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見寬爺就這樣被埋進了地底下,他很傷心,哭得哇哇響,一直回到家裏才平靜下來。
南宮烈靠到我身邊來,他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淩空一捏,眨眼就撚來一隻夜薔薇,黑色的夜薔薇綻放得正是最最豔麗淒絕的時候,拿在鼻息前,有一股淡淡的暗香流動。
我對南宮烈笑了笑:“你不必擔心我,寬爺的走,我隻是一時無法適應,但內心深處其實早已透徹。”
他說:“生死超脫都是三界之中無法躲避的事,寬爺是你至親的人,如果你一點傷心都沒有,那反而不正常,所以娘子隻管放開胸懷的傷心一場,至於爵兒那邊有我呢,你們陽間不是有句話嗎,即當爹又當媽,我也能做得到。”
我被他認真的樣子逗得撲哧一下,笑完又想哭,淚水漣漣的讓南宮烈心疼得皺眉。
卻在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此時窗外天色已黑,大雪過後,整個世界都墜入冰雪之中。
電話接通後就聽到了雲菊的聲音,她的音調正在打著顫,如同整個人正發抖,她說:“小……小念,他來了!”
我心裏重重一沉。
……
僅僅用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現在女生宿舍樓下的陰暗處。
南宮烈旋轉一掠進了我的鳳凰展中。
我加快腳步跑上樓,急匆匆去推開宿舍門時,卻看到宿舍裏一切都很安靜。
李菲兒正在玩電腦,朱燦也半趴在床上看書,唯獨雲菊直挺挺地坐在她的床上,她像個木偶人似的僵硬著不能動,唯一轉動著的就是她的眼珠子。
奇怪了,我進來,李菲兒和朱燦並沒有什麼反應。
下一鈔我反應過來了,她們這是被控製住了。
“雲菊。”我試探著叫了聲,宿舍裏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覺得渾身發抖。
雲菊沒有答應我,她唯一會動的眼珠子緩緩朝上看,致使她整個眼珠子翻出大片的白。
感覺到她在提醒我往上看,我連忙抬頭……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天花板上貼著一個巨大的魍魎獸。
他還是來了,上一次我傷到了他,他自然要來報複。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魍魎陰森而興奮地張開碩大的嘴巴,露出兩排密密麻麻的牙齒當頭朝著我咬了下來。
它的動作很迅猛,我連忙躲閃向一邊,同時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鳳凰展裏的白光一閃,那是南宮烈的白骨扇,如一道淩曆的閃電,啪的一聲打到了魍魎獸的頭上。
被打了個正著,魍魎獸毫無訪備的一頭就從天花板上跌下來掉到了地上,撲通一聲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要不是南宮烈用了隔生隔世,估計這整幢樓裏的人都會聽到動靜。
“魍魎,念你修煉不易,不殺你又失公平,你還是乖乖找個灰色夾縫把自己關起來吧,否則下一次再見你,定不饒恕。
魍魎被摔得一頭蒙,他還沒有掙紮著站起來,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矜冷尊貴,一身帝王袍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