“什麼線索這麼重要?”
“一個手機,打開後就是備忘錄,裏麵有一串數字。”金毛露出一個苦笑,“我還沒記住,就被蕭執帳他們發現了。還好其他人都跑掉了,不然受傷的又要多幾個人。”
竺軼問:“手機長什麼樣子的?”
“老式直板,有按鍵,和我們現在的手機不一樣。”金毛不讚同地說,“別去找那個線索了,苟過關吧。”
藍籌從成為主播以來,字典裏沒有“苟”這一字。
他認為,隻要竺軼不犯病,應該對線索也有不小的野心。
想到這裏,他看向還蹲在地上替金毛揉烏青的竺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