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秀才那天交給我的,我不識字,也就沒當回事兒,沒想到那天他把我拉到他家非要說我已經同意了,不過也多虧劉氏回來的快,不然我清白就保不住了。”
涼七越說越傷心,似乎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如果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自己就去尋死一般。
“七七,這樣的事,你怎麼不和娘說啊。”涼七也不知道繡娘現在是演的,還是真的心疼,哭的真心是撕心裂肺。
“行了行了,還不夠丟人啊!”趙氏板起臉走到劉氏麵前,“你想要說法現在夠不夠,看好自己家男人,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原本以為自家不占理的趙氏一直都在往後退,可聽到這樣的說辭,明顯就是自己占理。
她又怎麼可能不站出來,維護自己的麵子。
“她說的是真的?”劉氏明顯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意。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訛點什麼,卻沒想到到最後卻是這樣的場麵收場。
“......”周秀才不說話,隻是低著頭站在一邊,似乎他已經被判定死刑了一樣。
周秀才的沉默似乎已經給了眾人一個最好的交代。
“跟我回家!”劉氏站起身,拎起周秀才的耳朵向家走去。
人群中嗤笑的聲音,讓劉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進屋,還覺得不丟人啊!”眾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就逐漸散去了。
趙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一想起來一大早上還沒吃東西就被人吵,心裏怎麼都不是滋味。
兩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虎子已經醒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完全不覺得自己磕了頭是多嚴重的事情。
“娘,我餓了!”虎子坐起身看向回來的兩個人說道。
繡娘見虎子醒了,心裏的勢頭也總算是放下了。
“繡娘,繡娘,你是想餓死我啊!”關了院門,院子裏麵的繡娘就和站在外麵的就完全是兩個人。
“娘,我這就去做飯。”繡娘從房間的櫃子裏麵翻出來一個果子放在虎子手上,“被讓奶奶發現了。”
“娘,你就真打算一輩子都受氣麼?”涼七見繡娘急急忙忙的從屋裏麵跑出來,也跟著來到了廚房。
聽到涼七的話,繡娘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開始幹活了。
“先吃點東西吧。”繡娘沒有答涼七的話,而是遞過來一個黃燦燦的窩頭說道。
涼七也不再追問,畢竟這時候的女人,就算丈夫死了,也是要一致守在家裏麵的,不為自己,就算為孩子也要忍氣吞聲。
“滾開,不幹活站在這兒幹什麼!”趙氏推開站在門口的涼七,見飯菜還沒做好似乎更加生氣了,“好哇,我還沒吃呢,你倒是先吃上了!”
趙氏見到涼七手裏還沒吃完的半個窩頭,抄起一邊的鍋鏟就揮了過來。
看著揮過來的鍋鏟,涼七低頭躲了過去,可這叫趙氏更加氣憤了。
“娘,我出去一趟。”涼七感覺自己吃了些東西瞬間精神了不少。
“小蹄子,你又想上哪兒鬼混去!”趙氏原本想要把涼七抓回來,奈何一把抓空,讓涼七溜走了。
在涼七的記憶裏麵後山有一片不小的鬆樹林,現在這個時節,樹上的鬆子已經熟了吧。
隻不過這裏的人都不知道鬆子可以吃,估計也沒人會去後山。
離開家的時候,涼七更是順手拿走了放在門口的背簍。
繡娘會一直呆在家裏,自己也就不用擔心會被像昨天晚上一樣被關在門外了。
虎子換藥還需要錢,涼七怎麼說以前也是從不缺錢的主,還是第一次覺得賺錢有多令人頭禿的一件事。
而現在更重要的就是早點分家,但是分家的前提是三個人需要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後山的路涼七不算熟悉,憑著原主的記憶幾次走錯才總算是來到那片鬆林。
周圍很寂靜,隻能隱約聽到風吹過的聲音。
鬆樹林依舊鬱鬱蔥蔥的,完全沒有因為這逐漸轉涼的天氣影響。
落在地上的鬆塔現在已經完全成熟,看上去沒有被破壞的樣子,這樹林裏麵似乎沒有需要儲存過冬糧食的鬆鼠。
這讓涼七心裏高興了不少,很快地上的鬆塔就被涼七撿了半背簍,隻不過這時候涼七就像洗了澡一樣,汗水沿著額頭不斷的留下來。
秋風吹過,涼七感覺到有些冷。
原本想著能多撿一些,樹上的明天自己再想辦法弄下來。
可這副身體卻怎麼都背不動,涼七也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剛剛將背簍裏麵的鬆塔拿出來一些,就聽到不遠處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