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裏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可楊澤地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連忙拿出自己平時的演講功力來,把和我寬爺這條親情線給說得妥妥的感人,最終,以日後店裏有什麼好又便宜的真貨,一定給他楊澤留著為結尾。
楊澤點點頭,很幹脆的答應我:“行,我去。”
但是楊澤沒有當過爸爸,我也沒有當過誰的女兒,我們兩就在手機上看了幾段良子國產劇,再大概看了一點點演員的修養,其實說白了,就是要演得自然。
而且情感線是這樣的,我們父女兩多年沒見了,在感覺上一定是即陌生,又有種血緣關係在那裏牽扯著,所以又會有些自然而然的親近感。
一切準備好,由曲木先上山去打頭陣。
按照我們的故事編輯,曲木會告訴寬爺,我在葉帥的幫助下找到了自己的爸爸,之後,再由三嬸子和我帶著楊澤上山。
其實上山的每一步我心裏都很難受,我害怕我們露出馬腳來,這樣反而會讓寬爺更失望。
隻是沒想到,當我們進到屋裏,我介紹給寬爺說:“爺,這就是我爸爸,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找我,可能是天意,居然真的由葉帥那邊給找到了。”
今天的楊澤穿了一身休閑西服,他刮過胡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個子高高瘦瘦,看上去,也確確實實是個很有內涵的男人。
在屋堂裏,寬爺眯著眼睛看了楊澤好一會兒。
這個時候我們眾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就怕寬爺看出什麼端眼睨來。
好在楊澤也會演,連忙就給自己加戲,撲通一聲跪到了寬爺麵前:“寬爺,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女兒的養育之恩,我楊某今生無以回報,來世一定給你當年做馬。”
此情此景讓我心吊吊的提著。
好在寬爺到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把楊澤給扶了起來,說:“我能養育小念是我的福份,再說了,你當初你並不知道小念媽媽懷孕的事,好在這丫頭終於找到了你,我也就安心了。”
話到傷心處,寬爺眯著眼睛看了看楊澤後:“找到你,小念對她媽媽也有個交待了!”
楊澤忙不迭地點頭。
我轉身走到屋外,看著茫茫白雪抹淚,三嬸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她說了一句:“小念,你還別說,這楊老師可演得真像。”
回頭看進去,楊澤很優雅的樣子陪著寬爺喝上了小酒,曲木同桌伺候著他們兩,寬爺身後懸掛著的那把五帝錢劍,似乎沒有了那種平日裏的威懾感覺。
留意到這個,我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千萬隻蟲子給咬了一下。
就像寬爺說他看到城隍廟的時候,能感覺到廟裏已經沒有了城隍爺一樣,我現在看那把五帝錢劍,也同樣的有這種感覺,這劍我從小看到大,卻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它暗沉了,沒有了生氣,就像一盞油盡燈枯的古燈,正在一點點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