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也有些愣, 他不走還能跟著紀尋死纏爛打?
其實蔣程黎也不想走,離開這他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下頓飯也還沒著落。
但他莫名不想被紀尋看輕了, 梗了一口氣道:“我明天還有工作, 老板催得緊要早起上班。”
紀尋這七年裏為了找蔣程黎, 抽髓嘔血拿命當柴燒, 一步步往上爬成了全球範圍內醫療行業的龍頭公司,他幾乎翻遍了全球每一家醫院, 哪怕是山縫穀底的位置也不放過,隻要蔣程黎還活著他就不可能沒發現, 就算是死了化成灰他也能把他的骨灰挖出來, 但都毫無所獲。
最開始的那兩年,他把蔣程黎失蹤那天的監控調出來, 每晚都是坐在電腦前看著視頻查相關人員的資料入眠, 哪怕是來過醫院清理垃圾的員工都被他仔仔細細查過資料。
每一個人都幹淨, 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毫不知情, 但蔣程黎就是消失了。
他找過陸戰、遊繁、還有遠在國外的顧蘇白、其他商業上的對手, 任何有可能威脅到蔣程黎的人都被他一一從高處拽下來,要把他們每一個毛孔都抖摟幹淨,生怕錯過一點蔣程黎的消息。
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 三天兩頭都要遭遇一場意外,為此他身上大大小小落下不少病根,本來還沒好全的眼睛再次受了傷。
蔣程黎失蹤的第三年, 他公司終於攻克了蔣程黎家族遺傳病的問題。
隻可惜蔣程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七年之後,他的少爺又回來了,卻裝作不認識他。
紀尋眼睫輕輕顫了顫,語氣溫潤平和, 像是真的對他好奇:“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
蔣程黎卡了殼,他沒想到紀尋會問他這個。
他現在就想自己是什麼大公司的老板,或者多少有個體麵的工作,但他什麼都沒有,揪著紀尋的襯衫支支吾吾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紀尋輕聲笑了笑,眸子裏卻沒有絲毫暖意。
“我其實失業了,剛才說的是騙你的。”蔣程黎耳根有些燒,說謊話被人直接揭穿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那個人還是紀尋。
蔣程黎現在隻想奪門而逃,但腳始終沒邁出步子。
已經說了他沒工作,蔣程黎破罐子破摔,還想再厚臉皮一次,跟紀尋借錢。
“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蔣程黎話說的吞吞吐吐,聲音小的像蚊子嗡嗡,“我其實身上一塊錢都沒了。”
紀尋雖然看不到,但能在腦海裏想象出蔣程黎窘迫的模樣。
“借錢啊……”
他停頓了兩秒,但凡蔣程黎對他了解一點的話,就會知道他所有的資產都歸在蔣程黎名下。
蔣程黎頓時脖子都紅了,簡直想把剛才開口借錢的自己給埋起來,結結巴巴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趕緊轉身就走。
“等下,”紀尋叫住蔣程黎的腳步,遞給了他一張通體黑色的卡,“給你。”
蔣程黎這才意識到什麼叫雪中送炭,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頓時心裏紀尋的形象更加完美,幾乎是鋥亮閃著光的程度。
他忙不迭道完謝就出門,門口的保鏢看了他一眼並未阻攔。
蔣程黎才在走廊沙發上發現他住的這家酒店的十分奢華,不過他現在沒工夫多看,直奔樓下找了個銀行,想先取出兩百塊錢找個地方住下,但沒想到銀行職員告訴他這張卡不能取錢,隻能用的時候刷卡。
蔣程黎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規則,隻好去找了個老舊的小旅館,租了個房間住下。
蔣程黎本來還害怕小旅館刷不了卡,但沒想到這卡十分好使,就是那店主看見他的黃毛還多瞟了兩眼,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開好房間蔣程黎本來打算去買包子,但想著包子鋪肯定是不能刷卡,最後還是跟旅館老板找的錢。
吃飽喝足後,蔣程黎躺在床上,把係統叫出來:【你這樣不行啊,我現在太窮了,跟紀尋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人,你讓我怎麼接近他?】
係統有些懶洋洋的:【我看你這兩天接近的挺好的。】
【這次隻是誤打誤撞碰巧成了,你想想他現在對我的印象是不是肯定很差,所以你必須幫我想點辦法,不然這任務咱們很難做下去。】蔣程黎掰開揉碎跟係統講道理。
係統靜默了半晌,人性化般無奈歎了口氣:【那你明天去買張彩票,號碼按照我說的買。】
於是,第二天去買彩票的蔣程黎,中了兩千萬。
作者有話要說: 蔣總現在成了蔣暴發戶
今天的更新都更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