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蔣程黎不會把他的幸災樂禍表現出來, 慢悠悠問:【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月前他被紀尋國外□□,昨天才被送到紋身點去當的模特。】係統的聲音有種人性化的疑惑,似乎也在反思遊繁怎麼會突然這麼慘。

蔣程黎洗完臉擦幹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確實。】係統竟然真的應和, 像在真的感到遺憾困惑。

蔣程黎差點笑出聲。

【那你打算怎麼辦?】係統除了對他的身體用過一些小手段, 其他實質性的動作沒用過, 蔣程黎也想看看係統的力量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係統靜默了片刻, 沒說話。

蔣程黎猜測係統能做的改變也有限,否則他也根本不用找他幫忙, 還要靠騙他來做任務。

【這些你不用管。】過了半晌,係統才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再找個人來當男配做任務?】蔣程黎笑容有些嘲諷, 帶著試探的意味, 【或者是幹脆再新找個角色提拔上來?】

係統又是好半天沒說話,蔣程黎有種它底氣不足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被蔣程黎說中了心虛還是惱羞成怒, 後麵蔣程黎再怎麼撩撥它也再沒吭聲。

蔣程黎洗漱收拾完就下了樓, 紀尋早點已經做好, 傭人正幫忙擺上桌。

“你還沒說你打算怎麼辦。”等傭人都走後, 蔣程黎抿了一口酸奶,小聲問。

紀尋的視線在蔣程黎唇邊劃過,眸中微不可見劃過道暗芒, 喉結輕輕滾動,隨後同樣舉起杯子抿了口,和蔣程黎是同樣的姿勢。

“少爺放心。”他聲音有些喑啞。

蔣程黎倒沒注意到紀尋的視線, 隻是舌尖上的小傷口有些不舒服,被酸奶一刺激更疼,不慎又咬了一下,還嗆了口酸奶。

“怎麼了?”紀尋問。

“咬到舌頭了。”蔣程黎捂著嘴, 聲音模糊。

“讓我看看。”紀尋繞過餐桌站在蔣程黎麵前,眉心蹙緊。

蔣程黎聽話把舌頭伸出來,但剛一伸出來就見紀尋神情驟然深沉了許多,和昨晚一模一樣,頓時背後一涼。

紀尋身上的香氣撲到蔣程黎鼻尖,他也覺得現在這姿勢很不正經,一個男人伸著舌頭給別人看,怎麼想怎麼別扭,剛想縮回去下巴卻已經被紀尋扣住。

“紅了。”紀尋蹙著眉頭,神態專注仔細端詳。

其實並不嚴重,隻不過是昨晚纏吸摩吮過度,所以顯得有些可憐,紅嫣嫣閃著水澤。

“嚴不嚴重?”蔣程黎自己看不見,也被紀尋這認真的態度感染,暫時也沒非要把舌尖收回去。

“尖上破了個小口子。”紀尋聲音更艱澀,眸中黑沉沉旋著暗芒。

“流血了嗎?”蔣程黎頓時覺得舌頭上更疼了,涼颼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

蔣程黎艱難說出這句話,半晌也沒見紀尋回應,反而看著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舌頭叼走吞下一般。

蔣程黎打了個顫,正要拽下紀尋手自己去照鏡子的前一秒。

紀尋鬆開了他的下巴,淡淡道:“沒事,上點藥就好。”

他平靜找來藥箱幫蔣程黎上完藥,神色淡然,隻是再坐回去的時候,長腿交疊換了個姿勢。

蔣程黎嘴裏含著藥,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吃完了飯,腰酸腿疼也忘了再問陸戰到底怎麼對付,所以等兩天後聽說陸戰已經搬回了h市還愣了兩秒。

“怎麼這麼快?”蔣程黎當時正吃著晚飯。

明明是陸戰說兩天之內把紀尋幹掉,結果是他自己兩天之內灰溜溜搬走。

他回臥室翻開電腦,上麵還有兩個小時前陸戰最新傳來的消息:“等著我。”

蔣程黎合上電腦,問跟著他進來的紀尋:“他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搬走?”

“他爸帶回來一個私生子,忙著回去處理家事。”

蔣程黎嘖了一聲,陸戰他爹跟兒子一樣風流,但對陸戰還是器重的,拿他當接班人培養,不至於鬧出這麼難堪的事,除非背後有推手。

他看了紀尋一眼,他上身淺藍色的寬鬆毛衣,下半身是乳白色的居家褲,寬肩長腿看上去幹淨溫暖,半點不像會在背後耍弄心機的人。

蔣程黎喜歡一個人就覺得他什麼都是最好,就連心機的一麵在他眼裏也閃著光。

“那他以後不還是會找我們那麻煩?”蔣程黎還是不太放心,雖然目前來看陸戰很難對紀尋造成傷害,但總找麻煩也會讓人煩擾。

“他爸的私生子不止一個,能讓他留在h市的理由也不止私生子的事。”紀尋其實想說,如果蔣程黎不放心,讓陸戰像遊繁那樣永遠不能站在蔣程黎麵前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