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神誌清明了些許, 紅著臉懷春的小媳婦一般偷偷摸摸往司機那看了一眼,才發現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車子正停在停車場裏。
他臉上的墨鏡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 一雙眸中水豔豔的。
他再抬起頭, 對上紀尋的眸子。
他眼裏全是黑沉沉的一片壓抑, 看不到一絲清明, 占有欲|望幾乎寫在了臉上。
蔣程黎汗毛突然豎了起來。
蔣程黎本能想逃,但那藥性太猛, 他還沒來得及跑,那股子火就重新又竄了上來, 逼得他哼哼唧唧又鑽回了紀尋懷裏。
但車裏實在施展不開手腳, 蔣程黎越蹭越難受,始終紓解不開。
紀尋雖然沒像蔣程黎這樣失去理智, 但也同樣不好受, 他呼吸越發粗重抿緊了唇, 額頭沁出細汗,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上青筋鼓起, 他把蔣程黎從他身上稍微推開一點,聲音低沉發著微不可聞的抖:“我們去酒店。”
蔣程黎眯著眸子鼻腔哼了聲,盯著紀尋的唇瓣還想往上湊, 但被紀尋製住在相隔十公分的位置,怎麼也碰不到。
蔣程黎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就像沙漠中的旅人麵前出現了一壺清水, 可怎麼夠也夠不到,惹得又急又惱。
“跟我去酒店,什麼都給你。”紀尋聲音在蔣程黎耳邊如同蠱惑,循循誘導。
蔣程黎盯著紀尋一張一合的唇瓣, 雖然聽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隱約覺得,聽麵前這個人的話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紀尋見蔣程黎不再掙紮,安撫著他笑了笑,搖下了車窗抽出一千塊錢遞給背著身守在車外的司機:“車裏的錄像我後麵會找人買下來,希望現在能請你幫我帶個路。”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一眼也能看出來紀尋穿著不菲,知道是遇上了有錢人,忙不迭點了點頭:“您去哪?”
“伯洛酒店。”
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在伯洛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聞言司機一愣,這才意識到麵前這容貌俊美的男人視力有問題,不由暗自唏噓人無完人。
誰知蔣程黎聽到酒店這個字眼來了精神,模模糊糊想起他沒有錢,去酒店太貴到時候還不上,搖頭拒絕:“不去酒店。”
“那去哪?”紀尋頗有耐心,轉頭問蔣程黎。
蔣程黎眯起眼睛,最後在街尾的巷子裏找到了一家的小旅館。
於是跟來的助理眼睜睜看著老板從車上下來,然後毫不反抗被那個黃毛拉著進了一家隻有兩層的老舊小旅館,最後不得不也跟著進去開了間房。
兩顆小藥丸造成的後果是,蔣程黎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整天都沒醒過來。
而蔣程黎睡了多久,紀尋就清醒了多久。
失而複得的狂喜讓他難以自控同時又陷入混亂,讓他總懷疑這又是一場終究會破碎的夢幻,向來完美的節奏和分寸感失控,心頭如火炙烤想要得到抓住什麼來證明。
再加上有蔣程黎不停主動勾著他,讓他就想一頭餓極了喂不飽的狼,淺嚐輒止根本不夠還養大了胃口,即便最後蔣程黎哭著求饒也沒有放手。
清醒這段時間裏,紀尋也發現蔣程黎身上的問題。
他的少爺好像對他像是個陌生人,雖然他看不見,但能猜出來蔣程黎這樣九成是因為那杯酒被下了藥,而那酒大抵本來是要給他喝的,卻因為種種原因被蔣程黎自己喝了。
但蔣程黎對他又不像全然陌生,否則沒必要特意改變聲音跟他說話。
想到自己再一次被蔣程黎利用,紀尋心裏湧現的井不是落寞,反而是歡喜平和。
具體是什麼原因他當然會去查,但現在既然他的少爺想要演戲,他自然要陪著。
蔣程黎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而身邊就是正閉著眼睡的紀尋。
他先是被紀尋的美色震得緩不過神來,腦海裏閃過的是昨晚的一些畫麵,那杯下了藥的酒被他自己喝了,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太清,隱約一些碎片記憶是他在車上強壓著人家欺負,還有晚上最後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害怕到哭著求饒。
蔣程黎等回過神,想著紀尋眼睛看不見還要被他強壓的慘兮兮模樣,心裏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快跑,不然等紀尋醒來肯定要追究他的責任,搞不好還要進局子。
蔣程黎趕緊往身上套衣服,但突然意識到,他有什麼好跑的?
他根本沒必要緊張啊!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係統馬上就會接他走,等他回了自己世界,紀尋上哪去送他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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