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尋的嗅覺很靈敏, 玫瑰掏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就辨別出了氣味。
蔣程黎耳根有些紅，觀察著紀尋的神情，見他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就鬆了口氣, 畢竟他還沒忘自己的任務是要睡到他, 送點小禮物送點花什麼的都是必要手段。
“這是你的答案？”紀尋把玫瑰從蔣程黎手上拿過來, 神色自若動作平穩, 他輕輕嗅了一下，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蔣程黎看著紀尋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在街上看到花店時沒想那麼多，隻不過是想著紀尋突然興起, 就買了一束。
“對。”蔣程黎點了點頭。
“那好。”紀尋收了笑。
隨後把玫瑰收到自己抽屜裏, 把助理叫過來擬了一份協議，遞到蔣程黎麵前。
這一套流程蔣程黎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本以為還要談些條件細則, 沒想到動作會這麼快, 但轉念又一想, 紀尋這些天應該也見了不少合作人, 他這兩千萬估計屬於不夠看的那一類，根本用不著紀尋多跟他說。
蔣程黎翻閱了兩頁，密密麻麻的條款說實話他看得頭有些暈, 但本著這畢竟是家大公司，和對紀尋共度美妙一晚的天然信任，鎮定地把協議看完, 壓下浮現的慌亂，一臉精英模樣點了點頭，簽上了自己名字。
然後他把支票給了紀尋，正正好好兩千萬。
“那我們……”蔣程黎眨了眨眼睛, 還想多找紀尋要點好處。
怎麼說他為了紀尋都把自己全部身家都獻了出去，他還有43次任務要做，哪怕紀尋先幫他一次也行。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把後半句說出口，耳根紅的厲害，暗戳戳暗示等著紀尋的回應。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蔣程黎覺得紀尋怎麼也能聽懂他的暗示。
紀尋修長的指尖夾著支票，在蔣程黎視線的死角處，把它也放進了抽屜掛著把小鎖的木盒裏，靜靜躺在項鏈和玫瑰之間。
隨後他就還是用盲文電腦處理文件，半晌像是才意識到蔣程黎還沒走，他好整以暇掀起眼皮：“還有什麼事？”姿態和蔣程黎初見時沒什麼兩樣。
蔣程黎心緩緩下墜，直到沉入穀底，坐在沙發上瞪大了眼睛。
預想的感動成了泡影，以身相許更是連根毛都沒見著，眼看著兩千萬打了水漂，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紀總，顧總在樓下前台說想要見您。”是助理的聲音傳來。
紀尋原本含著微不可查笑意的眼神涼了涼：“不見。”
蔣程黎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什麼感覺，至少紀尋還樂意見他，比起顧蘇白來說還好上不少。
但他現在隻想抱住自己，替他那被打了水漂的兩千萬和任務傷到的心髒療傷。
“又是顧總，我在你這聽到好幾次他的消息了。”蔣程黎還想多賴一會，但怕紀尋找人趕他出去，隻能沒話找話。
這下紀尋連聲音也泛著涼意：“你為他可憐？”
就在蔣程黎那句話落後，他麵前的男人頓住了。
蔣程黎有種莫名冰涼寒冷的感覺彌漫上來，被惡狼盯住了一般脊背竄起一股涼意，就像有什麼蠢蠢欲動的事物即將揭開麵紗。
蔣程黎頓時僵住沒再敢說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起顧蘇白的事，紀尋不願意見他擺明了是看他不順眼，他這樣提一嘴萬一下次他也不讓進了。
“讓他上來。”紀尋突然改了命令。
於是兩個月以來，顧蘇白破天荒的，第一次被準許上了公司大樓。
蔣程黎聞言大驚，如果讓顧蘇白見到他這張臉直接把他的名字叫出來，那他還怎麼在紀尋麵前演戲。
他也顧不上自憐，當即就要跑：“既然紀總有新的客人，那我就……”
“慶祝我們合作愉快，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紀尋卻打斷了他的話。
蔣程黎剩下的話噎在喉嚨裏，和紀尋一起吃午飯這個條件誘惑力太足，竟然讓他起了冒把險也值的心情。
蔣程黎躊躇了片刻，左右看了眼房間裏隻有他和紀尋，隻要他能不讓紀尋聽到不該聽的話就能混過去，就狠下了心，開口道：“好。”
過了三分鍾，顧蘇白敲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心中忐忑的心情卻在見到蔣程黎那一刻陡然變成震驚。
他上次見蔣程黎還是在兩個月前的慈善晚會上，但當時他全副心神都被紀尋對他的當眾羞辱占據，等失魂落魄從晚會走後，他才想起來蔣程黎的事，但等再回去找卻已經沒了蔣程黎絲毫蹤影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概隻有這一更，下一更不知道能不能碼出來，寶貝們就別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