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後,站著一個玉麵潔淨,牙如碎玉的少年,少年這會兒正咬著碎玉牙,因為他身上掛著一個表情有些癡傻的女人。
女人笑嘻嘻地一直來扯他的頭發玩。
尖尖實在是忍不住了,眼見著葉帥把那捧香水菊放到小念的墓前後,他跺著腳開始抱怨:“哥哥,你能不能叫她不要扯我的頭發?”
葉帥轉過頭來冷睨他一眼,雖然是戴著墨鏡,可還是讓尖尖不得不閉嘴,他知道葉帥不喜歡自己叫他哥哥。
“她作惡太多,魂魄被我封在念雪裏麵,你叫她不要亂動,她也聽不懂,不如忍受。”葉帥扶了扶墨鏡,很瀟灑地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地上,拉下他欣長帥氣的身影。
尖尖嘟了嘟嘴,回頭看著安念慈,突然心生一計,連忙拉著安念慈的手追了上去!
他們三人漸行漸遠,卻不知道墓地旁邊的樹林裏正匍匐著幾個黑衣人,此時那幾個黑衣人坐了起來。
“龍哥,現在怎麼辦,我們去把念慈小姐給搶回來?”
屬下個個獻策,如何搶?怎麼搶?
誰想龍哥卻隻是摸了摸大光頭,有幾分哀愁道:“算了,就讓她跟那姓葉的吧,能和葉帥在一起一直就是念慈的心願,現在的她一定很開心。我們走吧,回島去。”
一行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墓園林區。
……
回到別墅,進了大廳後,葉帥拿下墨鏡順嘴說了一句:“尖尖,給我倒杯水。”
沒有尖尖的答應聲,卻見安念慈匆匆往廚房裏去了,不一會兒,再從廚房裏出來時,手裏端著一杯冰水,聲音如銀鈴:“喝吧!”
葉帥的俊臉頓時一陣緊繃,他知道安念慈此時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哪裏會給他倒水。
看出異常,他反而不動聲色,接過水杯後,再一把伸手出去將尖尖付在安念慈身上的妖靈給提了出來。
撲通一聲,尖尖被拖得掉到地上。
“痛死我了,你就不會憐香惜玉一點嗎?”尖尖被摔得小臉通紅,鳳眼含淚。
“憐香惜玉?”葉帥冷屑他一眼,端起水杯喝一口:“你要是再整天娘裏娘氣的就給我滾,回你的大自然去。”
“誰說我娘裏娘氣了。”尖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嗔怨:“人家原本就是女人。”
“撲哧”葉帥嘴裏剛喝進去的水全部給噴了出來,他張大眼睛不可思義地看著尖尖:“你再給我說一遍?”
尖尖嘟了嘟紅唇,站得盡量離他遠一點:“自從你救我那天開始,你也沒問過我是男是女,我怕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你不讓一直跟著,所以隻好裝成是男人,後來你又遇到了小念,我更不敢說出實情,現在……現在小念也去了冥界,我才敢說。”
“你是女人?”葉帥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目光懷疑地在尖尖胸口上來回掃了掃,不可能啊,他努力的回憶著,這幾年和尖尖在一起的生活,他隻是覺得他有點娘,很會做家務,還有點囉嗦……
呃呃,可這一切,不都是活生生女人的特征嗎?
反應過來後,葉帥想撞牆的心都有了,還虧自己是什麼名偵探,身邊埋了這麼大個雷自己竟然不知道。
我靠!
葉帥突然又想起一事,這幾年來,尖尖沒少纏著跟他睡一張床,還說什麼下雨打雷害怕,更要命的是,尖尖還幫他搓過無數次的背,洗好澡他還會時常光著身子在尖尖麵前晃來晃去!
回想至此,一張俊臉俏生生地紅了,葉帥憑生頭一次覺得手足無措,他連忙放下手裏的水杯,決定上樓去躲一躲先。
哪知身後卻傳來尖尖的叫聲:“哥哥不急,慢慢來,你總有一天會適應我女人的身份。”
話完的尖尖,笑出這世間最最百媚生的姿態,誰說的,狐狸精,魅惑人以無形,可是整整五六年了,葉帥居然沒有看出自己是個女人來,看來,這媚功不行,還是得多努力努力!
嗬嗬,所以從現在開始,接招吧葉先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