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血淤積於腦內......身體空虛,在水裏泡了這麼久,邪氣入體,脈相微弱,能夠醒過來,就已經就已經是上天保佑了。至於這失憶之症,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也許明日就記起來了,也許十天半月,也許一輩子都無可能,這個我也奈何不得。"

"......"

秦寶珠聽那個李大夫吊書袋說了一大堆,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中心思想就一個,他治不了。

"既然人已經醒了,那一會我再去開一副新的藥方子。你這身體虛得很,得好生調養,這幾天還是少走動微妙,窗戶關進,避免被邪風侵體。"

前一句話是對春巧和夏意說的,後一句叮囑,是對秦寶珠說的。

送走了李太醫,春巧跟著去拿新的藥方,房間裏就隻剩下夏意和秦寶珠。

"姑娘長得可真美,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美。"

"美?"從醒來後大腦就一片空白,隻剩下本能的秦寶珠,完全沒有美醜的概念。

"我為什麼會受傷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和春巧姐姐就是後來被派來照顧姑娘你的。也不知道姑娘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為你擦拭身體的時候,發現姑娘你渾身都是被刀劍利器所傷的傷口。”

"利器?"秦寶珠低頭看了看,左手手臂被白紗包裹著,還有身上一些看不到的部位,也能夠感受疼痛,這就是夏意所說的被利器所傷的傷口。

"你們認識我們?"

"姑娘你是公子救回來,說不定公子知道你是誰?"

"公子?"

宅院書房

"人醒了。"

"嗯,不過她好像是失憶了。"

"哦,失憶。"

將手中的最後一字寫完,子車晚吟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著跪在台下的太醫,神色冷淡。

"一問你看我這字寫得如何。"明明是問句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卻莫名的帶上了逼迫的意味。

"力透紙背,遒勁有力,行雲流水間,翩若驚鴻矯若驚龍,好字!"站在子車晚吟身後三步遠的陸一問,上前了兩步,然後誇讚道。

"一問的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是陛下的字也得越加好了。"

"聽得真是順耳呢,不過我想聽的,可到現在,一問你都還沒有說給我聽呢?"依舊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卻聽得一問冷汗直流,"噗通"一聲,直接跪了在地上。

"陛下恕罪。"

"已經十天了,關於秦寶珠究竟是怎麼從迷霧森林‘遊’到這浣水河畔,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查清嗎?"

"陛下恕罪。"這一下陸一問直接將腦袋觸到了地上,真真正正的五體投地了。

迷霧森林和這銘城有數千米之遠,關於秦國公主墜崖之事,現在三國之人恐怕都有耳聞,雖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恐怕就是那萬兩黃金在花費作用。

但是他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那所謂的萬兩黃金,而是他現在若是拿不出一個滿意的說法的話,恐怕他能不能全然無恙的走出這個屋子都是問題。

"走吧。"