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程黎迷迷糊糊被挖起來洗漱, 其實他對這病沒有太放在心上,對身體沒有傷害隻是會睡的時間長,他怎麼想都是同人文為了折騰他弄出來的情趣設定, 那就不是他隨隨便便能治好的病。
他怕的主要是失憶這件事, 他怕哪天連自己是誰都給忘了, 把這裏當成真實世界, 所以即便是搬來h市他也偷偷帶著密碼本。
不過有醫生幫他看,而且還是紀尋幫忙找的, 蔣程黎當然也不會拒絕。
蔣程黎穿著睡衣洗漱的時候,蔣程黎就一身正裝站在門口等著, 時不時看表, 讓蔣程黎也沾染了些緊張的氣氛,下意識就加快了速度。
蔣程黎急匆匆收拾完穿好衣服, 和紀尋一起去車庫坐上車, 紀尋從傭人手裏接過包好的早餐和牛奶, 還有一個小保溫箱。
紀尋把兩份早餐都裝到保溫箱裏, 跟蔣程黎解釋說:“一會體檢需要空腹, 等回來我們再吃。”
“你不用陪著我,自己先吃。”蔣程黎點了點頭,但見紀尋把他自己的那份也裝進保溫箱, 不由眸色微凝。
“我沒胃口。”紀尋搖搖頭笑了笑,“等你一起。”
蔣程黎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像是真的沒胃口, 頓時一愣。
他自從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有這樣趕時間的經曆,也是第一次見紀尋這樣認真謹慎的態度,被人真誠關心的滋味讓他一時間心裏暖洋洋, 對這次看病也鄭重了起來。
老院長年紀大了早就退休,現在還看病全靠醫德自願,每天在醫院從早上 8點到中午12點坐診,即便是紀尋也是排隊才拿到的號。
蔣程黎到醫院,辦好手續等了十多分鍾就輪到他。
老院長看起來還很精神,見到蔣程黎臉的時候眯了眯眼睛,這一動作轉瞬即逝。
他看見紀尋後,笑著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這位就是你說那位少爺吧,確實像。”
紀尋點了點頭。
老院長拿過蔣程黎的檢測報告,神色若有所思:“果然跟她一模一樣。”
“那我就直說了,這病治不好,”等蔣程黎被打發去買藥時,房間裏隻剩下老院長和紀尋,他眼皮下垂,眸子卻透著精氣神,“隻能養著,他母親我記得撐了六年,他看著年輕,估摸著能比他母親多活幾年。”
紀尋仿佛被人當頭一棒,手在身側微微發著抖:“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延長?”
老院長歎了口氣:“或許等再過幾年,在這方麵的研究有了進展,能夠直接根治也說不定。”
和k市的醫生說法一模一樣,其實這兩個月紀尋已經把公司的主營方向轉移到醫療行業,但要想能有進展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實現的,而且投入巨大他隻能盡快擴張公司。
等和蔣程黎回到車上後,紀尋已經冷靜下來,對上蔣程黎的眸子,他頓了頓扯起一抹笑道:“醫生說能治好隻不過是花的時間比較長,少爺不用擔心。”
其實蔣程黎也能猜出來是這個結果,他自己雖然心裏有底,但看著紀尋的笑容還是很心疼。
“好。”他能做的隻有盡量讓紀尋放心。
回去的路上,紀尋給公司打了個電話會議,電話打完後同時係統的主腦也給它傳了消息:【陸戰和顧蘇白的實力進一步削弱,劇情偏離度90。】
係統心裏有底,已經準備好打包帶著蔣程黎離開的準備,聽到這消息絲毫沒覺得吃驚。
蔣程黎也沒想到,他剛從醫院回來第二天,就又進了醫院。
這次不光是體檢的問題,他和紀尋又躺進了同一間病房。
他本來是打算去公司找紀尋,結果剛一到公司庫房就發生了爆炸,好在當時紀尋護住了蔣程黎,所以他隻是受了輕傷,而紀尋傷的更重。
當紀尋醒的時候,蔣程黎還在昏迷,倒不是因為傷的多重,而是因為沉睡時間太長還沒醒。
這兩天紀尋為了擴張公司得罪了不少人,行事越發謹慎,隻是沒想到對方會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把動靜鬧的這麼大。
爆炸不是小事,警方介入後很快就找到了放炸|彈的凶手,是一個中年男人,本來是公司庫房的員工,因為某次跟紀尋打招呼沒得到回應記了仇,所以得知紀尋要去庫房視察的時間後就安裝了炸彈。
雖然這動機實在荒謬,但他家裏確實找熬了研製炸|藥的證據。
眾人都能猜出這男人九成可能是受人指使,但男人一口咬死就是他幹的,到最後也隻能把他列為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